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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理解爲何秦朗一定要跟管泰隆作對。無論是洛海川、葆少國還是徐政國,他們都不理解爲何秦朗留下延敕和尚的命,卻非要跟管泰隆較勁。他們本來以爲,秦朗留下延敕和尚一命,就是爲了給佛宗一點面子,沒有將事情做絕。所以,當初秦朗留下延敕和尚的命,他們都認爲秦朗做得很對。
誰都知道,延敕和尚不是一般的野和尚,只要違法亂紀就能將其滅殺。延敕和尚這樣的高手,必然是都很大來頭的。留下延敕和尚的命,就是遵循“凡事留一線,ri後好想見”的原則,洛海川、徐政國都不希望惹上佛宗這種讓人頭疼的龐大勢力。而且,只要葉家伏誅就行了,這延敕和尚只是幫兇,又不是首惡,如果真有人保他,放他一馬也沒關係。
哪想到,看似jing明的秦朗,卻偏偏在這件事情上“犯糊塗”了,不依不撓地跟管泰隆較勁,甚至直接挑惹管泰隆。
偏偏管泰隆還沒辦法,光腳不怕穿鞋的,秦朗就只是一個少尉,而且擺明了不稀罕這個少尉軍銜,所以他根本不怕管泰隆。不僅不怕,還就是要跟管泰隆唱對臺。
不過,雙方的焦點依然在延敕和尚身上。
現在,延敕和尚毒發,管泰隆應該沒辦法解毒。秦朗要以此逼管泰隆低頭,而管泰隆卻想要秦朗低頭,乖乖地給延敕和尚解毒、認輸。
“延敕,暫時死不了。”管泰隆冷哼一聲,“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爲何有這樣大的膽子,敢跟我作對?我知道,你這小子並不蠢,你應該知道我身後的勢力有多龐大。”
“知道。”秦朗冷笑道,“釋迦摩尼就是你祖宗嘛,釋永信指不定就是你爺爺。不過,延敕和尚的毒,恐怕釋迦摩尼現在也沒辦法給他解吧。”
“那你想怎樣?”管泰隆問道。
“我要延敕和尚認罪,你給我道歉。”秦朗平靜地說,“延敕和尚違法亂紀,一直拒不認罪,但既然落在我手中了,就沒這麼便宜的事情。至於你,你的行爲太囂張了,所以應該給我認真道歉。”
“哈哈——”管泰隆狂笑起來,“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軍部命令,讓你們無條件釋放延敕大師,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提出條件!更不要說,讓我給你道歉了。”
“噢,軍部命令?”秦朗冷笑道,“你知道我怎麼看待你的軍部命令麼——管我鳥事!況且,我將延敕和尚交給你的時候,他是活的,大家都可以給我作證,死在你手中,更不關我的鳥事了!至於你想動用手段讓我被開除軍籍,老子無所謂!”
聽見秦朗說“管我鳥事”的時候,徐小璐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說,秦朗還真是夠無賴的。但偏偏就是他的無賴作風,卻讓管泰隆沒辦法。管泰隆可以用軍部上級向洛海川、徐政國施壓,但是對秦朗卻沒有任何用處。
而此時,徐政國和洛海川其實就在暗處看管泰隆的笑話,當然也包括了葆少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三人,此時就藏在一輛軍車裡面,開車的是葆少國,徐政國和洛海川坐在後排。看到管泰隆吃癟,徐政國也笑了:“哈哈,想不到管處長也有吃癟的時候呢。洛組長,秦朗還真是頭號刺頭啊。”
“管泰隆也是應該吃吃癟了,這人實在太目中無人了!”洛海川冷哼一聲,“我們都知道他背後有龐大勢力支持,不過他做事的風格太張狂了,既然不給我們面子,我們也沒有必要幫他找面子,讓他在秦朗手中吃癟也好。”
“兩位叔叔,這個秦兄弟還真是不簡單啊,他真是有種!不過,我搞不清楚,他爲何要跟管泰隆對着幹呢?”葆少國疑惑道。
“他就是這個xing格——別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管泰隆一來就不給他面子,他自然不會讓管泰隆好過了。”洛海川替秦朗解釋道。
“那我們就看熱鬧吧。”葆少國笑道,“兩位叔叔,這一次我來建設兵團,一方面是代表軍方徹查葉家的罪證,另外一方面,是代表我們家恭喜兩位叔叔了。我爺爺和父親,對兩位這一次的行動表示了充分肯定……”
徐政國和洛海川都是聰明人,知道葆少國這是在試探兩人的口風,代表家族邀請他們兩位加入陣營。不過,目前只是探明一下兩人的意願,如果他們兩人真願意加入葆家陣營的話,葆家自然會派更有權威的人來跟兩人接觸。如果兩人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葆家可以說這是葆少國這個晚輩開玩笑的話而已。
徐政國和洛海川久在軍方,當然知道葆家是什麼來歷。如果說葉家曾經是平川省的大家族,可以影響平川省軍政格局的話,那麼葆家的勢力就可以影響整個華夏的軍政格局。不過,像葆家這樣的超級家族不止一個,所以葆家也會面臨競爭,也需要不斷地招攬人手。
徐政國和洛海川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加入一個陣營,但是對於葆家,他們還是有些意願的,因爲葆家是軍方的“鐵血派”代表,近年來對外的強硬“音符”都是在葆家的推動下發出的,比如在沖繩島對倭國施壓、建立三沙市威懾菲、越小國的強硬舉動,都有葆家的部分功勞。徐政國和洛海川都是正義軍人,自然是希望看到國家軍隊強大起來。
所以,平心而論,如果非要選擇陣營的話,徐政國和洛海川寧願選擇葆家。
當然,以他們兩人的身份,不可能頭腦一熱就直接宣誓效忠之類,而是委婉地表示可以考慮。葆少國也是個聰明人,隨後表示一定跟家族的前輩一同再度拜訪兩人。
葆少國的目的達到之後,三人的注意力再度放在了秦朗和管泰隆那邊,徐政國有些好事地問:“你們說說看,秦朗這管泰隆對峙,最後誰會服軟?”
“反正我認爲秦朗不可能服軟。”洛海川對秦朗的xing格倒是很清楚。
“我也覺得秦朗不會服軟,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葆少國道。
“呃……我本來還想跟你們打賭呢,既然都押的是秦朗,那沒法賭了。”徐政國惋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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