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那些年裡,蘇禾別說是跟紀丞律這般心平氣和的聊天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哪怕是想跟紀丞律好好的說上幾句話,都成了難題,因爲工作的忙碌,蘇禾其實很少和紀丞律生活在一起。
相處的時間太短,導致他們母子兩人之間壓根就不夠親暱。
久而久之,紀丞律也養成了冷淡的性格。
面對紀東昇也好,蘇禾也罷,他向來都是淡漠的一張臉。
如今這般模樣,纔是蘇禾嚮往的模樣。
她的心情順暢,看向紀丞律那張俊臉的眼神也不免染上了濃濃的母愛:“丞律,我知道你是在爲無憂抱不平,但是你要想想,爸媽雖然在背後議論你和無憂的事兒,卻從來都沒有說過無憂一句不好。在我心底,無憂那是極好的姑娘。”
知子莫若母。
哪怕蘇禾曾經失去過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沒能好好的陪伴紀丞律,可是到了今天,她這個做母親的,依然知道紀丞律這個兒子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紀丞律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蘇禾跟紀東昇在議論韓無憂,他最在意的,是紀東昇和蘇禾有沒有在背後編排韓無憂。
有了蘇禾現在的這句話,紀丞律幾乎也可以想象到,父母每次聊起韓無憂的時候都說些什麼。
他俊美的臉龐上,神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走到不遠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後,紀丞律才緩緩說道:“爸媽,我不是介意你們說無憂,我只是不希望給無憂帶來太大的壓力,你們現在這樣的行爲給我帶來了壓力,若是以後無憂真的跟我戀愛了,知道你們有這種嗜好,那她是不是每天都要活在壓力當中?”
紀丞律可不希望韓無憂因爲這些瑣事煩惱。
“好好好,媽媽知道了。兒砸,以後媽媽再也不說無憂了,可以了吧。但是你也要答應媽媽,以後你若是跟無憂之間發生了什麼細節上的改變,記得全部都要告訴媽媽。”
蘇禾對紀丞律和韓無憂的愛情還是非常看好的。
她甚至想從兒子的愛情上面尋找自己曾經失落過的東西。
她和紀東昇沒能好好把握的那幾年,她希望在紀丞律和韓無憂的身上不會再次重複。
“好的。”紀丞律說到這裡,便在一側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難得見到自家的兒子這般隨性的在客廳中坐下,蘇禾跟紀東昇夫妻兩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務,來到了紀丞律的對面坐下。
“紀丞律,你可是很少跟你爸爸我面對面而坐啊。”紀東昇眯了眯眼眸,看向紀丞律的目光裡也染上了幾分探究之色。
他的兒子,一旦是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便會這樣正式的坐在長輩的對面。
這麼多年來,紀丞律這個習慣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爸媽,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們說一下。”紀丞律的指尖輕輕的點着桌面,伴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指尖敲打桌面的聲音也富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嗯?”蘇禾跟紀東昇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