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正是之前和姬簡玩耍的警犬,一般來說警犬是不允許與外人接觸的。但是軍事學院的學生和警察也算是殊途同歸的職業,自然帶着警犬的警察也沒有太留心。
眼看着尤麗娜要躲閃不及,被警犬襲擊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擋在了她的面前,而那隻狗撲上來之後很快就被對方打了回去。警犬落在地上後,立馬嗚咽着夾着尾巴回到了主人身邊。
鳳夜安這纔回過頭看向驚魂未定的尤麗娜,神色緊張的看着她:“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
“沒有!”尤麗娜回過神搖了搖頭,看清對方是誰後心裡多少有些震驚,但是隨後尤麗娜的目光便落在了鳳夜安的手上,“你受傷了!”
只見鳳夜安的制服袖子被染紅了一片,此刻還有紅色的液體滴落。鳳夜安無所謂的看了看手臂,這才疏離的道:“無妨!”
“還是快去打針比較好!”尤麗娜說着掏出手帕捂住他的傷口。鳳夜安頓了一下之後掙開她的手,自己用手帕捂着傷口:“嗯,我知道了。”
正好警犬的主人也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受傷的鳳夜安不禁緊張起來:“鳳少爺真是對不起啊!是我沒有看好我的警犬,我這就送您去醫務室。”
“不用了!”鳳夜安蹙了蹙眉頭,“下次你的狗若是還看不好,就直接燉了吃肉算了。”說完鳳夜安大步走向沈熔,尤麗娜想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旁的陳雪莉看着尤麗娜,又看了看不遠處和沈熔談話的鳳夜安:“麗娜,我怎麼覺得鳳夜安學長似乎很在意你?”但是爲什麼之後又表現的那麼疏離?
“嗯!”尤麗娜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的心裡也充滿了疑惑,同時也有些惶惶不安。而這惶惶不安的原因正是出於鳳夜安的關心,平心而論,他們的立場身份不同,這種被敵人所救所關心的感覺讓她愈發的惶惶不安。
可是,鳳夜安所表現的疏離也讓她莫名的覺得失落。
而此刻的鳳夜安正在和沈熔說正事,桐花夫人的兒子被殺這麼大的事,沒理由桐花夫人不知道。而他的任務就是安撫桐花夫人,將這件事徹底解決。
事實上此刻的桐花夫人已經到了軍事學院,在看過兒子的屍體之後,桐花夫人這次倒是表現的特別坦然,不僅沒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絕,而且還變得分外鎮定,這也多虧了之前彌香的演練。
坐在學生會會客廳的沙發上,桐花夫人緊緊地握着拳頭: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動她的兒子。這一次,她一定要爲她的兒子討一個公道回來。
正想着,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六七個穿着白色金邊立領制服的學生走了進來。其中的倒是有她認識的,只是爲首的少年爲什麼讓人覺得陌生?
待對上鳳夜安的眼神後,桐花夫人才想起了這孩子是誰:“原來是夜安啊!沒想到你現在都已經是學生會長了。”
鳳夜安微微頜首:“伯母,許久不見!”
“夜安,”桐花夫人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小志被殺,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是要爲他討個說法的,你也別覺得我是在刻意爲難軍事學院,畢竟小志是我唯一的兒子。”
“嗯!我知道!”鳳夜安點了點頭,“夫人且放心,我一定讓他們查個水落石出,還劉志一個公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夠了!”桐花夫人說完端起一旁的茶輕抿了一口,“怎麼有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鳳夜安伸手端起茶嗅了嗅:“大概是最近花園裡的玫瑰花都開了吧!”說着鳳夜安又想起了衛生間血泊中的玫瑰花,那朵玫瑰花是意外落在那兒的,還是說……
一想到那個可能鳳夜安的眉頭又緊皺了幾分,如今想來劉志被殺的手法似乎太過於殘忍了,那幾乎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
若真是如此,那麼事情也就說的通了。鳳夜安眯着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這件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啊!
“夜安,你受傷了?”桐花夫人的目光落在鳳夜安的手上。
鳳夜安微微一笑:“只是被惡犬傷了,沒關係!”
桐花夫人聞言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受着傷還得接待我,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們了,你們只要盡力配合警方調查小志的事情就好。”說完起身走向門口。
鳳夜安看着桌子上的杯子,神情卻沒有因爲桐花夫人的寬容而放鬆,反而有些凝重起來。
只是桐花夫人向來不是善茬,如今是不爲難軍事學院了,但是警方那邊卻被逼的不厭其煩,最後連科研所也有些叫苦連天了。
本來這件事是不會牽扯到科研所的,但是無奈死的人是桐花夫人的兒子。爲了儘快抓住真兇,當日在案發現場見到的玫瑰花第一時間送到了科研所。
而且兇手的手法乾淨利落,除了玫瑰花和刀刃什麼都沒留下,而那些刀刃在不久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本來這些事大家也沒太注意,直到在玫瑰花裡檢驗出了形成神的原素,衆人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而這起兇殺案瞬間上升成爲了重點案件,也讓科研所裡的彌霄頭疼了很久。
兇殺案距離上次的測神結果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時大家就知道軍事學院潛藏着神明,可惜因爲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又怕引起騷亂,加上這段時間和平之神也沒有做過什麼危害彌撒黨的事,科研所就沒有怎麼採取大的行動。
可是這次的突發事件,無疑是打亂了所有的平衡。
彌霄看着手裡的化驗結果,又看了看白世光:“若是被別人知道這件事是神明所爲,那麼我們科研所以及整個彌撒黨上層恐怕都會有麻煩了。”
畢竟明明知道了神明就潛藏在軍事學院,彌撒黨上層卻沒有做出應有的舉動,多少會讓有心人掀起一些波瀾。
“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壓下來!”彌霄敲了敲桌子,無論如何,彌撒黨的威嚴是不能被人所質疑的。他也是時候,去見見小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