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淑華在跟李紹武通完電話後,便直接就到了陳光標的家,而她的出現並不是爲了陳光標,而是爲了自己的女兒陳秀梅,她不想自己的女兒因爲傷心過度而做出一些傻事來。
陳光標的屍體在兩天後就被進行了火化,在他的身後事辦完後,李紹武便接到了樑淑華的電話,叫他立刻就到陳光標的家來一趟,說有一些事情是跟他有關的,他必須要到場。
李紹武接完電話後,便出發到了陳光標的家。
當李紹武出現在陳光標的家後,看到二樓的大廳中,除了兩個熟悉的女人外,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這個男的就是之前在陳光標的公司出現過的那個辦理遺囑的律師。
“你就是李紹武,是吧?”律師對着李紹武問道。
李紹武便點了點頭。
“好,現在遺囑有名的人都到齊了,那咱們也就開始開始了。”說着,律師便示意李紹武在那張長方形的飯桌的其中一個位置中坐下。
李紹武便對着兩個女人看了看,然後纔在其中的一個位置中坐了下來,等他坐下後,律師便清了清自己的喉嚨,然後開始了對遺囑的內容進行了一個宣讀,剛開始的內容,他讀到的都是陳光標將遺產留給自己的女兒陳秀梅的內容,而李紹武,他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去聽律師的讀遺囑,而是將眼睛對着陳秀梅看着,此刻的陳秀梅卻也在對着他看着,但是她的眼睛中的光芒卻已經跟愛情無關了,她的目光中隱約帶着仇恨,就好象李紹武就是害死她父親的仇人似的,當然,這也不難理解,因爲就是在李紹武出現跟她父親說了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之後,沒多久,她的父親就出事了。
李紹武在看到陳秀梅的這種有點讓他感到害怕的眼神後,便不再對着她看着了,而是將眼睛轉向了樑淑華,因爲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這個也可以說是陳光標的其中一個遺囑,一個遺願。
就在這個時候,律師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着兩個女人看了看後,又將目光對着李紹武看着,看了看後,便又開了口,說,“李紹武先生,請聽好了,下面的內容是跟你有關的。”
李紹武立刻就睜大了眼睛,對着律師看着,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爲什麼陳光標的遺囑會跟自己有關。
在聽完律師所念出來的內容後,他便立刻就怔住了,因爲剛纔律師很清楚的告訴了李紹武,陳光標將自己產業下的移動正在出租的十層高的樓房留給了李紹武,現在,只等李紹武在遺囑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在相關的文件中籤下幾個自己的名字,那麼,那棟樓房就是屬於他的了。
“律師,我沒聽錯吧,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名字?”李紹武對着律師問道。
律師立刻就搖了搖頭,說,“這是陳先生在出事前就已經定下的遺囑,我怎麼可能會看錯名字,陳先生之前跟我說過,說你幫過他,你的父親也幫過他,所以,他才決定留下這棟房子給你。”
李紹武便不再說話了,他立刻就將眼睛對着兩個女人看去,而這個時候的陳秀梅,她卻還是帶着一雙仇恨的眼睛對着李紹武看着,而樑淑華,她的表情則是畢竟平靜的,當她發現李紹武在看着自己後,她便對着李紹武點了頭,那意思就是在告訴李紹武,既然陳光標都將那棟房子給了他,那麼就是屬於他的了。
李紹武在猶豫了一下後,便又對着律師開了口,說,“律師,那棟房子我不能要,你就直接改一下遺囑的內容吧,將那棟房子給回陳小姐,這是她父親的,也就是屬於她的。”
“我不要,我不要那房子。”陳秀梅終於是開了口,“雖然我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要給你這棟房子,但是既然是他要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了,我不要。”
“李先生,這是陳先生的遺囑,我們是不能隨便改動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說着,律師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李紹武的身邊,將一份文件放到了李紹武的面前,叫他認真的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直接在文件下面的簽名處寫上自己的名字。
李紹武便對着文件看了一看,但是很快,他就將眼睛從文件中離開了,然後擡起頭,對着樑淑華看着,說,“樑阿姨,這棟房子我不能要,因爲陳叔叔沒有任何理由給這棟房子給我。”
“李紹武,你就不要再說那麼多了,那份遺囑是陳光標自己定下的,那是他個人想把那棟房子給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趕緊簽名吧。”
