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們是有愛情的……
這句話成功的令舒令的眸色一凝。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後來我們之間就沒有愛情了嗎?”舒令的臉色依然如初般的鎮定,可是那雙被淚水浸溼了的眼眸卻情不自禁的一縮。
韓長鬆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當年是有愛情的?難道說這後來的這麼多年裡他們就沒有愛情了?
如果沒有愛情,韓長鬆爲何這般的縱容她?
舒令到現在也還記得,便在不久之前韓長鬆還一臉寵溺的望着她,哄着她。
如果說沒有愛情,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僞裝到這種地步嗎?
舒令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韓長鬆會在這種時候跟她攤牌,她更加沒有想到,韓長鬆說出來的一句句話,如針一樣紮在了她的心頭。
“我說當年我們有愛情,是因爲當年我們的確有愛情。並不是說後來的我們就沒有了愛情。舒令,你應該很明白,一份愛情很有可能伴隨着身邊周遭的一切改變而改變。我們的愛情就是這樣的愛情。人們常說同甘共苦。可是你我的愛情,只能同甘,卻不能共苦。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韓長鬆之所以會跟舒令攤牌,無非是因爲他已經愛上了公司裡的那位小女職員。
小女職員比舒令年輕,哪怕沒有舒令漂亮,可是卻也比舒令天真溫柔。
比起舒令,韓長鬆更希望自己未來的餘生是跟那位溫柔天真的女人一起度過。
今日的攤牌,是因爲接下來韓珠即將前往Y國尋找慕青治療。
一旦韓珠的身體治療完畢,韓長鬆便會與舒令離婚。
如此一來,舒家那兄弟兩人若是想要對他韓長鬆動手,再不濟也要掂量掂量韓家的地位。
哪怕韓長鬆已經被韓家逐出家門,可是舒家那兄弟兩人終究不會單獨對他韓長鬆出手。
這樣一來,就可以毫無風險的避開舒家那兄弟兩人的仇恨。
韓長鬆的打算,舒令不知道。
因爲這些都是韓長鬆獨自計劃的。
直到今天,乘坐上飛機之後,夫妻兩人這才攤牌了。
經過了韓長鬆這樣一番話的解釋,舒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說白了,就是韓長鬆不愛她了。
以前恐怕也不愛她,但那時候已經有一個非常富足的家庭,所以願意遷就她,將就着過日子。
可是現在韓長松明顯是不打算繼續遷就舒令了。
“說了這麼多。想必你最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吧?”舒令用手背將眼角處的淚水擦拭了,淡淡的眸色看向韓長鬆的時候,隱藏着些許嘲諷。
這個男人,真是丟人。
不配爲韓家人。
“既然你接下來想說的話還沒有說,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完吧。”舒令深吸了一口鼻子,這才嗤笑一聲開口:“珠珠身體的事情解決完畢後,我們回到華夏就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舒令說罷,不再看韓長鬆,直接垂眸看向韓珠那張因爲痛苦而緊皺的小臉。
淡淡的撫摸着韓珠的臉龐,舒令脣角處勾起的弧度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