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是高二部的?”
紀丞律動作優雅的擦拭着嘴角,淡淡的眼眸掃過韓無憂愣住的小臉。
“還有,你覺得她鼓起勇氣表白難能可貴,所以我就必須接受她的禮物和表白?”
韓無憂定定的看向紀丞律,一時間,竟然啞聲了。
紀丞律淡淡掃來的這一眼,眼神根本不淡,甚至帶着萬千洶涌在其中。
這眼神,讓韓無憂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理性告訴她,這一刻,說什麼都不太好。
“走吧,吃完就回教室了。”韓無慮並沒有察覺到紀丞律又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幫韓無憂處理完餐盒的垃圾後,站起身徑自朝着教室外走去。
紀丞律見韓無憂被嚇住了,呆呆的一句話也不敢說,語氣放柔兩分:“以後再讓我發現你給別人指路,你就給我等着吧。”
因爲語氣溫柔,這原本應該是放出的狠話,也在這一刻變得複雜難懂。
直到他們兩人都離開了教室,韓無憂這才暗自回味着剛纔紀丞律的那一抹眼神。
我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吧?
爲什麼紀丞律的眼神那麼嚇人?
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被他剛纔的那一抹眼神給震懾到了,韓無憂,真夠丟人了。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丟人的韓無憂,悶悶不樂的再次趴在了桌面上,直到李靚回來,這纔將自己心底的不爽說了出來。
李靚中午沒能得到韓無憂的邀請,也並不生氣,她對韓無憂,有着比常人更多的寬容。
因爲知道韓無憂的家世,所以可以猜測到韓無憂生長的環境,造就了她今天這樣略微有些自私甚至有些傲嬌的性格。
“你說紀丞律兇你了?”李靚眨了眨眼,在腦海中將這句話過了一圈,反問道。
韓無憂點點頭:“他雖然言語上並沒有兇我,但是你知道吧,那個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李靚皺起眉頭敲了敲桌面,分析道:“可能是被那些妹子煩擾到了,所以纔有點生氣你給別人指路?”
除此之外,李靚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韓無憂有氣無力的點着頭:“那就當是這樣吧。哎呀,做人真難啊。”
人生,哪有那麼多的十全十美?
處事,也一樣。
這一天,晚自習下課之後,紀丞律並沒有跟往常那樣與韓無慮一同回宿舍。
他在下課後,直接去了體育室,拿了籃球,便往操場上而去。
入了秋的天氣,到了夜裡都有些溼冷。
紀丞律直接將白色衛衣的袖子擼了起來,一張俊美的臉龐在夜色下,佈滿了冷意。
運球,投籃,一個人的舞臺。
這個球場,成爲了紀丞律發泄心頭煩悶的最佳舞臺。
正值晚上十點鐘。
校園的操場上傳來籃球拍打的聲音,這着實是有些奇怪的。
因爲吾強高校,只有高中部。
每一個踏足吾強高校的學生,斷然不會在夜裡浪費複習的時間,出現在籃球場上。
他們可以早起打球,但是絕對不會晚上打球,熬夜。
於是乎,校園昏黃的燈光下,紀丞律揮灑着汗水,發泄着這不知從哪裡來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