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從不跟紀東昇去參加任何一場宴會。
與此同時,她對紀東昇的要求是,不能多喝。
紀東昇每次外出宴會的時候都會帶個公司的下屬一同前往。
然而他帶個女下屬,蘇禾又不高興了。
久而久之,蘇禾就跟他生氣了。
這邊不允許紀東昇喝酒,那邊卻還管着紀東昇,不讓他帶女伴。
如此一來,紀東昇的心底只剩下四個字。
我太難了!
“電話裡這樣靜悄悄的,我也聽不見你的聲音,雖然你接起了電話,但是我照樣沒法聽見你的聲音,蘇禾,這麼多年了,還不回來看看我嗎?”紀東昇賣慘的聲音傳來,蘇禾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拜紀東昇所賜,在他說完那幾句話後,蘇禾第一時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她跟紀東昇,似乎有兩年沒見過面了吧?
也不知道紀東昇這些年來在宴會上,又換了幾個女伴?
蘇禾的眼底浮現出幾分淡淡的委屈,說出口的聲音卻盛氣凌人:“什麼生氣?我怎麼會生氣?當年的確是我要求你不能多喝酒,所以你帶個女伴去幫你喝酒,我覺得挺好的,我爲什麼要生氣?”
紀東昇聽着這盛氣凌人的話,氣的想掛電話。
兩人都是骨子裡藏着傲氣的人,其實每次撥打電話或者是見面,大概對面的人都希望對方可以先低頭。
可惜的是他們誰也不願意低頭。
“不讓帶女伴是你說的,不讓喝酒也是你的規矩,那我堂堂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帶着一個南下屬作爲我的同伴入席宴會吧?再說了,你不是要求我不準多喝酒嗎?一旦我不帶任何同伴,那些酒,也是無可避免的。”
紀東昇的脾氣很傲,但是在生意場上,再傲氣,也必須要學會經營現場。
所有人都一樣,即使他紀家的產業在C國已經做的夠大了,可還是沒有辦法婉拒那些敬酒。
“蘇禾。去年的春節,我覺得好孤單。你和兒子都在華夏,我好羨慕你們可以一起過年,而我卻要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守着自己的辦公室過年。”紀東昇放低了幾分聲音,這聲音一旦放低了,也就意味着他開始在低頭了。
蘇禾跟他夫妻一場,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又怎麼會不瞭解紀東昇的習慣?
想到去年過年時看到的那些關於紀東昇連夜加班的新聞,蘇禾的心頭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但是心底動容是一回事,眼下說話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去年我和兒子在這華夏過年,的確過的很開心,畢竟兒子也長大了,懂事了,我倒是沒有什麼好憂愁了。他那麼優秀,成績優越,我想,這個世界上可以沒有老公但是不能沒有我的兒子。”蘇禾對紀丞律有多麼的滿意?
從這句話便可以聽出來了,這話,還真不是在賭氣。
她說的就是事實,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說到底,這些年,兒子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是比我高。”紀東昇苦笑一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