李紹武便將眼睛從樑淑華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了陳秀梅的身上,陳秀梅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對着他看着了,而是低下了頭,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哭相,但是因爲傷心,她的臉上呈現出來的還是一副倦容。
最後,李紹武便只能是無奈的在
那張紙張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這個時候,律師又走了過來,將另外一份又遞給了李紹武,讓他又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李紹武便按照他所說的,又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李紹武簽完所有的名字後,律師便對着他說,“李先生,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拿着這些文件,可以走了,以後,那棟房子就是屬於你的了,至於那些已經住在房子中的房客,他們將會繼續住下去,而你,則可以按期的去收取房租,具體的事宜,你可以去問一下那棟房子的管理人員。”
李紹武便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樑淑華的身邊,對着她說,“樑阿姨,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嗯。”樑淑華便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律師說,“律師,其他的那些事情,反正都是跟我女兒有關的,你就直接跟她說就行了。”
說完,樑淑華便朝着二樓的陽臺位置走去,李紹武見狀,便也跟着走了過去。
在來到了陽臺位置後,李紹武便先是對着樑淑華看了看,纔開口,說,“樑阿姨,相信你之前聽說了,陳叔叔他在自殺前已經開始被人給追殺了。”
“嗯,我知道,當時要不是你,他可能早就死了。”樑淑華說。
“其實是有人請了殺手要殺陳叔叔,而那個要殺他人,在殺他之前,叫他給一個億,但是不管陳叔叔最後是給他錢還是不給,那人都會請殺手要陳叔叔的命,所以……”說道這裡,李紹武便停了下來。
而樑淑華,她則是對着李紹武認真的看着,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在她的心中,她覺得陳光標之所以會遭致仇家,肯定是跟他平時太過風流有關,他肯定是在外面惹上了什麼有黑社會背景之人的女人,不然,人家不可能會要他的命的。
“現在,陳叔叔他人已經走了,但是他還有一個遺願沒有完成的,就是,他覺得自己死了之後,殺手肯定還會派人來找你女兒陳秀梅的麻煩,所以,他當時就跟我說,希望你們兩個能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李紹武繼續說道。
說完後,他便對着樑淑華看着,等待她的迴應,樑淑華先是想了想,然後才說,“這個其實我也有想過,而且我女兒她也一直想去體驗一下國外的生活,所以……”
“我覺得你們還是儘快的離開這裡的好,因爲一旦那個不知道是誰又請了殺手的話,這樣,你們兩個就都會有危險。”李紹武說,他覺得,那個背後不知道是誰的人,肯定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如果他還想得到錢的話,那就必定會對陳秀梅下手。
“可是,現在要走的話,我也必須要先問過我女兒,現在她的那個死鬼父親剛剛纔走,也不知道她肯不肯走。”樑淑華說。
“你先跟她說一下吧,爲了你們兩個的人身安全起見,我希望你們越快走的就越好。”李紹武說,“而在你們走之前的這些時間裡面,如果你們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比如收到什麼奇怪的信息或者電話的話,你就立刻通知我,好嗎?”
“嗯,我會的,我也不想我女兒出事。”樑淑華說,“我會盡量勸說她儘快離開的了。”
“行,那我先走了。”李紹武說着,便移動腳步,離開了陽臺位置,回到了大廳中,然後又站定了腳步,對着大概十米遠處的陳秀梅看着,而在這個時候,樑淑華也已經從陽臺中出來了,當她看到李紹武定定的對着女兒的方向看着後,她便立刻就站定了,對着李紹武看着,就在這時,她立刻就想到了,李紹武肯定是對自己的女兒有意思,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了,因爲幾乎每一次李紹武在看着陳秀梅的時候,眼神都是有點不同的,只有當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在看着那個人的時候,纔會產生那樣的光芒。
李紹武對着陳秀梅看了差不多兩分鐘後,才移動腳步,朝着樓梯口方向走了過去,然後開始下樓梯。
這時,樑淑華才移動腳步,回到了律師了陳秀梅的身邊,對着陳秀梅看着,此刻她的女兒確實沒有了往昔的那種氣質,因爲她的情緒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傷中。
當律師對着陳秀梅讀完了所有的遺囑的內容後,他便將遺囑中擬好的需要她簽名的文件紙張伸到了陳秀梅的面前,陳秀梅卻連看都不看的,就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等律師離開後,樑淑華便對着陳秀梅開了口,說,“女兒,你現在的心情好點了嗎?”
