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師指着半晌,“你,你,你高飛!”
我尷尬撓撓頭,開始我對她還挺有意見,因爲我學習不好影響她獎金就經常性的針對我,後來指導她是祥叔的女兒,我也算釋然了,祥叔可是掌櫃,很有錢,身爲祥叔女兒,怎麼可能會差這點獎金。
“老師好!”故意逗着樂子舉起手敬禮。
他吃驚的指着房間,又指了指我,“你現在在這兒住了?”
“是啊,怎麼了?”想到房東說過的那句房子以前是她兒子準備結婚用的,我就問:“你不會說你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然後被男主人拋棄,賴着不走?”
“滾蛋,你想象怎麼那麼豐富!”韓老師瞪了我一眼。
我躲開身子,“進來坐。”
“不用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住在你的樓下,而且我這個人睡眠不好,所以你晚上必須在9點以後停止所有的娛樂項目,不允許開音響超過35分貝,不允許在房間裡各種聚會。”
讓我很無奈,她所有的話都是以一種命令的口吻,我指着身後的房間,哭喪着臉,說:“老師,這是我家!不是您家。”
“那我不管,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違反上述規定,我就報警說你擾民!”
苦笑着看着韓美老師走下樓,再回頭看看高級裝修房屋竟然只租7000,照這麼來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有幾個能受到的了韓雪這種鄰居。
送走了韓雪,我躺在牀上平復一會兒腦子裡的思緒,所有我認識的當中有一個人是想害我的,雖然範圍很小,大虎的嫌疑大,可我和小偉打聽了,那天確確實實有人報警。
摸了出了歐陽的名片,看了一遍,出乎意料的竟然把電話背下來了,這很奇怪,要知道我可不是天才,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了一眼,這一串電話我就忘不掉了。
那個歐陽絕對是向我洗腦,公司只不過是開開賭局,收點乾股,我做個跑腿的五哥,防着點有人鬧事,平時也沒見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壞事兒。
就當歐陽警官放屁了,沒理他,剛想眯一會兒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龍先生,連忙接通,這可是我的財神爺兼職護身符。
“來會館找我,一起吃口飯。”
沒有任何異議,我穿好了衣服就走出門,不會開車的情形實在太鬧心,想着明天一定要把車學了。
到了龍脊會館,輕車熟路的上了龍先生的辦公室,一進門發現在場還有兩名我從未見過的中年人。
龍先生對我打招呼,“來了,小飛,過來坐。”
“龍先好。”
“介紹下,這位葉伯清,福建商會主席。”龍先生指着一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說。
我禮貌和的對方握手,龍先生又指着另外一名四十歲出頭,國字臉體格健壯的男子,“這是福清會的會長,燕南。”
福清會?那不是海外華人一個集會組織,主要負責的就是海外勞工的權益問題,早先的背景是黑社會起家,國內雖然有機構,但主要的還是放在國外。
之前就聽龍先生的意思要開發萬福路,並且和貿易有關,照這麼看龍先生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去做了。
我禮貌的坐在沙發上,龍先生還是那副爽朗的樣子,“好了,現在人也齊了,我把我的打算和你們幾個說一下。”
“龍先生哪裡話,你一個人定就可以了。”葉伯清客套着。
“還是聽聽吧老葉。”龍先生自信滿滿,又說:“小飛做的很好,利用名人效應把萬福路這條被遺忘的街拿到了檯面上,文化街的項目我也很滿意。”
“我們都聽龍先生調遣,放心吧,貿易那邊我搞的定。”燕南聲音很自信。
“萬福路本來的地皮價格非常低廉,一直都是天門的產業,我和雷力昂達成協議,他以一千二百萬的價格出售給了我。”
我心裡一緊,難道自己一直折騰的地方都是龍先生的地盤?可這點門裡並沒說過,說實話我感覺1200萬都買貴了,這裡四六不靠,除了黃以外啥也有。
“我拿下個項目,把萬福路推了重建,國外的生意合同燕給我弄一份,福建商會入駐,我們三方將資金聚攏,這個項目一旦拿下,至少利潤五個億。”
我抽了口冷氣,瑪德!五個億!一個女人一次賺30,我這兒得來一千多萬個顧客,才能賺夠五個億,這麼可是全中國十分之一的人口都來這兒鏢才行。
我確實感謝龍先生能給我這次機會,緊接着就聽見他說,“商會交給小飛打理,給他10的股份,剩下的,我們三方,一人百分之三十,沒問題吧。”
三個人簡短的就將事情商量完了,我親眼見證了一個五個億的合同是口頭決定的,而且我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百分之10的股份,看樣子得用我拿命去換。
“小飛啊,過完年會開工,到時候這邊的大事小情就得交給你了。”龍先生眼神賞識的盯着我。
客套了幾句後,他讓我送着燕南和葉伯清兩個人離開,再次折返回去的時候,發現龍先生深深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龍先生?”我好奇的問。
“沒什麼,好好幹,我不會虧了你。”龍先生拍着我的肩膀。
但我還是很好奇的問了龍先生這個項目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會賺這麼多的錢?他吸着煙,表情平淡的說:“這個你不懂,他是屬於利用漏洞圈錢,和傳統意義的以多換少的洗錢方式不一樣,我們以少換多。”
我冷汗不由流下了,說到底還是洗錢,龍先生的身份在我眼裡再次變得神秘了,她遞給我一隻雪茄,“走,吃飯去。”
跟着他出了門,出乎我意料他沒開自己的奔馳,反倒是上了一輛紅色06款的老夏利,車輛一打火還有放炮的突突聲。
沒多說什麼,跟他上了車,龍先生開車帶我到郊區,周圍的低矮的房屋和破舊的院牆都顯露這裡的貧窮。
沒多久我們到了衚衕口的一處寫着毛師傅抻面,以龍先生的身份,能來這兒確實有點讓我始料未及。
進了飯店,屋裡的燈管很暗,破舊的檯面上全是油漬,和龍先生坐在了椅子上,服務員是個中年大媽,走過來還很熟悉的打招呼,“小龍好久沒來了,最近怎麼樣?”
“還那樣,討生活,炒幾個菜,我請個弟弟吃飯。”龍先生
大媽很熟練的給我們炒了幾個菜,隨後一人上了一大碗麪條,我什麼也沒問他,就和龍先生吃完了。
算了賬,出了門,剛上車的時候,龍先生沒有發動,他喘了口粗氣,說:“小飛,10年前,我被人陷害,分文沒有了淪落到了這裡,就是在這間麪館,你爸開着這輛紅色的夏利,請我吃飯花了12塊5。”
“我爸?”我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他們以前認識?
龍先生點點頭,繼續說:“沒錯,當時你爸問我,以後想幹什麼,我說自己想出人頭地,然後他告訴我,改變命運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靠爹,一種是靠別人的爹。”
我盯着龍先生,他和我說這些是想獲得我的信任麼?
“後來我知道他的身份是先生,幫助女人上位,但也同樣可以幫助男人上位,在他幫助下我追到了我現在的老婆,用了十年有了今天的成就,我請你吃飯是想還這份債,好好幹,只要我活着,雷力昂不敢動你。”
“動我?”我瞬間想到了桑倩的話。
龍先生的話語中流露着一種無法匹敵的自信,我無法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他肯定還是有事情瞞着我,光那個販賣器官就讓我在心底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