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你如此憤怒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受傷的人是你的女兒。”慕青微微一笑,那勾起的脣角帶着幾分淡淡的不屑:“可是韓先生,我記得你似乎不止這一個女兒。有時間的話我奉勸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其他孩子吧。”
韓長鬆的臉色因爲慕青這句話變得五顏六色。
舒令則是毫不在意韓長鬆的狀態,焦急的追問慕青:“珠珠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治癒她?”
慕青垂首看向舒令,對於舒令的表現她還算滿意。
“放心吧,你們的女兒目前來說暫時沒有什麼情況了。至於診費,現在立即跟我結算一下吧。這次爲韓珠治療的費用是五百萬。”慕青說着,漫不經心的把玩起手指來。
看到她這毫不在意的態度,韓長鬆氣的說不出話來。
舒令心底堵得慌,卻無可奈何。
“好,你現在跟我去樓下,我給你轉賬。”舒令咬了咬牙,將心頭的恨意壓在了心底。
隨後,慕青與舒令兩人離開了這所寬亞醫院。
目送着她們兩人離開後,韓長鬆大步走進了病房中。
一打開門便看見了躺在牀上沉思的韓珠,韓長鬆心疼不已的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珠珠,現在好點了嗎?對不起,是爸爸讓你受苦了。你放心,這慕青這麼狠毒,我一定會讓韓家把她逐出家門的。”
韓長鬆這句話不但是說給韓珠聽的,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就像是在立下一個誓約一樣。
甚至在賭。
在韓家那些人的心目中,到底是慕青更重要還是他韓長鬆更重要。
“爸爸,這次慕青爲我治療她要了多少錢?”韓珠之前一心想着舒令的身體,也沒有注意到慕青他們在外面的交流聲。
此刻看見韓長鬆,她不由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韓長鬆一聽這問題,臉色便沉了下來。
“多少?”韓珠看到這裡,心想不妙。
韓長鬆沉着臉說出了那個數額:“五百萬。”
韓珠抓住牀單的手猛地收緊了幾分:“她可真是不要臉。竟然在我們的面前獅子大開口。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害怕舒家嗎?連我們舒家人的錢都敢坑?”
韓長鬆倒是沒有想到女兒會這麼激動,不免多看了韓珠兩眼。
韓長鬆的眼神令韓珠心底發慌,幾番斟酌,韓珠最終還是把慕青離開前的那些話全部說了出來。
“爸爸,慕青說媽媽的身體壞了,所以沒有辦法再生育了。她還說我的身體以後的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心臟驟痛的情況,讓我告訴你們,以後每個月都要到Y國來找她治療。”
韓珠的話一出,韓長鬆陡然推開她,驀地站起身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韓珠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韓長鬆的臉色,頓時間陰鷙無比。
慕青!
好你個慕青!
獅子大開口也就算了,可是竟然這般狠毒!
以後每個月都要治療,也就意味着韓珠的身體如今掌握在慕青的手裡。
她要韓珠生,韓珠便可以生!
她要韓珠死,韓珠就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