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三天後的醫院之行後,許妃便準備向楊燁告辭了,“那今天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行吧,那就三天後再見。”楊燁點頭道。
看到楊燁沒有絲毫想要送自己的意思,許妃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罵道:這楊燁真是一個木頭,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哪怕只是客套一下啊,真是氣死人了。
就在許妃暗自腹誹的時候,大門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刺耳的敲門聲,楊燁眉頭一皺,怎麼今天有這麼多串門的嗎,而這次的客人,似乎一點禮貌都沒有。
楊燁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只見外面,站着五個青年男子,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看到楊燁開門以後,便鬨笑着擠進了屋子。
當先一人,進入房間後,正好就看見了站在客廳中,準備離去的許妃。當他看到許妃俏美的小臉時,頓時狼嚎一聲道:“我說小燁子這麼久不來幫派,原來是金屋藏嬌了啊,我去,這妞看着真帶勁,你是在哪裡勾搭上的,上次聽你說,你隔壁住着一對漂亮的母女花,是不是你已經搞上手了。”
聽着男子的話,頓時又多了四雙冒着綠光的貪婪的目光,在許妃身上打量着。
這幾個人,正是火狼幫的一夥小混混,楊燁之前就一直跟他們混在一起,開口說話的男子叫做老鼠,算是他們這夥人的一個小頭目。
楊燁居然把他們幾個忘記了,以前經常帶着他們來自己家裡鬼混,他們對於這裡可是熟門熟路。
被五個色眯眯的眼光盯着,許妃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十分難受,特別是聽到他們嘴裡的淫言穢語,和肆無忌憚調戲的語氣,她現在可算見識到了真正的小混混是什麼樣的。
不想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許妃對着楊燁說道:“那個,我就先走了。”說完,便向着門口走去。
但是火狼幫的衆人哪能讓她輕易的離去,老鼠伸出了手臂,攔住了許妃的去路,淫笑着說道:“小妞,這麼急着,是要去哪呀,要不然陪哥哥們去玩玩,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
聽到老鼠的調笑,看着他那醜陋的嘴臉,許妃一臉嫌惡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請讓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聽到許妃的話,五個人都笑了起來,老鼠道:“小妞還挺橫啊,不過今天誰來也沒有用,好不容易遇見你這個小美人,大爺我是不會放過的,你先別急着拒絕呀,你放心,我牀上的功夫,絕對比小燁子強,絕對能夠讓你更快樂。”
聽到老鼠如此露骨的噁心話語,許妃很是惱怒,擡手便給了老鼠一巴掌,嘴裡斥道:“下流!”
老鼠被打了一巴掌,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惡狠狠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真以爲你 鼠爺不會發火。”說着,老鼠揚起右手,便向着許妃的臉上拍去。
看到老鼠揮過來的巴掌,在眼前越變越大,許妃有些害怕的閉緊了雙眼。
一秒,兩秒,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如約而至,許妃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身前多了一個身影,他的右手,抓住了老鼠準備扇向自己的手掌,這人正是楊燁。
看到楊燁突然衝出來,攔住自己的攻勢,老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說楊燁平時跟着自己一夥人也是經常在外面仗勢欺人,但是借給他一個膽,也不敢違背自己的意思。然而今天卻敢出來當衆阻止自己的行爲,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鼠陰翳的望着楊燁,狠聲道:“楊燁,你想要英雄救美?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快給老子滾到一邊跪下,大家兄弟一場,我不會跟你計較,你最好想清楚,今天這個女人,你是保不住的,別爲了她,激怒我。”
聽到老鼠的話,楊燁平淡的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嘴裡淡淡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保了,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情,請離開這裡。”
聽到楊燁的話,不僅是老鼠,就連其他四個混混,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臉上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個楊燁,真是爲了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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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被楊燁的話,氣笑了,說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說着,便對着其餘四人吼道:“給我廢了他。”
四人聞言,也沒有猶豫,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衝向了楊燁。
