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在說醉話嗎?”
堯老頭翹着鬍子,靠近閻諾,眼裡是滿滿的好奇,但話語裡,盡是貶意。
閻諾擡了擡眉角,視線瞟向巨蟒腦袋,一臉‘我懶得理你’的表情。
看的堯老頭直接氣不打一處來,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
“閻諾,你剛剛說的話是啥意思?”
小霽也是好奇,湊上前來,一頭霧水的問着閻諾。
就連靳珩也微微蹙眉,視線若有若無的瞟向閻諾。
“因爲……我說了怕你們不懂。”
閻諾眨了眨雙眸,一臉‘我這都是替你們着想’的神色,看的堯老頭有種想一掌拍過去的衝動。
“閻諾,就說來聽聽吧。”
惜玉彎腰,坐在閻諾身旁,一臉的期許。
閻諾頷首,把有些鬆散的髮絲,納到耳後,淡淡的開了口:
“它頭斷後,各個器官在一定時間內還能單獨維持原有的動作功能,斬下的蛇頭一經觸碰,還可以條件反射,張口或咬人。”
“爲啥它明明就死了,啥器官還能維持啥動作?”
小霽是越聽越糊塗,閻諾話一落,便急急的問道。
瞟了眼小霽這傻妞,閻諾抿了抿嘴,一臉十分專業的繼續敘述:
“因爲蛇的中樞神經能夠在蛇頭被砍斷後,一段時間內控制其部分感覺和運動。”
說完,閻諾瀟灑起身,往巨蟒腦袋走去。
“啊呀……你,你尋死啊……你不是說它要咬人,你你咋還要過去?”
小霽傻眼了,站在閻諾身後大聲的嚷嚷。
惜玉拉了拉小霽,吞吞吐吐道:“額……或許,那什麼‘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吧?”
其實惜玉什麼都沒聽懂,那些陌生的詞彙,更是一頭霧水,但閻諾說的‘條件反射,張口或咬人’她還是聽懂了。
“哦……那中樞神經是啥東西?爲啥能控制蛇的運動?那蛇不都是在地上爬的嗎?人的腦殼砍斷會不會咬人?”
小霽秒變好奇寶寶,問題一個接一個。
但她話落,卻沒一人出聲,因爲,她所問的,也都是衆人心中所納悶的。
閻諾走到巨蟒斷頭旁,一臉嫌棄的拔出那兩支脫手鏢,又踱步靠近蟒身,將插在蟒身的匕首抽出。
剛轉身,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到蟒屍旁,略生疏的開始解剖起蟒身來。
她倒要看看,這巨蟒的心臟到底在哪!
解剖這種事,閻諾這是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幹,所以場面……實在有些血腥。
當閻諾用匕首劃至巨蟒蟒身九寸之時,才見到那顆鮮紅的心臟。
果真沒有命中它的要害,只是擦着點皮。
僅僅是擦着點心臟皮,那蛇就疼的滿地打滾,可想而知,所謂的‘命中要害,直接秒殺’毫不誇張啊!
“臭小子,你要生吃它的心臟?”
堯老頭好奇的伸長脖子,看着閻諾手裡的蛇心臟,暗暗發憷。
聽說過生吃蛇膽的,還沒見過要……生吃心臟的!
閻諾白了眼堯老頭,“誰說我要生吃心臟了?”
“你這……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心臟,難道不是想生吃?”
堯老頭嗓門又大,說的好像還十分有理似的。
閻諾:“你給我走開。”
說完,閻諾轉身將手中的匕首和鏢還給了惜玉,有些抱歉道:
“不好意思,還有一支鏢,不知道被我扔哪兒去了。”
惜玉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牽強,“沒事,一支鏢而已。”
話雖如此,但卻帶着不可磨滅的惋惜,還有些……愧疚。
“閻諾,閻諾,你剛剛說的我不懂,你再仔細說說看……”
小霽不死心的繼續問着,卻遭到閻諾的拒絕:“就說過,說了怕你們不懂。”
閻諾挑了挑眉,事先可是說了的,是他們偏要問,現在,她可沒那個心情去解釋。
話落,手中的心臟一扔,小霽是下意識的雙手捧住,接着——
“啊啊啊……我我我,這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怕的要死,卻不敢扔,閻諾也是無語的緊。
冷嗤一聲,“不是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