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塊玉石和眉心的金光相接,突然就沉了下去,整顆神石忽然就散發出一道光芒,金光沖天,巨大的光幕一下子將秦胤籠罩了。
秦胤心中震驚不已,不知道產生了何種變化,此刻,腳底下出現了一個光圈,道紋流轉,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在震動。
驀然,這股力量飛快的飛出光幕,野蠻的撕裂虛空,一切都迷濛了起來,出現了一個黑幽幽的黑洞。
“竟然是橫渡虛空,難道那人便是通過這種方法出去?”
秦胤眉心的諸神石是由那人留下,如果說當曰他就發現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憑藉其破開虛空出去,那也是正常之極。
他張開雙手,想把那塊封印着上古生物的神石收進玲瓏淨土裡面,那裡有淨土的規則,即使太古生物復活,他也有信心將其鎮壓。
可是神石擁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任秦胤如何用力也無法將其撼動。
一股巨大的吸力把秦胤包住,將其吸入黑洞之中,周圍一片黑暗,寂靜無聲,什麼都見不到。
秦胤感覺在那股力量的包裹下,整個人就如在海浪中翻滾,不時給重重的拋起,然後又掉落下來。如此反覆衝擊,要不是他肉體了得,恐怕都會給震成粉碎。
大約經歷了半天的時間,一道光芒透射進來,在秦胤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紫色。
噗通——
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把秦胤重重的推了出去,掉落地面。
秦胤翻滾了幾下,終於站立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處身於紫山的背後。
在他的前方,紫山高聳入雲,給雲霧圍繞,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場景。
這紫山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甚至封印着無數的太古生物!
不過這些都不是秦胤此刻能夠搭理的事情,他稍微認清了方向,就朝姜族的居住點飛去。
將失蹤的三人送回去是一回事,警告他們不要進入紫山卻是更爲重要的事情。
萬一他們觸碰了什麼禁制,讓這些太古生物提前甦醒,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事實上秦胤也是多慮了,姜族的人雖然桀驁,那可不是蠢蛋,明知那裡有危險,不可能還會進去送死。
何況如今的姜族已經沒落,在姜伯侯的整頓之下,每個人都激發了體內那股英雄氣概,他們都是卯足勁頭,一心想着要爲家族的振興貢獻出一部分力量。
許多原本就是半神的長老,都紛紛衝擊神人的關頭。
整個姜族看來就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場景,比起之前暮氣沉沉不知道好上太多。
看來多難興邦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倘若他們一來到神界,姜族就提供各種條件給他們,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更加的橫行無忌。
但此刻受環境所逼,每個人都有一種憂患的意識,可謂是士氣大振,氣勢如虹。
“我想過了,我們姜族在這裡苦修百年,然後再入世。這段時間,就勞煩你爲我們提供一下神界的情報了。”姜伯侯對秦胤說道。
苦修百年,對於修者來說,也不過是彈指即過。
姜伯侯做出這個決定,可謂是魄力十足。
他口中的入世,當然是要把姜族的大名重新降臨於神界,而如今神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局面,他還不甚瞭解,所以依然需要依靠秦胤幫他打探消息。
秦胤沉默片刻,很想告訴他在紫山所見聞的事情,百年之後,說不定太古生物都會冒出來,到時候肯定是舉世皆敵。姜族此刻的努力,可能達不到期望值。
當然,這對於姜族來說,也不是壞事。
一旦神界此刻勢力已經固定,必須需要一股災難來打破平衡。
這樣說或許有點殘酷,但這就是戰爭。
所以,秦胤並沒有告訴姜伯侯,而是直接告別,去見了幽若她們。
幽若她們原以爲她們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晉升天界,肯定是修煉中的翹楚。
可是這段時間她們和姜族的子弟相處起來,連連給擊毀心中的那點自信。
姜族這種龐然大族,所提供的資源又豈是她們所能比擬的。
比如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覆海境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很可能就是直接晉升天仙。
而她們卻爲了晉升天仙沾沾自喜。
這就是差距。
而且現在還到了神界,這裡的精英不知道恐怖到什麼地步。
她們打算,如果不修煉到天神境界,肯定不出現。
聽到她們的理由,秦胤不由苦笑不已。
如果她們從來沒有接觸過修行一途,此刻還在大夏王朝之中,她們只需安心在家裡繡繡花,閒時溜溜狗,生活是多麼的寫意,哪裡需要那麼努力修煉?
但是進入修者世界中,不努力就給淘汰,到處都是弱肉強食,縱使獲得比別人更多的能力以及更加悠長的生命,但所付出的實在太多。
當然,如果讓秦胤再一次選擇,他還是堅持不懈的走這一條道路。
因爲他是天生的修者,選擇這一條路就就不會後悔。
何況他還創下殺天之道,就應當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或許有一天,他能夠站立在這片天地的巔峰,纔是他真正享受的時候。
因此,對於衆女的選擇,他也表示支持。
一股腦把太玄鏡所剩餘的諸多法寶、丹藥留下給她們,還從藍福那邊敲詐了許多套可能適合她們修行的寶典。
這些東西對於此刻的秦胤來說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但對於她們來說,絕對是驚天的寶藏。
所以,等幽若等人看到琳琅滿目的寶物時,都是眼發寶光,紛紛追問秦胤是從哪裡搶得如此多的寶藏,居然現在纔拿出與她們分享。
秦胤是做了好人也要受罪,無奈之下只好狂編各種謊言。
還好她們也不是真的介意,只是想看到秦胤對她們的態度罷了。
當看到秦胤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幾女皆是會心一笑。
“不能出去招花惹草,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姐妹。”說這話的是幽若。
“不然就切掉你的小弟弟!”說這話的自然是溫郡主。
秦胤頓時大汗,這羣女人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不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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