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這裡……？”
雖然說了一大堆，但宋箋秋還是有些不懂倆人跑這山頭來坐着幹什麼。
玉知秋微微一笑，說道：“你看看右側對面和左右的山壁！”
聞言，宋箋秋便連忙朝着所言方向望去，剛剛她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只見在山對面、山右側和腳下的斜坡還有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立滿了石碑，咋一看，就像是亂葬崗似的，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石碑如果是墓碑的話，也實在太矮小了一點，所以顯然應該不是墓碑。
“這，這些是什麼？”宋箋秋倒吸口涼氣，問道。
“冥位！”玉知秋說道：“我們現在呆着的地方，就是那個***的邊緣地帶。而這些豎立的石碑，就是蘊養厲鬼的冥位！簡單而言，就是每一塊石碑下，就是一隻冤魂！”
每一塊石碑下就是一隻冤魂？！
因爲光線太暗，宋箋秋只大致的掃了一眼，但卻也能估算出，這裡應該有三四百個石碑，也就是說，有四百隻左右的冤魂在這裡！
“養這麼多冤魂做什麼？”宋箋秋忍不住問道。
“在***裡蘊養之後，冤魂會變成厲鬼。大概一部分會用來當作商品販賣，一部分給自己人用吧！”玉知秋說道。
“這還能買賣啊？”宋箋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厲鬼不是都很厲害的嗎？還能大規模蘊養？”
“爲了利益，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的。”玉知秋說道：“***這種屬於大地自然形成的陰氣匯聚之地，用好了，能夠造福一地，用壞了，也就像現在這樣，被人當作蘊養厲鬼的養鬼之地。”
“這***找起來應該很難吧？”雖然從玉知秋口中說出來很簡單，但宋箋秋潛意識的覺得，***這東西，應該很難找到。
“恰恰相反！”玉知秋說道。
“不管是***還是陽穴，其實都很容易找到的，就看花不花心思去找了。當然，最爲關鍵的，還是找到的***或者陽穴品質如何？濃度高不高？陰氣純不純淨？範圍有多大等等！反正有較爲複雜的評判標準。我對這方面倒是沒什麼研究，有空你可以去問問靈巖寺的淨石大師，他纔是這方面的專家！”
“一個和尚研究風水？”宋箋秋語氣怪異的說道。
“和尚怎麼就不能研究風水了？”玉知秋自然知道宋箋秋心裡在想什麼，笑道：“這只是個人愛好而已。”
宋箋秋想了想，覺得也對，誰也沒規定和尚就不能望風探水了，就如同講相聲的，難道就不能有搖滾的愛好？
“那麼問題來了！”宋箋秋問道：“是誰養的呢？”
“個人肯定是沒這麼大手筆的。”玉知秋說道：“如果是別處的養鬼地，我可能不敢確定，但眼下這個，卻是一個叫長生法的教派。”
“長生法？”宋箋秋蹙着眉，細細嚼着這個教派名稱，感覺聽着就有種很傳銷，很不靠譜的感覺。
然而，她還沒說話，一直沉默的唐曉雲倒是喊了起來：“長生法還沒被剿滅嗎？”
“哪有那麼簡單！”
玉知秋搖搖頭：“這隻邪教組織，當初也只是搗毀了他們的總壇，擊殺了他們的教主，其餘的人，很多都四散而逃，據我所知，其中就有個叫孟長濤的長老還活着，還有教主楊秋池的兒子，楊恭如也還活着，至於其它的護法教衆之類的，就更數不清了。”
聽玉知秋和唐曉雲這說的沒頭沒尾，又是長老，又是教主什麼的，宋箋秋不知道這段歷史，自然是聽得一頭霧水，顯得十分好奇，追問道：“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簡單而言，就是一個邪教組織，引起衆怒，然後被正派剿滅的故事。”這段歷史說來話長，顯然不適合在這裡說，所以唐曉雲就簡單的總結了一下。
“嗯，情況就是這樣！”玉知秋點點頭，然後對宋箋秋說道：“丫頭，你對界中的事還一無所知，所以也要小心點，要是遇到養鬼的人，一般都很有可能是長生法的教徒。”
聞言，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因爲玉知秋的話，讓她一下想起了王義廷，於是她當即也就把王義廷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玉知秋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應該是長生法的人了！不過，這王義廷自己知不知道長生法，就不好說了。”
“爲什麼？”宋箋秋好奇道。
“現在長生法已經不是當初的長生法了。以前的長生法教徒衆多，人多勢衆，十分囂張，而現在的長生法，只是一羣餘孽而已，又怕再次被剿殺，所以變得低調了很多，雖然依然一直在收教徒，但都是以個人身份收人，除非遇到天賦好的，值得培養的，纔會觀察之後，拉入教中去。”
“……這王義廷，十有八九應該是鬼種。”
“鬼種？”又是一個宋箋秋聽不明白的詞。
“嗯！”玉知秋點點頭，用頭示意了一下，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冥位下埋着的鬼壇。”
“什麼意思？”宋箋秋還是有些不明白。
“意思就是，這王義廷是培養的厲鬼種子，等到一定的時間之後，王義廷的那個師傅，就會找機會，安排意外讓王義廷慘死，然後他的魂魄，就會被封印進鬼壇，被埋進***裡，進行蘊養。”唐曉雲三下五除二就解釋了一遍。
“這，這也太惡毒了吧？！”宋箋秋聽完，都有些傻眼了。
“所以爲什麼說它是邪教呢？”玉知秋說道：“長生法的厲鬼，多是如此來的。”
宋箋秋一下無語了，心裡也明白，爲什麼長生法會被稱作邪教，並被剿殺了，這樣作死，也難怪會引起公憤。
她再次看了眼那些石碑，明白在這裡，有多少個石碑，就會有多少個冤死的鬼魂，而這些鬼魂，還一個個都是被所謂的師傅殺死的，聽着似乎有些可憐。
然而，又是這些冤魂，也不知害死了多少正常人，真是可悲又可嘆。
正當她感嘆之時，忽聽玉知秋輕輕提醒了一聲：“老鼠來了！”
聞言，宋箋秋連忙蹲下來，伸長了脖子，往山頭下張望。
她和玉知秋所呆的山頭，與對面的山頭，正好互爲犄角，在地面留出了一條小路。
月光並不能完全照進小路之中，所以下方是一片漆黑，可即便如此，如果睜大了眼睛看，適應了那片黑暗的話，還是能夠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左右張望着行走在小路上，顯得十分的警惕。
這就是玉知秋說的老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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