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茴的媽媽能拋棄張叔和孩子離開,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尤其是張叔,他的精神就如同一根緊繃的琴絃崩斷,徹底的崩潰,變得整天都渾渾噩噩的。
張叔對付雨茴的媽媽有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但現在卻整出這麼一個狗血的橋段,讓所有知情人都大跌眼鏡。
鵬程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也很不解,不過因爲不知道高富帥和付雨茴的媽媽到底說了什麼,所以他也猜不到她離開的原因。
最後鵬程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總結出一句話:前任是一羣讓你欲罷不能的生物,而初戀,更是可以摧毀一個家庭。
爲了安全着想,結婚之後,請遠離前任。
兩個家庭也因爲一個女人的離開而分崩離析,因爲愧疚,付雨茴媽媽她家並沒有和張叔家爭奪小孩,將這個孫女給了張叔。
如果張叔家裡知道這個孫女並不是他兒子的種,不知道會露出多麼精彩的表情。不過直到現在,張家也不知道。
張叔從一個品學兼優、忠厚老實的學生徹底墮落成一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十項全能的小混混,每天借酒消愁,讓他的父母心痛。
但他們卻明白,這種事情無論換了誰都得這樣,沒心理陰暗到去報復社會已經算是不錯了。
無數的付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還先後得到了接盤俠,忍者神龜的“光榮”稱號,這種心理創傷,完全可以將一個人徹底的摧毀。
張叔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隨後開始出現暴力的傾向,開始只是杯子、碗、盤子這些餐具遭殃,隨後桌子和椅子也不能倖免,最後更是連人也沒跑了。
面對墮落到如此地步的兒子,張家父母萬般的心痛和無奈,覺得不能再讓張叔這樣下去了,所以對張叔進行了不斷的勸解。
不過所有的話語在哀莫大於心死的張叔面前,都顯得很無力。
直到在某一天,張叔的父親突然說了一句話,讓張叔豁然驚醒。
“就算是你不爲自己着想,甘願墮落,但是你要記得,你還有女兒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大家也許猜到了,這貨驚醒的原因不是想要照顧付雨茴,而是要報復!
既然你們兩個在一起跑了,那我就打你們兩個的孩子!我要折磨她!
因爲付雨茴的媽媽離開,張叔的心理已經發生了極其嚴重的扭曲,他只想發泄心中的憤怒,尤其是付雨茴越來越大,長的也越來越像她母親,他打的更狠了。
看着付雨茴在他面前疼的打滾,他的心裡就會出現一種病態的興奮,下手也越來越狠。因爲知道付雨茴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幾乎他每次下的都是死手。
張叔的一生完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悲劇。
不過鵬程可不管你和付雨茴的媽媽有什麼愛恨情仇,就算是一個和付雨茴沒什麼關係的人看見張叔如此殘暴,只要心中人性未眠,都會心生不忍,甚至脾氣暴的都得揍張叔一頓。
而鵬程,就是脾氣暴中的脾氣暴的。
練武之人,多半嫉惡如仇,而欺負弱小也一直是練武之人極其反感的。
“這麼多年,你爲什麼不跑呢?”
鵬程輕輕摸着付雨茴的小腦袋,有些奇怪。
付雨茴咬了咬下脣,輕聲道:“雖然他是爲了報復我的媽媽才養着我,但至少沒有把我扔到垃圾堆或者臭水溝裡自生自滅。”
鵬程輕嘆了一口氣,不過不等他說話,付雨茴突然有些低沉的道:“張叔在利用我來獲得報復的快感,而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
跟着他只是捱打,但他卻會養着我,供我吃飯穿衣,讓我上學,如果我從這裡跑掉了,我不確定我是否會獲得比現在更安逸的生活。
不過我就是一個小女孩,最大的可能就是比現在更慘。”
聽見付雨茴的這一番說辭,鵬程徹底的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付雨茴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心中竟然能出現這樣的想法。
不過仔細想一想,其實這也是正常的。
只要不是個抖M(不知道的自行百度),遭受了十幾年如一日的毆打,怎麼可能不想這些。就算是智力缺陷的人,想了十幾年也肯定想明白了。
更何況付雨茴這個小妮子很聰明。
鵬程的手指在付雨茴的脣瓣上劃過,讓這個小丫頭羞紅了臉,衝散了臉上的陰沉,讓她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見目的已經達到,鵬程只是輕輕摩挲着付雨茴的側臉,柔聲道:“那你跟我走吧,離開這個所謂的家,我保證你再也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