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在小廝的心底浮現的想法無非就是,剛脫離了一片苦海,現在又來到了一片火海。
小廝看了看慕青,又看了看臥房的方向,結結巴巴的開口:“主母,是拓跋長老他叫我過來的。”
慕青點點頭,小廝心下更慌了。
“記住,你是我們那邊的小廝,以後若是有人問起什麼,你都是一樣什麼都不可以說的。若是你說了,那就是對我們不忠誠,明白嗎?”慕青冷眼掃過這位小廝,在看見這位小廝臉龐上浮現出來的驚恐之色時滿意了。
“好了,你先去忙吧。”對小廝說完,慕青擺了擺手,這才敲響了拓跋瑞這客房的大門。
“請進。”拓跋瑞在打坐休息,但是外面的聲音還是全部可以聽到的。
之前韓家那些長老出現在這裡,不就是來找慕青麻煩?
好在拓跋瑞悄悄的將幾人的對話聽完了。
從聽完對話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慕青對於這韓氏郡州的這些長老,的確是相當的不屑。
她甚至並沒有給這些長老一個稱呼。
“青兒。你來了。”拓跋瑞睜開了眼角,還沒有看見慕青的時候便已經說出了這句話來了。
“師父,這一次你過來韓氏郡州,其實是擔心我跟韓烈在韓氏郡州的狀況吧?”慕青淺笑着看向拓跋瑞。
拓跋瑞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看見慕青臉龐上的笑容時,他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感。
“青兒,你跟烈兒在韓氏郡州只顧着忙碌給郡州的子民造福是沒有用的。表面功夫有時候也是要做的。你跟烈兒對待韓家的這些長老,你們的態度着實是有些過分了。”說到這裡,拓跋瑞起身,來到慕青的身邊找位置座下了。
“師父,我和韓烈本來就是來自於其他位面的人,要我們在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情況下對這幾個人尊敬的喊一聲尊稱,那是很難的。我和韓烈從成爲君主和主母開始,便一直受到了這些長老們的抵制,就這樣的情況,還指望我們喊他們伯父?”
慕青覺得很可笑。
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很雙標的。
比如韓家的這些長老們。
“他們都沒有給足我和韓烈足夠的尊重,卻妄想從我的這裡得到尊敬?”慕青的笑容格外的諷刺,看向拓跋瑞目光裡,也染上了無盡的涼薄:“我和韓烈都是經歷過絕望的人。我想師父應該可以體諒我們。只要韓家那些長老對待我和韓烈可以態度好一點,我們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樣。”
慕青從不認爲她跟韓烈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但凡這些長老對待韓烈的態度好一點,她也不會這個樣子。
“你們就是太倔了。這些事情爲師不該說你們的。但是爲師希望你們在韓氏郡州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你們應該明白,比起韓氏郡州的子民,韓家這些子弟也很重要。”拓跋瑞深知,老君主當年給韓家這些子弟帶來了多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