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艾晨是什麼關係?”阿婆終於開口問道。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很純潔的友誼。”周瞳說話的表情有些誇張。
“年輕人,想要活着從這裡出去,最好老實一點。”阿婆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阿婆別說笑了,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早就沒命了,似乎我對你們還是很重要。”周瞳很清楚現在的形勢,他們一天沒達到目的,自己的小命就很安穩,“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
“不要以爲在這裡也可以耍你的小聰明。”阿婆說着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還有三十秒,應該就會有反應了。”
周瞳不知道她們耍什麼花樣,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阿婆所說的三十秒之後,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
阿婆眼睛盯着手腕上的手錶,一眨不眨。
安靜的房間裡,周瞳也可以清晰的聽到腕錶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不多不少,剛好三十秒。
周瞳的頭腦裡忽然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嗡嗡嗡!嗡嗡嗡!……”由小變大,連成片逐漸升級爲巨大的轟嗚聲,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血管中向外擠壓般幾乎撐裂整個身體。而身邊的聲響都彷彿罩上了隔音層,阿婆說話的聲音模糊變形得如同電子設備,眼中的圖案也不停地晃動扭曲。皮膚開始變得冰涼,周瞳能感覺到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抽動,彷彿有一隻小貓用尖利的爪尖摳抓凸起的雞皮疙瘩,那種鑽心的癢痛順着毛孔逐漸鑽進了骨頭。而自己的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搔卻摸不到、想撓又夠不着,只能晃動身體想借着皮肉的甩動去摩擦骨頭來止癢。
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痛苦,讓周瞳摔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悽慘的吼叫。
慘況一直持續了有半個鐘頭,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不過這種症狀會在以後每隔六個小時爆發一次,而且每次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阿婆看着還倒在地上不停喘息的周瞳說道。
“你們……到底……給我注射的什麼藥物?”周瞳雙手抱着自己的身體,在地上捲成一團,聲音還在微微的顫抖。
阿婆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
“苗人叫它作蠱,不過經過我們的科學改良,現在已經是一種非常有效的生物藥劑。”
“蠱?真的有這種東西嗎?”周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言自語般問道。。
阿婆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是誰讓你來找艾晨的?”
周瞳依舊埋着頭,沒有說話,他的腦子卻還很清醒,看來一切都和艾晨有着密切的聯繫。可是她不過是一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雜誌編輯,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如此在意,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自己老是裝聾作啞恐怕要吃苦頭,那滋味真是比死還讓人痛苦,可是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