“嗯。”陳秀梅只是有點機械的迴應了一下,其實她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爲父親的死而傷心了,她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李紹武,想到的是,李紹武跟父親的死到底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她覺得,李紹武肯定是跟父親的死有着什麼關係的,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一個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當初在廚房的時
候,自己就已經問過父親了,但是父親卻不肯說。
“媽,我覺得父親的死很有可能是跟李紹武有關係的,因爲自從那天他來我們家之後,父親就變得有點奇怪了,整天都跟李紹武在一起出入。”陳秀梅突然對着樑淑華說道。
樑淑華便笑了笑,說,“那是因爲李紹武知道了你父親已經被人請了殺手要他的命,他是想幫你父親,纔出現的,而且他也真的救了你父親一回啊,那一次要不是他,你父親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可是……可是,李紹武他怎麼能夠保護到我爸呢?”陳秀梅說,他覺得李紹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怎麼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父親呢,而且,他就不怕死嗎?那些殺手都是有槍的。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過嗎?說你見到李紹武他一個人擺平了五個跟他一樣的年輕人,你忘記了嗎?從這件事,就可以證明了,李紹武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你父親被人追殺這個秘密的。”
陳秀梅便不再說話了,她也覺得媽媽說的很有道理,而自己在這幾天卻對李紹武產生是一種覺得是他害了自己的父親的感覺,而且還給了他那種仇恨的眼神,現在,自己和他之間就無形的產生了一種距離。
“女兒啊,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的。”樑淑華對着陳秀梅說。
“嗯,媽,您說。”陳秀梅擡着頭,對着媽媽看着,這個時候的她眼睛看上去已經比之前的要有精神一些了。
於是,樑淑華便直接就說出了她想跟陳秀梅一起去外國的事情,說陳秀梅之前也一直都想去國外看看,現在,她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她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的話,肯定會很孤獨的,所以,跟自己一起去國外的話,不但可以體驗一下異國的生活,還可以藉機忘記這裡的那種悲傷的生活。
聽完媽媽所說後,陳秀梅卻沒有立刻就給她迴應,她先是思考了一下,因爲她覺得自己現在心裡面還是有些東西是放不下的,從她那個思考的樣子,樑淑華立刻就想到了,她肯定也是喜歡李紹武的,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兩個已經開始了戀愛的關係,不然,她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有所猶豫的,因爲她一直都渴望着能夠出國。
“怎麼啦?你放不下這裡的生活?是不是還有捨不得的人?這個人是誰?”樑淑華連續問了四個問句,原以爲陳秀梅會給自己一個推搪的回答,但是陳秀梅卻突然開了口,說,“媽,那咱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吧,咱們出國吧,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去哪裡都無所謂。”
“你想好了嗎?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走?”樑淑華又問道,她就是想知道,女兒的心裡是不是還有所牽掛,她不想女兒到時到了國外,卻患上了超遠距離的相思病,因爲這種跨國的相思病不是那麼容易治療的。
“我想好了,在這個國家,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掛了,我要忘記自己在這裡的生活,我要忘記所有的不快,所以,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我要跟媽媽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去國外開始我們新的生活。”陳秀梅說道,她之所以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爲她覺得,自己跟李紹武的那種關係在父親死了之後,也就已經產生了隔閡,她現在的心情是不可能再跟他一起的了,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他的。
“也許我離開一段時間後,回來,心情就會發生改變了,到時如果他還沒有跟其他的女生一起的話,我會去找他的。”陳秀梅在心裡面說道。
在他們兩個離開這個國家的那一天,樑淑華提起給李紹武發去了信息,告訴了他,自己和陳秀梅坐飛機的時間,她希望李紹武如果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女兒的話,就過來送女兒一程,來一個擁抱什麼的,但是李紹武只給她回了一個信息:祝你們一路順風。
於是,樑淑華便也沒有再給李紹武發去信息了,而在到達機場後,陳秀梅,她也有想過給李紹武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信息的,但是她卻一直都處在猶豫的狀態中,最後,當上了飛機後,她也沒有在手機中寫下一個字,更沒有撥打李紹武的電話號碼。
而是等飛機終於是起飛了,她纔回想起自己跟李紹武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那些甜美而浪漫的畫面,然後就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淚水。
樑淑華在看到女兒流淚後,便立刻就遞給她一張紙巾,問,“怎麼啦?捨不得我們自己的國家?”
陳秀梅只是搖了搖頭,而沒有說話,樑淑華便繼續開口說,“不要傷心,他一定會等你的,等我們在外國生活一段時間了,你覺得你實在忘不了他的話,咱們再回來。”
這時,陳秀梅立刻就停止了落淚,然後睜大眼睛,對着樑淑華看着,說,“媽,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爲什麼而落淚的?”
“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可是你媽!”樑淑華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