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幾人對慕青的議論,慕青一行人卻是直接朝着昨日那家擁有大商鋪的毛料市場走去。
“這家面積夠大,毛料也多,算是這一片毛料市場中較大的一家賭石城吧。”任亞新走了進去,一邊輕聲跟慕青介紹。
慕青聽後點了點頭:“難怪昨天任先生一來到毛料市場,便直接選擇了這家。”
“是啊,以往的時候我前來瑞州市淘翡翠,都是先來這家,在這邊實在淘不到什麼好翡翠了,我纔會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任亞新說着,目光卻不由得朝着斜前方看了過去。
只見那邊圍聚着不少人,毛料切割機正在運作的轟鳴聲傳來。
在人羣后面站着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正是昨天晚上曾對慕青手裡那塊祖母綠叫價過的一位珠寶商人。
眼看着任亞新頓住了腳步,慕青有些疑惑,下意識的朝着任亞新的目光所在看了過去。
那邊站着的兩個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位身穿着褐色西裝的商人今日還是穿着那件褐色的西裝,而他身側跟隨着的依然是那位戴着一副眼鏡的男人。
“慕青,那位珠寶商人我很眼熟,但不只是在昨天見過他。以往我來到這邊總能遇到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南雲省內本地的珠寶商人。”
任亞新對於再次遇到這個男人並不好奇,他之所以頓住步伐,卻是想要提醒慕青。
“前來毛料市場內淘翡翠的一些珠寶富商,倘若看中了一塊翡翠,那麼他們可能想方設法都會得到它。我的話,你明白嗎?”
想方設法?
這其中必定也包含着見不得光的方法了?
想到這裡,慕青對任亞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底卻是暗自對那兩人多加留意了起來。
任亞新則是想着祖母綠雖然被自己保存在酒店的保險櫃中,但是昨天得到祖母綠的人終歸是慕青,那些想要直接奪走祖母綠的人倘若會出手,目標也一定是慕青。
於是任亞新對着身旁的兩位保鏢使了個眼色。
剛纔那句話,他不僅是對慕青說的,也同樣是在對自己的保鏢說。
此次南雲省之行,慕青是他邀請前來的,他務必要保護好慕青的安全。
任亞新與慕青短暫的交談結束後,緩緩朝着那位身穿褐色西裝的珠寶富商所在的賭石片區走了過去。
現在這個商鋪內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這裡。
只因這會兒解石師正在對一塊毛料切割。
“任先生,你們去那邊淘翡翠吧。我看看毛料。”
這時慕青忽然開口對任亞新說道,說罷,她用手指了指一側地面上的那些毛料。
任亞新對此沒什麼意見。
因爲他要淘翡翠,所以纔要不斷的觀看別人賭石,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比其他珠寶商人更快一步奪得先機。
相對而言,慕青會覺得無聊也是正常。
獨自走到毛料區,慕青的一雙眼在地面上的毛料上來回掃過。
眼睛看着的是地上的毛料,心底卻暗自關注着那幾個跟隨着前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