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炎昊四人,轉眼間便飛出了好易城。
炎昊辨了辨方向,恰好朝天門正在去星辰鬥羽門的路上。所以炎昊決定,先去朝天門,找到那巴家餘孽,巴元慶再說。
一路上,炎昊邊飛行,邊拿出星辰鬥羽門勢力介紹的玉書出來觀看。卻是越看越是心驚。
那星辰鬥羽門現在門主名叫風萬年,竟有帝元期三重的修爲,座下共有長老一百零八人,其中帝元期長老二人,尊元期長老六十三人,餘下的全是聖元期長老。劫元期的修士,根本沒有長老的權力。
可見這星辰鬥羽門確實是比天一閣的實力,要強得多了。
而且原來大*器靈所說的尺皇,現在已經是帝元期的兩位長老之一了。其修爲並不在星辰鬥羽門門主之下。
上面資料記載,最保守也是帝元期三重。比炎昊先前斬殺的侯聖使的師父,其修爲還要高上一重。
而那尺皇太子,卻是也列入了長老之位,而且經過三千年的修煉,其修爲已經達到了尊元八重期修爲。而且炎昊估計此人對陣法極其精通,到時遇上了,鹿死誰手,都是猶未可知的事情。
另外,關於星辰鬥羽門的隱藏勢力,上門只有兩個字:不詳。
如此強大的實力,一旦與之爲敵,恐怕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雖然如此,炎昊也是沒有半點猶豫,爲了小蕊的那一線生機,炎昊必須要做。這是炎昊虧欠給小蕊的。
炎昊收起玉書,三人都看到了炎昊臉上的凝重。
龍煙淼和仙芝各握着炎昊一隻手,暗暗捏了捏,傳遞着生死與共的信念。
炎昊心中一陣感動,想說點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當炎昊目光落到申義臉上時,申義怪叫一聲道:“可別想老子像你兩個娘們兒一樣,又捏又摟的。打死老子都不幹。”
龍煙淼二女被說得臉上一紅,握着炎昊的手卻是沒有鬆開。
炎昊哈哈一笑,反手將龍煙淼二女摟在懷裡。其笑聲中充滿了豪邁和對生死的豁達。
朝天門在星辰大世界中,算不得什麼中流砥柱的那幾個大派,但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自從門派開派至令,已經整整數萬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派,到現在在星辰大世界中闖下了幾分名聲,倒也算是順利。
於是每次朝天門招收弟子時,附近國家的年輕男女,總會一蜂窩的跑去,紛紛以拜見朝天門爲榮。
時間久了朝天門也漸漸得意起來,漸漸以名門大派的身份自居起來。
這一天,朝天門內,所有弟子都在正常的修煉,有得勤奮,有得懶惰,有得老弟子正在欺負新弟子,也有新弟子正在被老弟子欺負。
朝天門的掌門也是仰坐在一張寬大的躺椅上,身邊放着的是上好的五鶴松針茶,身後兩名女弟子正在替他捏着肩膀。一臉愜意的表情。
突然,一個宛若洪鐘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山頭,其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朝天門每一個人的耳內,一些修爲低的弟子被這道聲音一震,頓時痛得雙耳流血,抱着腦袋翻滾到地上。
“朝天門聽着,僅你在一盞茶的時候內,交出巴元慶,否則今天便是你滅門之時。”
狂妄的聲音,狂妄的話語,就是這麼狂妄的內容,傳進了朝天門內每一個人耳內。
朝天門門主伏仲海立即面色一變,手上力量加大,一個上好的仙紫壺被他捏碎,裡面的五鶴松針茶濺得滿地都是。
那茶水的熱起升起,凝成五種模樣的仙鶴,在空中飛翔。五鶴松針茶也是因此而得名。
“啊!”
身後替他捏肩的女弟子先是被那個聲音震得呆住了,然後又被伏仲海突然的行徑嚇了一跳。都目落驚恐之色,不知如何是好。
滾燙的茶水落在伏仲海手上,他卻沒有一絲反應。凝目深思良久後,突然喝到:“人事長老何在?”
