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四人,唯獨只有韓無慮沒能注意到這一小小的細節。
奧斯丁因爲這個細節垂下眼,遮住了失落。
紀丞律因爲這個細節,擡起眼,凝視着韓無憂好看的嬌顏。
韓無憂則是因爲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細節,沉默不語的給紀丞律處理傷口。
雖說韓無憂並沒有說話,但是,紀丞律能夠感覺到,她的手很輕,很溫柔。
在韓無憂給紀丞律處理傷口時,他的目光可以大方又直接的看向韓無憂的臉蛋,不帶絲毫掩飾的沉醉自己的視線。
但是韓無憂卻被紀丞律的火熱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連帶着拿棉籤的手,也有些發顫。
韓無憂在心底暗自給自己打氣:韓無憂,你要給我堅強起來。不要被別人盯着就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況且紀丞律還是這麼惡劣的一個人不是嗎?
死直男。
韓無憂在心裡連續罵了紀丞律好一陣子的死直男之後,才完美的緩解了心頭的緊張。
紀丞律跟奧斯丁兩人約架,那個贏了的人,是紀丞律。
因爲紀丞律的傷口比較淺顯。
韓無憂在爲他處理好消毒之後,直接給他貼上了創可貼。
“明天我們看過演唱會之後,家裡可能會有客人過來。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程雪薇。”紀丞律看着韓無憂近在咫尺的嬌顏,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轉移了話題。
殊不知,他這個話題纔剛剛轉移,韓無憂的臉色就變了幾分。
“那又怎麼樣?她到我們韓家來做什麼客?我認識她嗎?還是說她的父母跟我的父母也是好朋友?”韓無憂問道。
紀丞律忍着脣角處的笑意,看着她現在生氣的可愛模樣。
韓無憂可能不知道,她在生氣的時候會有一個慣性的動作,這也是紀丞律觀察了許久之後才觀察處理來的。
她在生氣的時候,臉頰會鼓起來。
很萌。
很軟。
讓人想在她臉頰上親一口。
紀丞律低下頭,不再看那誘人的臉頰,聲音裡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低啞:“不是。程雪薇的父親出車禍,過來這邊請求慕阿姨治療。是我介紹的。畢竟是發小一場,無憂,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紀丞律這麼問,韓無憂反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種不悅的情緒顯得很小氣。
“沒有啊。發小畢竟是發小,出事了,肯定是要幫襯一下的。我媽媽人美心善,肯定會幫忙治療的。”韓無憂知道慕青的爲人,她更清楚母親的醫德。
紀丞律看到韓無憂的臉色明顯的好轉了幾分,這才鬆了一口氣。
“程雪薇雖然是我發小,但其實,我對她也並不是非常熟悉,正如我之前所說的,男女有別。”紀丞律在對韓無憂表態,哪怕韓無憂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表態。
“嘁,一下子就跟我來什麼男女有別的說教。真的是笑死我了。你是老夫子嗎?一天到晚年男女有別,這都什麼年代了啊?那大家是不是不要戀愛了?”韓無憂一臉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