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一同前去燕京也不是不行,但我目前高三,課程要緊,如果可以,我在週末能夠與你一同前去燕京。”慕青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恐怕比韓奕臣還要尊貴。
這,或許便是師傅之所以對他敬重的原因。
燕京,這是一個從來只存在於慕青耳朵裡的城市。
因爲從小出生農村,她甚至沒有去過同都縣以外的任何城市。
更遑論是華夏的首都燕京呢?
藉着這次的機會,前往燕京看看倒也不錯。
“沒問題。”韓烈那張刀削斧鑿的冷冽俊臉上一片沉靜,他削薄的脣瓣微張:“正巧這次前來,我手頭裡也有點事情要辦。等到週末的時候,我的事情應該也差不多辦完了。”
韓烈此次前來同都縣,除了尋找慕青拜訪宗鐵之外,還有其他事情在身。
這幾天,慕青上學,他正好將事情調查一下。
“嗯。”慕青點了點頭。
宗鐵眼看他們交流沒有任何問題,心底很是欣慰。
慕青不知道,但是他卻很清楚韓烈的身份。
這個名字,可謂是在世界軍界都地動山搖的名字。
韓烈,人如其名,剛硬冷冽。在華夏軍界素來以強硬的手腕與冷血的作風聞名,近年來戰爭逐漸消散,但是韓烈在軍區衆人心目中的地位卻是永遠不變,因此,他也得到了一個與衆不同的稱號——軍界殺神!
晚餐結束後,宗鐵單獨將慕青叫到了書房。
“青兒,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陪同韓少前去燕京,那麼在這裡,我便不得不提醒你一點。韓烈出生在軍閥世家,韓氏家族更是我們華夏並駕齊驅的幾大家族之一。韓烈的爺爺曾經是我們華夏的開國元首,亦是我一直以來最爲尊崇的前輩。”宗鐵緩緩將韓烈的家世道來。
他清楚自己的徒兒,哪怕慕青出生農村,但剛纔與韓烈交談,慕青的姿態也並未低人一等。
相反,這兩個月來,宗鐵已經可以從慕青的身上感受到點點屬於她個人的狂傲。
她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就憑她這年僅十八歲,已然有着一手斷人生死的醫術。
“師傅,您放心,既然他的爺爺是您尊崇的前輩,那麼,這次前去燕京,我定然也會對他們韓家以禮相待。”慕青微微一笑,眼底深處劃過一道自信。
這天下間,沒有她無法治療的病情,只有她不想治療的病情。
但既然那位素未謀面的老者是師傅所尊崇的前輩,那麼她定然也會還他一副健康的身體。
與宗鐵短暫的交談結束後,慕青回到臥室。
洗完澡,她在牀上坐定。
閉上雙眼,腦海中的玄醫九天則是迅速的轉動起來。
最近幾天,慕青幾乎徹夜不眠的在修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之前與韓烈握手的時候,她曾從那個男人身上察覺到輕微的異象。
慕青臥室的燈光一直亮着。
而她隔壁臥室的燈光,也始終亮着。
這裡,住着韓烈這位今日剛到的客人。
窗戶打開,韓烈依靠在窗前,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狹眸卻是饒有興致的望向隔壁始終沒有熄滅的燈光。
很驚喜!
也很意外!
這個面容精緻的少女,竟然是一位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