滾滾聲音傳了出去,沒一會兒便飛來一個人影,此人體格壯碩,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人事長老躬身道:“門人何事召喚。”
伏仲海眼睛一瞪:“還用問嗎,那巴元慶究竟是何人,爲何會有如此高手找上門來。”
人事長老專管門派內的各種人事,所以弟子的家庭*,各種信息,他都一一記在心中。聞言不假思索道:“那巴元慶乃是巴城巴家的孩子,並不記得有何不同。而且此子修煉勤奮,入我門才十多年,已經從肉身境天元期,到了現在丹元期,可謂是難得的人才啊。”
伏仲海斥道:“現在人家找上門來,我朝天門能不能保住都難說,還管他是不是什麼人才。喚他來見我。”
人事長老無奈下,應了一聲是,立即閃身去了。
沒一會,他領着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到了朝天門門主面前。
人事長老喝道:“還不跪下。”
巴元慶立即依言跪在伏仲海面前,磕頭道:“弟子巴元慶拜見門主,祝門主萬福安康。”
伏仲海棱眼看了巴元慶一眼道:“你就是巴元慶?”
巴元慶連忙道:“弟子正是巴元慶。”
伏仲海喝道:“巴元慶,你何時得罪瞭如此高手,竟人家找上門來,爲我朝天門招來如此大禍。”
巴元慶道:“門主明查,弟子自從拜入朝天門後,從未離開過朝天門一步,又從何會得罪此等前輩高手啊。“
伏仲海道:“既然入此,那便是你在拜入我朝天門之前得罪的了。”
人事長老忍不住插嘴道:“他拜入我朝天門之前,纔是一個肉身境修士,如何能得罪這等高手。真要是告罪了,人家還不早殺了他了。”
伏仲海瞪了人事長老一眼,“要你多嘴。”
然後目光又落到巴元慶身上,見此子雖然面色如常,但心臟卻是狂跳不止,顯然極爲緊張和害怕。
伏仲海一拍身旁的黃花梨木茶桌,大喝道:“大膽巴元慶,還敢不說實話。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人家指名道姓要找你,總會有其原因,還不從實招來。”
巴元慶臉上露出委屈之色,哭聲道:“門主,弟子句句屬實,真的不知到底是爲什麼啊。”
伏仲海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說着一看人事長老道:“你把他送去交給來人吧。”
人事長老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但卻被伏仲海一瞪眼,別無他法之下,只好拉着巴元慶離去。
“不要啊,人事長老,弟子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啊。”
巴元慶抱住人事長老的腳,哭喊着道。
巴元慶自然知道來人爲什麼會指名道姓的找他,他知道他自己身上的東西有多麼的珍貴,也知道人家就是衝着他身上的東西而來的。一旦他落入到來人手裡,來人肯定是直接奪了他的東西,然後順手再結果了他的小命。
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巴元慶心頭,這巴元慶心頭怕到了極點。
宗極承冷笑道:“巴元慶,你既然沒得罪人家,去看看又有何忍,也許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呢。”
人事長老性情比較耿直,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也勸道:“門主說得沒錯,也許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巴元慶,你便隨我去一趟吧。”
巴元慶哪敢前去,最終在心裡衡量一番,覺得自己小命和那東西一比,還是小命比較重要。立即大叫道:“門主,我說了,我說了。”
伏仲海冷哼一聲道:“就知道你小子心裡有鬼,快快從實招來,如有半句假話……”
伏仲海沒說有半句假話會怎麼樣,只是反手一拍身邊的梨花木茶桌,那茶桌立即化爲一堆齏粉,被風一吹,飄散得四處都是。極中的威脅成份,不言而喻。
巴元慶身子抖了一下,說道:“不敢欺瞞門主,弟子所在巴家,正是五散仙人之後。”
“五散仙人?”
伏仲海愣了一下,一時還沒想起來這五散仙人到底是何人。
巴元慶立即提醒道:“五散盜丹。”
這下伏仲海立即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失聲道:“你說你們巴家是五散仙人之後?”
巴元慶點點頭道:“正是,弟子不敢瞞騙門主。”
伏仲海一步跨到巴元慶身前,蹲下身子,臉湊到巴元慶臉前,急切道:“那五散仙人所盜的仙丹,也在你們巴家?”
巴元慶搖搖頭道:“先祖知道他盜丹偷下三千大世界,已經犯了仙界條例,爲了怕連累到巴家,所以一直到他死,都沒有和巴家聯繫。仙丹也並沒有在我巴家。”
伏仲海閉目沉思片刻,突然睜開眼睛道:“既然仙丹沒在你巴家,卻仍然有人找了上來。而且指名道謝要找你,這意思是說你身上有仙丹的線索,並且憑那線索,可以找到那些仙丹。”
這伏仲海能成爲一門之主,這點智慧還是有的,立即舉一翻三,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巴元慶沉聲道:“門主猜得沒錯,我身上卻有找到仙丹的線索。而且既然來人知道線索在我身上,恐怕我巴家已經遭了難了。”說着悲從中來,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