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珠回到舒家之後切身感受到的。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韓珠也不明白。
舒長閣看着韓珠那張慘白的臉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將她放回了輪椅上:“我馬上讓保姆來接你。你想去找誰都可以,但是前提是必須讓保姆跟隨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舒令在世的時候雖然對舒長閣不太孝敬,但是終歸還是舒家的女兒。
對於舒長閣而言,舒令已經是個死人了。
舒家養着韓珠也沒有什麼。
就當是爲舒令養孩子,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因爲韓珠的體內流淌着一半舒家的血液罷了。
“好的外公。”韓珠垂下眼眸,點頭答應了下來。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乖巧的狀態。
看着韓珠這樣子讓人省心,舒長閣的心情也從鬱悶轉化爲輕鬆。
保姆在接到電話之後匆匆趕了過來,看着保姆焦急的神色,舒長閣也不想去追究韓珠話語裡的真實成分有多少:“帶她出去走走吧。以後記住要寸步不離的保護着她。”
保姆連連點頭:“是,舒先生。”
保姆來了,韓珠頓時間被保姆接手,兩人離開了這走廊處。
舒長閣則是回到了書房裡,他之所以這般派一個保姆跟隨在韓珠的身邊無非就是希望韓珠可以通過這位保姆,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因爲舒家已經死了一個女兒,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小姐,你可不能單獨離開臥室啊,我一個人在臥室照顧你,若是我在洗手間,那你就等我一會兒。千萬不要有任何事情,否則我可賠不起啊。”保姆推動着韓珠的輪椅,目光中帶着幾分淡淡的無奈之色。
韓珠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跟這個保姆說話,真的是降低身份的事情。
韓珠心底這般想道,保持着沉默,直到兩人來到了舒家大廳,這才慢慢開口命令:“帶我到二舅所居住的別院。”
一句話落下,韓珠又閉上了嘴巴,像是一個啞巴一樣沉默了下來。
保姆無奈的答應了下來,雖然心底不舒服,卻也只能夠按照韓珠所要求的去做。
十分鐘後,韓珠與保姆兩人出現在舒家二兒子舒雲凱的別院裡。
這個別院裡所居住的正是舒雲凱一家。
“珠珠?”舒雲凱的女兒比韓珠更大兩歲,這個時間點,剛好放學回到了家中,見到坐着輪椅前來的韓珠,她滿眼都是對那輪椅的好奇:“珠珠,你怎麼坐在輪椅上。”
說出這句話之後,舒楊捂嘴一笑:“哎呀,我忘記了,你上次出車禍了。所以纔會坐在輪椅上。”
一句話,不像是在問候韓珠,反倒像是在刻意的嘲笑韓珠。
坐在輪椅上的韓珠,頓時間雙手握緊了扶手,恨不能立刻手撕了眼前的舒楊。
舒楊是舒雲凱的女兒,也是舒長閣的親孫女。
這麼多年來,舒家的後輩們,就正如舒家的兒女們一樣,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的和睦。
私底下,韓珠也沒少跟舒雲凱的女兒舒雲則的兒子鬧彆扭吵架打架。
可以前有舒令撐腰的韓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