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綽頤發現自己竟然在妒忌。
或許正是因爲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蘇家和安家的寵兒。
安綽頤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現在這種落差感,才導致生出這種妒忌來。
“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他在哪裡,那你現在就立即把話給我說清楚。”安綽頤憤怒的將拳頭砸在的桌面上。
砰地一聲傳來,透過電話的話筒,傳到了電話那頭正在接聽電話的蘇聆風的耳朵裡。
“安綽頤,你最好冷靜一點。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你的。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蘇聆風冷着臉開口:“比起你,他纔是過的最苦的一個。你還以爲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蘇聆風對安綽頤的態度生出了不滿的情緒。
蘇家和安家如今已經倒閉,本就是天堂跌落地獄,有些事情就不必再隱瞞了。
心中這般想着,蘇聆風咬了咬脣狠下心來,將當年的一切說了出來。
“生下你們二人的那天,安晉華還在外面自顧自的玩樂。蘇宗平說,兩個孩子更容易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於是自作主張的帶走了一個孩子,並且將他送到了華夏的邊境小城生活。從那一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那個孩子的消息。”
蘇聆風因爲悲傷,語氣過於平靜。
而這一種平靜,正是一種不正常的平靜。
說起那個孩子,蘇聆風的心底滿是悔恨與不捨。
更多的卻是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到底過得怎麼樣,也不知道二十年來,他活成了什麼樣子。
所以,現在的蘇聆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你是從哪裡得知你還有一個孿生弟弟的?是他過來找我們了嗎?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回家,我們見面再談。”蘇聆風着急的說道。
安綽頤忍不住勾起嘴角,流露出一抹諷刺至極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我那個每天只知道喝酒敗家的媽媽,如今竟然也會有清醒的時候。回家?這麼多天了,你怎麼從來不說回家?現在他出現了,你就要回家?”
蘇聆風並不吃安綽頤這一套。
冷冷的嗤笑一聲,蘇聆風立馬反脣相譏:“安綽頤。我再不濟也是你的母親,沒有我,就沒有你二十幾年安家少爺這麼好過的生活。別以爲我所犯下的錯誤可以任由你來羞辱。你再羞辱我,也無法改變你是我兒子的事實。”
蘇聆風的這番話,讓安綽頤無法反駁。
他的沉默,卻讓蘇聆風有機可乘:“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的消息,請你馬上告訴我。”
這句話,蘇聆風說的很客氣。
也正是因爲這份客氣,安綽頤更怒了。
“想知道他的消息,你就自己去調查。還指望我告訴你?我是無法改變我的出生,但是我可以改變我的未來。蘇聆風,從現在開始,別指望我會把你當成是母親來看待。就憑你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親。”
安綽頤朝着電話吼道。
想要他說出那人的下落?
想都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