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第一特種兵部隊的守衛兵已經接到了柳少白的電話。
柳少白也交代了他們,對眼前這輛車放行。
所以當車內的宋競遞上自己的軍官證時,守衛兵很快按下了開關,車輛瞬時放行。
車內,駕駛位上,宋競面色冷硬的望着前方,那握緊了方向盤的雙手手背暴露出幾絲青筋。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女兒宋思娉在這第一特種兵部隊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委屈和打壓。
驅車的每一刻,都是煎熬的。
這會兒車子終於抵達了第一特種兵部隊,宋競卻並沒有鬆一口氣,反倒是越發的憤怒。
停好車後,宋競給宋思娉撥打了電話,得知宋思娉就居住在宿舍大樓五樓,宋競立即快步朝着宿舍大樓而去,那健步如飛的速度彰顯出他此刻心急如焚。
宋思娉的宿舍內燈光明亮。
等待的時間對她來說十分漫長。
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宋思娉立即拖着疼痛的身子,爬起來給父親開門。
雙腳纔剛剛落地,宋思娉突然頓住了腳步,想到了一個妙招。
只有讓父親真正的看見自己的痛苦,他纔會認真的去對付慕青。
想到這裡,宋思娉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立即連滾帶爬的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宋競透過打開的房門,看見了趴在地上的宋思娉。
燈光下,宋思娉那張五官姣好的臉龐上此時卻是很不好看。
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不說,就連鼻尖處也因爲擦拭眼淚而變得紅腫。
“爸爸,你終於來了。”看到父親的這一瞬間,宋思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狂流了下來。
宋競怒不可遏的看向趴在地上的宋思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是慕青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聽到父親那咬牙切齒的問話,宋思娉心底滿意極了,面上悽楚的點了點頭。
聞聲,宋競的眼底瀰漫出一層寒意。
撈起女兒,宋競改撈爲抱,用力的甩上了宋思娉宿舍的大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我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切情況等到醫院的傷情鑑定出來再說。”宋競冷着一張臉,帶着宋思娉離開了第一特種兵部隊。
而宋競出現的動靜極大,摔門的聲音更是吵到了隔壁居住的幾位特種兵。
直到宋競帶着宋思娉離去,這第五層樓的宿舍走廊上立即出現了好幾道身影。
“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好像是宋思娉的父親過來了。”
“是啊,不知道怎麼那麼大火氣,那摔門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我還聽到他們說要去醫院什麼的,然後還有什麼傷情鑑定之類的……”
其中一名特種兵無意說道。
但此話一出,衆人的臉色立即一正。
傷情鑑定?莫非宋思娉的父親是想以傷情鑑定來懲罰慕青?
可是特種兵部隊的挑戰,向來都是會受傷的。
不受傷的挑戰,又叫什麼挑戰呢?
只要拼盡了全力的挑戰,必然都會見血和受傷,這也是特種兵部隊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可以見血可以受傷,但不能殘廢更不能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