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兩位其實也不用等多久,我們暴虎營上下明天便要出發,按照規矩,今晚就有一場壯行酒,到那時,兩位不如比試一下,誰能喝到最後,這也算是全營弟兄們所出的比試題目!”秦翼風笑呵呵的出來打了個圓場。
按照大夏軍中規定,軍隊一旦出征除非大勝之後的慶功宴,尋常是嚴禁飲酒的,雖然暴虎營乃是大夏軍中的翹楚,卻也不能壞了規矩,故而臨出征前一晚喝個大醉乃是整個暴虎營的傳統。
“喝酒,他行嗎?”韓奕正眼也不瞧秦胤一眼,輕蔑的說道。
“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秦胤想起了桓王在乾清殿的話,不由一笑。
“好,我也不想欺負你,這個當做第三場比試,走!”
……
“幹!”
韓奕雙目赤紅,捧起一樽重達數十斤的酒罈子,大聲喝道。
“幹!”秦胤微微一笑,張口猛地一吸,就見一道銀色的水龍猛地自酒罈中鑽出,落入他口中。
看着兩人對飲,秦翼風等人也是瞪着眼睛,苦笑不已。
這哪裡是喝酒啊,這是倒酒!
兩人一語不合,片刻之下,就已經飲下了足足六壇重二十斤的燒酒,此時的秦胤兩人身邊已經縈繞着濃郁的酒氣,酒量稍差的人若是在兩人中間站多片刻,說不定便會被這酒氣薰醉。
要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燒酒,是軍中特供的烈酒,尋常人喝上一小杯,便會不省人事!雖說秦胤二人是武宗級別的修爲,但這樣的喝法,肚子也不是無底洞不是?
這樣的喝法,哪怕他是酒缸,都有喝滿的一刻吧?
不過衆人不知道的是,秦胤修煉的冰極獄皇勁在這時刻卻幫上了他的忙。
就在第二壇烈酒下肚時,秦胤體內的冰極獄皇勁自動運轉,一蓬蓬冰寒至極的能量在秦胤體內流轉,眨眼間,下肚的那些烈酒便在冰極獄皇勁的作用下化作了一蓬蓬的酒霧從秦胤體內衝出,形成了一蓬濃郁的霧氣。
韓奕的酒量在暴虎營中也是數一數二了,不過第五壇下肚後,韓奕也不禁有點暈眩的感覺,打量對面的秦胤一眼,卻見對方此時面不改色,不由大吃一驚。
誠然他是武宗不錯,但是他可沒秦胤的本事可以把酒那麼隱晦的逼出去啊!
以他的本事,最多再喝一罈,再多喝就受不了了。
若到那時,自己豈不是輸了?
“獨樂,不如衆樂,韓老大你不能這樣自私啊,得讓我們來敬統領一杯!”
前來解圍的是林揚。
林揚自從在比武場上給秦胤指點突破之後,對他已經存在感激之心,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已然被秦胤的魅力所征服。
不過讓林揚看着韓奕出醜,這種事情他怎麼也做不出來。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秦胤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卻並沒趁勢逼人,豪爽的拍開酒罈,單手舉起,道:“來,今晚我是來者不拒,誰想放倒我的,儘管放馬過來,喝!”
嘩啦一聲,又一大壇酒進了肚子。
“好酒量!”
“真是千杯不醉!”
“酒神!”
……
衆兵士眼見秦胤來者不拒,眨眼間就喝下了七八壇烈酒,豪氣沖天,一時間紛紛讚歎。
“統領,我敬你一碗!”
一士兵舉碗上前,馬上就給人鄙視。
“敬一碗那麼小氣,要敬就敬一罈,一邊去!”
“那你來啊!”
“來就來,怕你啊!”
“幹!”
“幹!”
看着被衆人圍繞在中心的秦胤,韓奕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被衆人環繞的位置,原本是屬於他的啊!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來,喝一杯。”
一名將領穿戴的人拿着兩個杯子,把其中一個遞給韓奕。
“秦成,你來幹什麼。”韓奕並不領情,盯着秦成說道。
秦成,秦氏皇族的旁系子弟,今年三十五歲,上位武宗,暴虎營排名第五的高手。不過因爲一次犯事,差點給驅逐出暴虎營,而當初舉發他的人,正是韓奕。
“戰友一場,喝杯酒都不給面子?”秦成苦笑,道:“我承認上次是我犯錯,可是我不是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麼,你還不肯原諒我?”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韓奕皺下眉頭,臉色依然不好。
“韓老大,我是替你報不平啊!”秦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忿忿說道:“誰都知道,你纔是暴虎營的主將人選,可是上面卻對你這些年來爲兄弟們的付出置若罔聞,原本該屬於你的位置眨眼就成了別人的了!而且你看,現在那人又在到處收買人心……”
“別說了!”韓奕的臉色更黑。
“韓老大,不如……”
“滾!”韓奕喝道。
“嘿,我好心幫你,你不領情就算了!”
秦成怎麼說也是皇族子弟,哪裡受過這等對待,叫他拉下面子來討好韓奕已非他所願,現在給韓奕如此喝斥,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估計早就動手了。
“也好,看你們怎麼死!”
秦成一邊往回走,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神光。
暴虎營的衆兵士此刻高興的喝着酒,誰也沒有意料到,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向他們籠罩過來。
……
就在秦胤在暴虎營以一敵千,痛飲烈酒的時候,桓王府內的溫郡主,卻正在大發脾氣。
“秦胤那死傢伙,爛傢伙,居然扔了個大吃貨來我家!吃普通東西還好,連我辛辛苦苦儲存的妖核,都全部給它吃光了!”
“吉吉,吉吉!”可愛的小獸吉吉,正吐着它嫩紅的舌頭,一副無辜的表情,向着溫郡主叫嚷道。
“你還想吃?吃吃吃死你啊!”溫郡主絲毫不顧形象,又是一頓爆罵。渾然忘記了,當初秦胤把吉吉交給她時,那歡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