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原本還要徘徊的女人想也不想的衝了出來,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幾天了,終於等到了她,她絕對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愛總是讓人衝動了!
公孫玲瓏一個急剎車,距離那個擡臂擋車的女人已經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她的臉色因爲恐懼而慘白,卻絲毫沒有退怯。
公孫玲瓏只是透過玻璃看着她,眼神冷漠。
“雲小姐,不不不,公孫小姐……”
“有事嗎?”公孫玲瓏搖下車窗,毫無起伏的問道。
“我,我求你,求你放了正洪,求你了。”
公孫玲瓏看着鍾夕月一副梨花帶雨的表,心裡沒有絲毫的漣漪,當初金茉莉爲難她,原本以爲她是個有想法的女人,現在看來,不過也就是個愛的傀儡罷了。
“他畏罪潛逃了,我又不是法官,求我有用?”
“不,不,我知道他落在了你的手上,我求你放了他吧。”
公孫玲瓏倒是對這個話題有點興趣,手也鬆開了方向盤。
“誰說的?”
鍾夕月的眼中快速的閃過慌亂,咬咬牙迎上公孫玲瓏的目光說道:“沒有誰,是我自己猜測的。”
公孫玲瓏自然知道鍾夕月說了假話,也無心拆穿,手再次附上了方向盤,毫不猶豫的扭動車鑰匙。
見公孫玲瓏要開車走人,鍾夕月趕緊撲了過去,扒着公孫玲瓏的車窗,面色急切又慌亂。
“求求你,別走,別走。”
公孫玲瓏不理會鍾夕月,彷彿沒有看到她一般,最後鍾夕月直接撲到了車子的前面,兩隻手扣在窗下,整個人趴在引擎蓋上面。
“我說,我什麼都說,是金正洪告訴我的,他說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操作的,你是爲了報仇,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一定跟你有關。”
鍾夕月滿臉淚水,手一鬆便從引擎蓋上面滾了下去,卻不顧疼痛和一身的狼狽,趕緊又爬了起來,跪在公孫玲瓏的車窗下,一點都看不出來以往的風韻。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他說過他會帶我一起離開,所以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潛逃國外。”
“這麼信任他,難怪願意爲了他做那些事。”
公孫玲瓏的話讓鍾夕月的臉上閃過恐懼,但是隨即便想通了似的。
“公孫小姐,我願意把所有的資產都交給你,求你放了他。”鍾夕月說道。
“那你有多少錢?”
“正洪在瑞士銀行存了五十個億的美金,他在全國各地都還有不動產,我全部都給你,求你放了他。”
“這些錢可是不足以抵消我們之間的恩怨。”公孫玲瓏意有所指的看着鍾夕月,眼神中是chiluoluo的陰謀。
鍾夕月看着這樣的公孫玲瓏一時語塞,但是又害怕公孫玲瓏反悔不理會她,於是咬咬牙狠心說道:“只要你能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就上車吧,正好我要過去看看他。”
鍾夕月一聽,頓時喜從心來,蓄滿淚水的眼睛迅速染上驚喜,慌慌忙忙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到了地點,安幕晨看到公孫玲瓏的身後跟着鍾夕月,眼裡閃過詫異。
“放心吧,沒有尾巴,身上我也查過了。”
安幕晨聽了公孫玲瓏的話,點點頭便前面帶路,當鍾夕月是個透明人。
“他怎麼樣?”
知道公孫玲瓏問的是金正洪,安幕晨爽快的回答:“還剩一口氣,老虎一腳下去就去了半條命。”
公孫玲瓏靜靜的聽着,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金正洪這種人就是需要老虎這樣的人來磨合。
鍾夕月跟着兩個人走,越走越心驚,這裡的守衛異常的嚴密,到處都站着統一制服的黑衣人,各個面無表,看到公孫玲瓏和安幕晨都回以軍禮。
到了特製的牢房,金正洪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渾身都是青紫,整張臉看不出是人臉,就連鍾夕月一時之間都沒有認出來。
一個手勢,旁邊的守衛便利落的打開了房門。
“正洪,正洪,你怎麼樣?”
鍾夕月哭的撕心裂肺,抱起金正洪都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
“他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了,你設計的那個牢房真的很厲害,將他的精神摧殘的所剩無幾,加上老虎這麼一頓狠揍,金正洪已經要迫不及待的交代了。”
鍾夕月聽到這些,渾身一抖,恐懼的看了一眼公孫玲瓏,將金正洪扶起來。
金正洪以爲是來人了,直接哼哼歪歪的說要交代,要交代。
“讓人給他處理一下,我們去看看老虎和狐狸。”
老虎和狐狸之間的感非常深厚,四年前兩人逃出了組織便一直在一起,兩個人的身份註定他們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孤獨的,寂寞的,而且還是短暫的,他們都非常珍惜的彼此。
就在被押回來的路上,老虎爲了救狐狸離開,一拳將那輛車的防彈玻璃給砸碎了。
狐狸和老虎兩個人是面對面的關着,他們的面前是金屬合金的鐵柵欄,只看得到頭顱。
他們的距離很近,但是兩隻手卻握不到一起,這是公孫玲瓏親自吩咐的距離。
在這裡,並沒有虧待他們的伙食,而是從另一個方面折磨他們。
他們的牢房很小,小道只夠站下一個人,就連蹲着都不行,蹲下去便再也站不起來,於是他們只能一動不動的站着,四周的牆壁上還有許多鋒利的尖刺,一旦他們靠近,便毫不留的刺入身體。
老虎本身就已經受傷了,公孫玲瓏傷了他的腿,沒有得到醫治,而且這個天氣,公孫玲瓏還讓人搬來了四臺空調,溫度調到最高,第二天再調到最低,來回循環。
因此老虎腿部的傷口已經腐爛了,他們這對相愛的人看到彼此受傷,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誰也不敢動彈,傷了自己,對方一旦擔心,動彈,便就是互相都要受傷,一不小心就會死在這些尖刺下。
“老虎,老虎,你怎麼樣?”剛剛走進牢門,公孫玲瓏便聽到了狐狸沙啞的叫聲和老虎已經微弱的聽不見的安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