面對來勢洶洶的四人,楊燁依然是不動如山,這些街頭小混混的打架方式,完全沒有任何章法,而且漏洞百出。雖然楊燁如今的身體,比一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但是經歷過前世數不清的生死搏殺,腦海中那豐富的對戰經驗,對付這些小混混,那也是綽綽有餘。
運用着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楊燁輕鬆的卸掉了四人拙劣的攻勢,同時在瞬息之間,連續出拳,攻向了對方的薄弱之處,或眼睛,或喉嚨,或小腹。
不到一分鐘,剛剛還威風八面的小混混們,頓時變成了小綿羊,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老鼠臉上浮現出一絲懼色,要說他這個小頭目的位置,並不是他比別人更能打,而是他比較擅長拍老大馬屁罷了。要說打架的話,常年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估計還不如手下的幾個人。所以他並沒有發起自殺式衝鋒,而是色厲內荏的望着楊燁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楊燁,你竟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今天我老鼠就算是認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等着瞧。”說着,便招呼幾個手下進行戰略性撤退。
四個小混混哪還有猶豫,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連忙跟在老鼠的身後,爭先恐後的逃出了屋子。
待幾人離開之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許妃拽着自己的衣角,目光望着地板,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楊燁望着許妃,嘴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樣氣氛尷尬了幾十秒,許妃突然拿起自己的挎包,一言不發的向屋外走去。
楊燁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他心裡也拿不準老鼠幾人,是否還會守着外面,還是自己把許妃送下樓去要安全一點。
對於身後跟來的楊燁,許妃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般,默默的走上了電梯。
楊燁實在不知道許妃爲何變成了現在這樣,難道是因爲剛纔受到了驚嚇?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只得像一團空氣似的,將她護送到了小區之外。
許妃在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突然回過頭,對着楊燁說道:“原來你經常就跟這些社會的敗類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肯定比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成天干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會遭報應的,還有,我們並不是朋友,請你以後不要亂講了。”說完,許妃留下了一臉無辜的楊燁,坐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望着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的出租車,楊燁感覺到腦海有些凌亂,莫名其妙的就被許妃給狠狠的鄙視了一通,貌似自己剛剛還挺身而出,讓她免遭了老鼠的毒手。女人這種生物,看來果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回到家裡,楊燁來到衛生間裡,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看到自己頭上那一圈嚴嚴實實整整齊齊的紗布,不禁心中感慨:這女孩的手法,確實比自己高明不少,要是自己來處理,指不定包裹成什麼樣子。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楊燁準備今天晚上早點休息,他準備明天就開始回到楊明的安保公司上班,畢竟閒着也是閒着,更何況這是楊明的公司,自己上班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並沒有什麼約束,到時候還可以藉助公司裡專業的訓練器材和設備,快速的恢復着自己的體能,讓自己儘快回到巔峰的實力。在這個擁有着不少黑暗面的社會當中,沒有實力,確實是會常常受到掣肘,只有實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坐着出租車回到家裡的許妃,一頭便扎進了自己的房間,晚上經歷的事情,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複雜的根源便是楊燁。對於老鼠一幫人,她是打心底裡的厭惡和憤恨,但是跟楊燁接觸起來,卻發現他並不和老鼠等人一樣卑鄙下流。對於楊燁,自己並沒有特別的排斥。可是事實上,他們就是一夥的。許妃實在有些想不通楊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想起剛剛楊燁爲了自己挺身而出,但是自己離開的時候,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許妃默默的自語道:“我是不是做錯了?”面對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許妃感覺到自己現在是一個頭比兩個大。有些煩悶的許妃使勁甩了甩腦袋,喃喃道:“算了,不想了,就算想明白了,又不會獎勵明天放假,要是太晚不睡,明天上班可就慘了。”說完,許妃便倒在牀上,開始矇頭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