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認識他們啊!”王義廷爲自己叫屈:“小妹妹,你說說,是不是這樣?我跟你宋叔叔可是十分熟悉的!我上次還在家裡吃過飯呢!”
“是這樣嗎?小妹妹!”李輕舒問道。
宋箋秋歪了歪頭,嘴角微微翹起,明明是個微笑,王義廷卻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你!你!你說謊!”
聽見這句話,王義廷的心頓時涼透了,立即叫了起來:“明明一個多星期前,我還在宋家吃飯來着!當時你不是也在桌上嗎?後來我也來過你家啊!你怎麼騙人說不認識我呢?”
王義廷激動起來,掙扎的更加激烈,李輕舒本來已經放鬆了些力道,差點壓制不住他,腳下頓時一用力,一下把王義廷給壓了下去,那昂起的頭一不注意,就磕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鼻子!”王義廷只感覺鼻涕眼淚都混在了一起,鼻孔裡似乎還有什麼粘乎乎的東西流出來,像是流鼻血了。
看到王義廷呼喊,李輕舒看了眼,果然是流鼻血了,心裡卻沒多少歉意,轉而望向宋箋秋,問道:“小妹妹,你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宋箋秋已經收起了翹起的嘴角,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騙人……哎喲!你這丫頭!騙人啊!”
王義廷似乎是承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因爲聲音太大,漸漸的也吸引了一些與宋箋秋一樣,家住在這裡,從這裡路過的學生和家長。
“你說你認識,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聽到這個問題,王義廷一下止住了呼喊聲。
說實話,別說知道宋箋秋叫什麼,就是她跟宋文成夫婦的關係,他也完全是靠自己的猜測,而沒有詢問過。
現在見對方問起,要是以往,他恐怕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事,可現在被人踩在地上,急需脫身,自己說認識宋家人,卻又說不出對方叫什麼名字,於是一下就傻眼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王義廷乾巴巴的問道。
“不告訴你!”宋箋秋說完,也就不再理會這傢伙,轉身離開了。
“你看看,你還說認識宋家的人,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說認識?”
李輕舒雖然是個個頭較小的女孩,但力氣卻大的驚人,竟然一把將王義廷從地上提了起來,因爲沒有手銬之類的,便只能將他的雙手扭在身後,推着他走。
此時正是中午放學時間,周圍這麼多房子,回家經過這裡的小孩自然有不少,剛纔之所以沒什麼人,也是宋箋秋走的比較快,等到現在耽擱了一些時間後,這條路上就開始變得人來人往,熱鬧了起來。
一羣學生有大有小,有跟宋箋秋一樣揹着書包的,有空着手,但穿着校服的,也有的是家中大人接回來的。
剛纔王義廷碰到鼻子的那一幕到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現在他站起身,就見他臉上鼻涕淚水和鼻血幾乎混做了一團,顯得十分狼狽,於是紛紛嘻嘻哈哈的圍聚過來看熱鬧。
王義廷也放棄了反抗,垂頭喪氣的被李輕舒推搡着往前走,不過沒走多遠,就看到一輛警車開了過來,然後在路邊停下。
看到警車,李輕舒以爲是誰報了警,倒是感覺省了自己親自送人去派出所的麻煩,可隨後再細看,卻發現開車的人她好像認識。
隨後,警車駕駛室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朝二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人,李輕舒打了聲招呼:“劉隊好!劉隊,你怎麼來了?”
“輕舒,你這是幹什麼呢?”劉釗看了眼一臉鼻涕鼻血加淚水的王義廷,朝李輕舒問道:“我聽說你搬家了,還想着過來幫幫忙,怎麼這轉會兒的功夫,你就抓了個人?”
“隊長,你已經來晚了,我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李輕舒笑着說道:“而且還順便抓了個小偷!”
“冤枉啊!”此時,王義廷似乎纔回過神來,看到劉釗,就朝着對方喊冤:“我真不是小偷啊!我認識他們一家人啊!”
“廢話!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看,說是認識人家,卻連人家的小孩都不知道名字!鬼才信!”李輕舒拍了下王義廷的肩膀,那力道重得差點讓王義廷以爲自己的肩膀骨頭都碎了,只感覺一陣發麻,不由又哎喲一聲疼呼起來。
“那丫頭不是他們的孩子啊!他們只有一個兒子,在外面上大學啊!”
王義廷感覺自己今天真是倒了血黴,好不容易說休息一下,結果卻在這裡被人冤枉成了小偷!這簡直是莫大的冤屈好麼!他這輩子都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有什麼證據說那小女孩不是人家的女兒?”李輕舒還是不信,繼續問道。
“不信你們可以去敲門問問啊!”王義廷似乎這纔想起來,急急忙忙的說道:“對!去敲門問問啊!現在正好是中午,應該都在家裡!去問問啊!問問就知道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會忌憚躲在宋家幕後的高手看到他會不會出手,但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倒是沒這個顧忌了。
畢竟,到現在這個時代,不管是道家還是佛門,其實都已經沒落了不少,紛紛避世休養生息,除非迫不得已,否則都不會在世人面前展露道術或者佛法。
這算得上是一條潛規則了,不管是正邪兩道,都是默認的。
他相信,有倆名警察的陪同,就算宋家真有什麼幕後高人,也絕對不會出手動他,最多離開後再說。
而他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深入內部,打探一下,畢竟有句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
劉釗和李輕舒相視一眼,前者眼神中明顯的透露出‘你又闖禍了’的感覺,而後者,則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
這傢伙主動提出去找那家人對峙,如果不是真有把握的話,肯定是不敢這樣說的,而且看他不斷催促的模樣,恐怕他認識這戶人家的可能,十有八九是真的,那爲什麼剛剛他說不出那個女孩的名字?而且那女孩還說不認識他?
腦海中轉着不少疑惑,但最終三人還是準備上門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