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付雨茴的回答,鵬程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妮子完全是不打自招嘛。
付雨茴也反應了過來,嘟着嘴,有些氣餒的瞪了鵬程一眼,氣呼呼的樣子非常可愛。
鵬程放下付雨茴,好笑的颳了刮她的瓊鼻,微笑着給了付雨茴一個臺階下:“剛纔那麼久都抱了,讓我多抱一會兒還不行麼?”
“哼!壞人!”付雨茴的目光在鵬程下身小帳篷的位置瞄了一眼,臉色更紅,輕啐一聲。
鵬程扯了扯褲子擋住下身的尷尬,然後擡起手,迅速的在付雨茴的小屁屁上來了一下,佯怒道:“這還不是因爲你太可愛了?”
聽見鵬程的讚美,付雨茴心中開心,但一聯想到自己之前說的,這一句誇獎就好像有點變了色彩,有點不健康了起來。
“哼!懶得理你!跟我走吧!”付雨茴扭頭擺出一副不理會鵬程的樣子,仰着小臉,就如同一隻高傲的小天鵝。
兩人並排走在一起,鵬程高大帥氣,付雨茴嬌小可愛,看起來就如同一對金童玉女。
走了幾十米的距離後,付雨茴突然說道:“剛纔是你乾的吧?”
“啥?”鵬程有些愕然,不知道付雨茴指的是什麼。
付雨茴有些不滿的道:“就是那個眼鏡男啊,你這明顯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說他啊?誰讓他對你動了壞心思的,不過是小小的懲罰而已。”鵬程恍然。
付雨茴其實真的是冤枉鵬程了,他不是裝糊塗,而是他真的忽略了眼鏡男,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鵬程怎麼會刻意的去記住。
付雨茴皺了皺小鼻子,想起如同小雞子一樣讓胖女人拎起來的眼鏡男,有些好笑的道:“你可真夠壞的,估計那個眼鏡男以後都不敢坐公交了。”。
鵬程呵呵一笑,心道,那個眼鏡男以後何止是不敢坐公交了,如果手腕治療不及時,就得練習左手吃飯的絕技了。
在說了這一句話後,付雨茴似乎找不到和鵬程之間的話題了,低着頭不再說話,但卻偷偷的將自己柔柔軟軟的小手塞進了鵬程的大手裡,手心隱隱有些細細的汗水。
鵬程看了看幾乎將小腦袋埋進胸口的付雨茴,鵬程也不再說話,只是牽着付雨茴的手,更加用力。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儘管付雨茴刻意放慢了腳步,但還是到了她不願回來的地方。
“到了。”付雨茴的聲音有些小。
聽到付雨茴的話,鵬程頓時一愣,舉目四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面前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建材批發市場上,呆呆的道:“你確定這裡面有地方住??”
看着鵬程癡呆的樣子,付雨茴“撲哧”一笑,咯咯笑道:“什麼嘛,我當然不是住在這裡了,村子的門在那裡!”
順着付雨茴的手指看去,入目所見的是一棟四層小樓,如果不是付雨茴指點,鵬程絕對看不出這被廣告牌和各種雜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竟然是一棟樓。
不過付雨茴剛纔說村子???
鵬程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其嚴重的衝擊,難道京城的水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麼?隨便一棟樓都叫村子?果然京城的尿性不是鵬程這個屁民能夠理解的。
似乎看出了鵬程的震驚,付雨茴抿嘴一笑,道:“村子裡已經住了有將近一萬人了呢。”
“啥?!”鵬程是真的徹底震驚了,一棟四層小樓竟然能住一萬人?
一萬人……萬人……人……
鵬程的心就如同化爲了一片綠草茵茵的馬勒戈壁平原,數萬只草泥馬在平原上歡快的奔騰而過……
“能裝一萬人的樓這可是神器啊,這我可真得看看,漲漲見識。”
付雨點了點頭,然後領着鵬程從那個小門走了進去,不過兩人並沒有上樓,而是付雨茴領着鵬程繞到了小樓的背面,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後,眼前豁然開朗。
當然這個豁然開朗也是相比較於剛纔只能走一個人的狹窄通道。
在鵬程看清眼前的情景時,他終於明白這個村子爲什麼能夠住將近一萬人了。
剛纔有前面的四層小樓遮擋看不見,原來在四層小樓後面,三四層的小樓一棟挨着一棟,幾乎沒有縫隙,不知爲何,鵬程突然有種剛纔擠公交的即視感。
而跟着付雨茴的腳步,鵬程發現這個村子中也有許許多多的平房,小飯館、水果攤、藥店、浴池、理髮店也一應俱全,真的應了那句話。
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不過擁擠也意味着要出問題,通道狹窄不說,窗戶和房頂上,隨意的晾曬着租戶的被褥以及一些私人用品,半空中,各種線纜錯綜複雜,讓人眼暈。
而地面上更是垃圾堆、臭水坑隨處可見。
更可怕的是,現在天色昏暗,通道里又沒有燈光,這要是有壞人衝出來把付雨茴抓走,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鵬程現在終於明白雲夢潔和呂玉華爲什麼讓鵬程送付雨茴回來了,就這種地方,付雨茴要是丟了或者遇害,幾乎發現不了!
很難想象,雲夢潔和付雨茴兩個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竟然是在這種髒亂差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