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韓烈的面,戴資壯着膽子,將今日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戴資悄悄擡起眼,果然對上了付建波滿是煞氣的眼神。
但是戴資已經無法選擇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
在韓烈與付建波之間,戴資選擇了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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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些年來付建波也對他頗有照顧,但是他和付建波之間根本談不上感情,不過是利益往來罷了。
趁着韓烈現在在這裡,他準備自首,將自己曾做過的,甚至是爲付建波做過的所有壞事,全部抖落出來。
收回眼神,戴資不再看付建波,而是用平靜的語氣,輕輕的將這些年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如都倒豆子一般,娓娓道來……
忽然,戴資猛地撲向韓烈,在韓烈的面前跪了下來。
“韓少,求求你,我已經在對你自首了,希望我所供述的這一切,能夠減輕一點我的罪行。”戴資也不指望自己還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
他只求自己不要被抓的太難看,否則那一幕幕將會給他的孩子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是悄悄被抓的,這樣他會讓妻子給孩子一個善意的謊言。
想到這裡,戴資伸出手來抓住了韓烈的褲腳。
慕青目光淡淡的看向戴資抓着韓烈褲腳的手:“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不知道爲何,看見戴資的手抓在韓烈褲腳的那一刻,慕青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不悅。
好似韓烈這種男人的腳邊,都不該有戴資這種人存在。
而他原本熨燙的極好的褲腳,此時也皺了些許。
韓烈不喜歡別人碰觸他,本欲發怒,但沒想到慕青竟然先他一步開口。
他朝着慕青看了過去,狹長的冷眸中此時緩緩融化,幾許溫暖在他狹長的鳳眸深處暈染開來。
咳。
雖然戴資是男人。
但是慕青剛纔那句訓斥的話語,卻讓韓烈的心情莫名的飛揚了起來。
付建波卻因爲戴資所說的那些話臉色陰沉,他快步走向韓烈:“韓少,您可千萬別聽戴資的一面之詞。我如果真的做了那麼多壞事,沒理由現在還在位置上坐的好好的不是嗎?韓少,你可千萬不要被小人矇騙了。”
付建波以爲,韓烈乃是軍界中人,而他與戴資都是政界中人。
所以韓烈即便身份再尊貴,他的手也伸不到政界。
“韓少。是非自有真相。這個戴資爲人非常的不老實,我其實早就對他有看法了,奈何還在觀察。不過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令我醒悟過來。”付建波對韓烈說完,便扭頭看向戴資。
“戴資,你的觀察期到了,接下來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光是污衊縣長這一點,就夠你喝一壺的。”付建波眼裡瀰漫着濃烈的陰森之氣,低低說話間,一字一句裡都夾帶着深深的狠絕。
郭翔宇聽見付建波的話,懸着的心總算落下。
然而。
韓烈這時開口了。
“付建波,你說的沒錯,是非自有真相。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戴資一樣,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此話一出。
戴資深吸了一口氣。
付建波則是渾身僵硬在原地。
慕青恍若沒有察覺到付建波的僵硬,笑的無害走了過去。
“這個U盤記錄了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包括對話!外界只傳言你對郭翔宇極其溺愛,可戴資和他無親無故的,沒有理由爲了他直接把我帶走吧?”
郭翔宇眉頭一皺,想起中午那一幕,他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戴資出現後,只關懷的問了他一句有沒有事,然後便直接令人把慕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