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窟是在仙界的東南部,距離正南部幾乎有百萬裡之遙,僅僅一條通道竟然就讓他穿越了這麼遠的時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所以葉方非常懷疑玉秀兒的話。
“怎麼可能,我在遇到你以前還身處東南部,難道遇見你以後連方位也改變了麼?”葉方皺着眉頭說道。
玉秀兒冷冷地道:“賊子,我不管你是真的迷糊還是假的迷糊,但是我告訴你,這裡是仙界的正南部,你走出去後隨便可以找個人問,看我是不是騙了你。不過,你作爲我的僕人,豈能離開我的身邊,哼哼,跟我走吧。”
葉方真的有點想不通了,玉秀兒按理來說不會騙他,因爲玉秀兒根本就不知道葉方正在遭人追殺。只是葉方對這件事情感到匪夷所思,怨靈告訴他的那條通道兇險無比,難道竟是暗含了別的玄機,或者說是包含了時空的力量。
“還在磨蹭什麼,賊子,趕快跟着來,否則姑奶奶發起火來,就會有成百上千的仙人因你而死。”
看着葉方傻呆呆地站着未動,玉秀兒出聲威脅道。
葉方搖了搖頭,只得跟上。
玉秀兒似乎存心要折騰下葉方,帶着他在附近的山峰到處遊弋,不時吩咐其做這做那。這樣連續折騰了三日,但葉方打定了忍辱負重的主意,一切都依照她的吩咐行事,倒是讓玉秀兒沒有辦法挑他的刺。
第四日,玉秀兒終於選了個幽靜的地方靜了下來,葉方席地而坐,離她大約十來丈。
“賊子,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難道怕我吃了你麼?”玉秀兒呵斥道。
葉方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兇巴巴的語氣,不以爲然地說道:“我當然得防着點,不然你又污衊我故意靠近你是想輕薄你,我豈不是又說不清了!”
玉秀兒聽得他語氣中竟暗帶譏誚,不由大怒,喝道:“好你個好色之徒,真是牙尖嘴利,看來不教訓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了。”
素手一揚,便待出手。
驀地遠處天際傳來了一陣仙樂飄飄的聲音。玉秀兒面色一變,手停在了空中,然後緩緩落下,說道:“賊子,現在暫且放過你,待我解決掉這個妖婦後再教訓你。”
葉方完全不明白她是何指,但是想必和空中傳來的仙樂有關,聽玉秀兒的語氣應該是她的仇人,葉方樂得看個熱鬧。
玉秀兒拉着葉方隱身在一巨石後面,同時揮手設置下禁制,使別人的仙識不能搜索到自己。
看着她鄭重其事地準備,葉方暗自驚訝:玉秀兒這人不是心狠手辣、眼高於頂的麼,怎麼這次卻是這樣的小心謹慎,難道來的這個人修爲比她還要高麼?
正思索間,仙樂的聲音已經到了近前,在兩人的視線內,一個身着彩裙的美麗女子當空而行,面上春風得意,志得意滿,前後左右各有一名白衣少女在吹奏着一門樂器,就好象是四朵白雲在簇擁着一朵彩雲一樣,眼看就要從玉秀兒和葉方的頭頂上飛過了。
玉秀兒冷酷地一笑:“果然是好排場,這個妖婦真是懂得享受,哼。”
轉過頭對葉方道:“賊子,我去找我的仇人報仇,你不許離開這個範圍,否則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她吃準了葉方沒得她的同意是不敢私自跑掉的,因此,恐嚇了幾句後便衝上了天際。
葉方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逃不逃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只是玉秀兒稟性怪異毒辣,葉方暫時也不想去刺激她,同時也想看看這個魔女和這個排場甚大的女子有甚恩怨,便靜靜地待在原處觀看。
玉秀兒衝上天際無聲無息,但是她一靠近便被那女子發現,女子冷厲地喝道:“何方鼠輩,竟敢偷襲本仙君,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掌擊出,大團的彩色光束朝着迎面而上的玉秀兒撲去。
葉方一見其出手大驚,這樣的修爲果然和玉秀兒不相上下,甚至尤有過之,想不到自己飛昇仙界以來,所遇見的竟然大多數是仙界的超級高手,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運。
玉秀兒卻是冷笑連連,迅捷地閃過了那一掌,同時連續揮出四掌,四道彩色仙元又狠又準地分襲向那吹奏樂曲的四名白衣女子。
以玉秀兒的修爲,存心偷襲四名修爲並不太高的白衣女子,自然是輕而易舉,所以當那爲首的女子發現玉秀兒志不在她而在她的手下時,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叱呵。
只是已經遲了,玉秀兒的彩色仙元一舉將四名白衣女子捲入,伴隨着四聲慘叫,剛纔還活生生的四人便成爲了屍體,落入塵埃。
“原來是你這個魔女!”
當那爲首女子看清面前偷襲的人是玉秀兒後,反而鎮靜了下來,對四名手下的死彷彿絲毫不關心,冷冷地道:“玉秀兒,你早已被天君逐出門牆,還賴在這裡作甚,難道你想哀求天君繼續收留你麼?”
玉秀兒冷笑道:“我既然出來了豈會回去,不過,哼哼,你這個妖婦我無論如何是不會放過的。當年要不是你使出詭計陷害於我,我又豈會被天君誤會而趕出來。只是,縱然你將我逼迫出來又有何用,楊藩可曾對你另眼相看,可曾遂了你的心願?”
女子勃然大怒,似乎玉秀兒的話也勾起了她的傷心之事,她的眼中滿是暴怒和痛恨之色:“若不是你這個魔女三番五次阻撓我和楊藩相會,又豈會弄致現在這樣的局面?我真是後悔,當年應該力勸天君殺了你纔好,你這個魔女,害人害己,就算死上百次千次也不爲過。”
聽着兩個女子充滿了怨恨的對罵,葉方几有點不寒而慄,原來以爲兩人之間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呢,現在看來竟然不過是爲了爭奪一名男子的感情,情愛一事,果然是難以說清的,就連這樣兩名修爲高絕的女子,也是躲不過情之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