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段剛,就如同一隻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的身上,熊傑放棄了將他從背後甩到地上的想法,臉上露出一抹狠色,腳步突然的後退起來,然後突然雙腳用力往地上一蹬,身子跳起,向後倒去,然後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就在熊傑後退的時候,段剛就意識到了不妙,然而熊傑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他根本無法脫離熊傑的身體,只得被熊傑的身體重重的撞壓在了地上。頓時,段剛便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一陣翻涌,一時沒有忍住,嘴裡噴出了一抹鮮血。
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後面,被濺上了一些滾燙的液體,熊傑就露出一抹邪笑,揹着段剛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一圈後,又迅速站了起來,然後重複剛剛的動作,再一次倒摔在擂臺之上,有了段剛這麼一個肉墊在,他根本不擔心自己受到傷害。
段剛再一次被撞得噴出了一口熱血,意識到熊傑準備起身,再一次重複着這樣的動作之後,段剛死命的掙扎起來,雙手想要掙脫熊傑的控制,如果再來幾下,他就算不死,也會受到嚴重的內傷。
然而熊傑的雙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的鎖着段剛的手臂,根本不容他掙脫。就在熊傑再一次站起來之後,情急之下,段剛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瘋狂之色,然後腦袋朝着熊傑靠了過去,然後張開嘴巴,狠狠的咬在了熊傑的左耳之上。
猝不及防之間,被段剛咬住了自己的耳朵,熊傑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連忙鬆開了握着段剛手臂的手,然後猛然提起自己的右手,猛烈的肘擊着身後段剛的腰部,試圖讓他鬆開咬着自己耳朵的嘴。
然而熊傑越是用力的擊打着段剛,段剛就越是咬的更重,無奈之下,熊傑只得停下了對段剛的擊打,此時他感覺到段剛的雙腿向下垂了下去,沒有再夾住自己,熊傑一臉兇狠的再次抓住了段剛的手臂,一個背摔,將他整個人甩到了前方的擂臺之上。
隨着段剛的身體被甩出,並沒有鬆口的他,頓時將熊傑的耳朵,咬下來了一塊。
感受到自己的骨肉分離,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遞到了熊傑的腦中,隨即,熊傑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根本不理會臉頰上淌下的鮮血,雙目通紅的向着躺倒在地上的段剛走去。
看到氣勢洶洶,狀若瘋狂的向自己走來的熊傑,段剛強忍着胸腹間的劇烈疼痛,勉強的牽起了一絲笑容,然後緩緩的舉起了自己右手,對着裁判喊道:“我認輸了。”
聽到段剛認輸之後,熊傑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直直的朝着他衝去。
看到熊傑的動作,裁判員連忙吹響了口哨,喊道:“比賽已結束,請立即停手。”
然而熊傑對於裁判的話,置若罔聞,很快便來到了段剛的身前,看着一臉是血的段剛,熊傑掄起自己的右腳,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之後,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腦袋。
面對熊傑這毫不留情的一腳,躺在地上的段剛並沒有任何的動作,此時的他,已經無力再做出任何的反應,只得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熊傑如此猖狂,不顧規則的攻擊段剛,觀衆席上頓時吵鬧一片,皆是對熊傑的譴責之聲。
就在熊傑的右腳,快要踢到段剛的腦袋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跳到了擂臺之上,迅速的踢出一腳,與熊傑的右腳,激烈的碰撞在了空中。
閉上眼睛的段剛,只是感覺到了一股勁風,吹到了他的臉上,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帶着一絲的疑惑,段剛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面前,楊燁正伸出了右腳,和熊傑的腳抵在了空中,擋住了他對於自己的這一致命一擊。
看到這一幕,段剛不由的咧開嘴,笑了笑。
看到面前的楊燁,擋住了自己的攻擊,熊傑一臉陰翳道:“怎麼,你想要提前跟我過過手嗎?”
楊燁毫不示弱的迴應道:“樂意奉陪。”
聽到楊燁的話,熊傑頓時收回了右腳,然後就準備向着楊燁發動起攻擊,就在這個時候,裁判終於趕到,擋在了兩人的中間,對着熊傑道:“請你立即停手,否則我有權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聽到裁判的話,熊傑的目光一凝,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似乎在盤算着什麼,就在這時,備戰區裡,金鼎公司的任修偉連忙對着熊傑的方向喊道:“熊傑,趕緊退下,不要擾亂了比賽的正常秩序。”
就在任修偉話音剛落的時候,楊明也是突然對着儀式臺上主辦方的席位上喊道:“熊傑,肆意妄爲,目無規則,我建議,取消他的比賽資格。”
聽到楊明的話,任修偉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對着楊明嚷道:“我說怎麼哪都有你啊,什麼叫肆意妄爲,目無規則,他們兩個打急眼了,有點衝動,再正常不過了,我要是把你耳朵咬掉了,你還能心平氣和的和我交流嗎?”
楊明聞言,一臉不耐煩的對着任修偉說道:“別跟我扯那沒用的,我只知道我方段剛認輸,裁判叫停之後,熊傑依然置若罔聞,這就是目無規則,完全不把比賽放在眼裡,這種人,就應該取消他的資格。”
看到楊明還有任修偉兩人再一次爭吵了起來,主位之上的向正豪眉頭再次擰成了一個川字,突然開口道:“好了,你們真的把這裡當成菜市場了嗎?”
聽到向正豪再一次開口制止,楊明和任修偉只得再一次沉默了下來,畢竟向正豪的威嚴,不是一般人能夠挑釁的起的,他們也沒有必要,爲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利,而得罪了向正豪。
在向正豪開口之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身上,此時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了。
向正豪望了望擂臺之上,楊燁和熊傑的方向,沉默了一會,方纔開口道:“雙方選手退場,這一局比賽,熊傑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