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一座高檔小區內,此時正值新聞聯播時間,郭正榮端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的新聞,雖然他僅僅是W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但卻一樣關心國家大事。
惹的他的夫人經常抱怨,說他沒有總理的心,卻操着總理的命。
郭正榮每每嗤之以鼻,自己雖然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市局副局長,但也要關心國家動向。而新聞聯播,則是最明顯的一個風向標。
而且未來,他可以向上成爲公安局的局長,如果能兼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那自然最好,如果無法兼的話,那麼也可以掛上市長助理,再次成爲副市長,也算邁出了這個圈子。
對於自己未來的仕途,郭正榮還是很有野心的,當然他自身也非常的乾淨,也有正義感,要不然也不會提拔同樣巨有正義感的李青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李青的確有着很強的能力,不然哪怕正義感再強他也不會去提拔的。
正看着新聞呢,忽然間手機響了起來,還是私人手機,這讓郭正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就是有人在他看新聞聯播時打擾。但能夠打到自己私人手機的,顯然不是一般人,雖然很不爽,但他還是拿了過來。
只是看到上面的名字後,卻是不由得一怔,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鐵木。
作爲他的心腹,自然擁有着他的私人手機號碼的。難不成是龍馬會的情況?
想到這裡,郭正榮連忙按下了接聽鍵,裡面立即傳來了鐵木的聲音:“郭局,是我。”
“恩,怎麼樣?”郭正榮將電視直接變成了靜音。
鐵木在電話裡說道:“我們下午調查,龍馬會的總部明顯被人砸過,但是無論我們怎麼問,他們的口風始終很緊,不肯透露究竟是誰砸的場子。”
“那羣傢伙一個都不肯透露?”郭正榮很是詫異。
鐵木苦笑道:“是的,甚至我還把王巖的照片拿給他們看了,很明顯他們都有所反應,但是嘴裡卻一個個失口否認。”
“都否認,卻有反應?這麼說來,那麼王巖肯定去過龍馬夜總會了?”郭正榮反問。
“基本可以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但是龍馬會的人卻全都不肯承認,這可怎麼辦?”鐵木有些無奈了,有的時候明明知道砸場子的可能是王巖,但就是沒有證據。
當然,他對龍馬會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恨不得除之後快,但是他同樣不想看到李青的兄弟王巖走上歪路,不過好在從現場來看,雖然經歷過搏鬥,但卻沒有任何人命出現,也不由得讓他鬆了口氣。
同時,他對王巖的身手也感到更加的好奇了,龍馬會現場的人數可絕對不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根據現場被砸的情況來看,顯然是龍馬會吃了虧。
難不成王巖一個人把龍馬會這麼多人都給挑了?這怎麼可能?
尤其是還有着楊秀全,他可是知道楊秀全的身手同樣出色,即使現在上了年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打倒的。
郭正榮同樣頭疼,但想了想後,還是道:“王巖的事情先放一邊不談,給我重點監視龍馬會,將槍擊李青的兇手給我找出來!我們絕對不能讓李青的血白流!”
“是!”雖然明知郭正榮看不到,但鐵木還是站直了身體,李青遇襲,他的心裡同樣窩着一團火,雖然明知道是龍馬會的人乾的,但卻苦於證據沒法動手。
“好了,就這樣吧。”郭正榮掛了電話,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陣頭疼。
要動龍馬會的話,勢必要得罪那位,可是一想到下午在病房內,王巖那番話,他就有點忍耐不住,自己的手下如果自己都保不住的話,那麼以後誰還肯幹活兒?
只是,他可不是下面的基層幹部,可以頭腦一熱發起瘋來不顧一切。
要辦事兒,要報仇,同樣得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想了想,郭正榮又拿起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喂?書記,我是小郭……”
實際上,現在頭疼的,不僅僅是郭正榮一個,天橋區的常委副區長陳德同志,一樣極爲的頭疼。他剛剛接了一個電話,眉頭就始終擰在了一起。
旁邊的老伴很是詫異的問道:“怎麼了?老陳,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哼!都是你養的寶貝兒子,我早就告訴過你,一定要嚴加管教,你總是不聽,現在好了吧?得罪人了吧?”陳德惡狠狠的罵道。
老伴心頭一慌:“啊?小軍得罪人了?得罪了什麼人?官大不大?”
“你就知道官大官小,你以爲這裡就我說了算啊?別說我頭上還有書記和區長,哪怕是他們,上面也還有市委書記和市長呢。”陳德依舊極爲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