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愕然,不明白段嚴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麼一驚一乍的,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心臟病都得嚇出來。
隨後鵬程乾笑了一聲,繼續開啓了他的沉默戰術。
看着用沉默來回答他的鵬程,段嚴莞爾一笑,饒有興趣的道:“如果讓其他人看見你這麼無奈的樣子,沒人敢承認你就是鵬程吧。”
“嘿嘿……”鵬程繼續幹笑,在沒弄明白段嚴的目的之前,保持沉默是正確的行爲。
段嚴看着鵬程謹小慎微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放心,我不會阻止你和雨眸在一起的,但是你要向我保證,絕對不可以讓雨眸受委屈,否則我絕對不饒你!”
鵬程聽到段嚴的話,臉色一正,嚴肅的道:“我用我的生命保證,除非我死,否則沒有人能傷到雨眸!”
哪曾想聽到鵬程的話,段嚴非但沒有認同的點頭,反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說的是不許你讓雨眸受委屈!你保護她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向我保證什麼?”
鵬程感覺段嚴的話說的好有道理,竟然讓他無言以對,最後憋出來一句頗爲沒有營養的話:“呃……您說得對!”
段嚴沒有理會鵬程的答案,而是下了逐客令,不過他的說法要比藍凌柔和的多得多:“那就沒事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出去玩吧,蒼山洱海都去看一看吧,也不能白來一趟是不?”
說完,也不再理會鵬程他們,挽着藍凌的纖腰徑直離開了。而在這個過程中,藍凌一直什麼都沒有說,和她之前強硬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禁讓鵬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鵬程本能的感覺藍凌身上發生了某種不知名的變化,讓她的心情變得低落。
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鵬程搖了搖頭,不再去思索藍凌心中到底隱藏着什麼,只是感覺十分慶幸。本來十分危機的情況卻因爲段嚴幾句話就如此相安無事的解決了,以至於讓鵬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鵬程轉頭看向孔雀和大祭司,她們兩個臉上的表情甚至要比鵬程還要疑惑的多,她們兩個可是段家的一份子,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情況。
她們的媽媽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以前不都是爸爸聽媽媽的麼?還有媽媽臉上的黯然表情中到底隱藏着什麼?她們完全不清楚。
一旁的潘叔搖頭嘆了一口氣,輕輕咳嗽一聲將兩女從發呆狀態中驚醒過來,道:“不用擔心,你們出去玩吧,好好逛一逛。”
說完,潘叔轉身離開了,一聲喃喃的嘆息隨風飄散。
“其實當初的一切她早就應該放下的,爲什麼非要鑽牛角尖呢,哎……追尋自己的幸福並就沒有錯,只是你當初看錯了人,希望二小姐不會走了你曾經的路吧……問世間情爲何物……可悲可嘆……”
潘叔的聲音極小,就如同風吹過樹葉的輕微聲音,除了鵬程,沒有人能夠聽到。如果潘叔知道有人會聽見他說的話,也許寧可憋死也不會發出這麼一聲嘆息吧。
根據潘叔的話不難猜出,孔雀兩姐妹的媽媽,也就是藍凌,在很久以前也做了和孔雀一樣的決定,她喜歡上的男人應該和鵬程一樣,身邊女人環繞,只不過藍凌碰見的是真的渣男,她被玩弄了感情,所以不想讓孔雀也走上她的老路。
不過鵬程會用時間來證明,藍凌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鵬程和孔雀兩姐妹遊山玩水,極其愜意。不過詭異的是,一男兩女這種組合他們非但沒感覺到不和諧,相反還非常愉快。
當然,主要原因可能是在這三天時間裡鵬程和孔雀沒有再那個,因爲大祭司已經將她那晚沒睡好的原因告訴了孔雀。
得知真相的孔雀哪裡還可能和鵬程那個,否則那不是自私麼。
另外三人白天出去玩,晚上是住在孔雀家裡的,在藍凌那個恐怖的未來岳母眼皮子底下,鵬程還真不敢太過造次,否則她要是以爲鵬程只是想要孔雀的身體之類的理由攆他走怎麼辦?
那可就哭都找不到北了,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鵬程也主動堅守在三八線之外。
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在不經意間已然悄然流逝,留下的則是一幕幕讓你從心裡感到甜蜜的記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入夜。
孔雀的閨房中。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半晌之後孔雀輕聲詢問:“什麼時候走?”
“明天。”鵬程回答。
“明天麼?”孔雀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後撲進鵬程懷中,摟着他的腰,將頭埋在鵬程堅實的胸口,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輕笑道:“你說如果讓其他人看見我如此小鳥依人的樣子,會不會驚訝的連眼珠都瞪出來。”
鵬程明白孔雀說的是在訓練營裡遇見的那些人,他戲謔的道:“放心,不會那麼驚訝的,因爲在訓練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出你有這方面的苗頭了。”
孔雀沒有反對,反而思索了一下才道:“確實是哦,因爲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無法超越的同齡人,所以我就不可避免的愛上你了。”
孔雀的愛很符合她的性格特點,簡單粗暴,喜歡就是喜歡,從不藏着掖着。
鵬程輕撫着孔雀柔軟的頭髮,溫柔的道:“當初如果不是你主動,咱們兩個現在說不定就真正的天各一方了呢,這就是命中註定的吧。”
“嘿嘿,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