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裳和柳秦恭送太后離開後父女兩人便進了房間,柳秦冷眼看了柳雲裳一眼道“你何時要走”
“過幾日吧”
柳雲裳本來打算的就是今日遣散了下人們明日就要離開京城前往揚州,在她的打算里根本沒有想着前去相府與他道別,生辰宴一事她對他其實是還有隔閡的所以也不打算與他再見,誰知他竟然親自找上門來所以她只能改口說道。
“你是打算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柳秦看着她冷聲說道,柳雲裳看着他神色不悅的樣子不由的低下了頭來沒有說話,雖然柳雲裳對他這個親生父親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畢竟是她的生身父親,看着柳秦柳雲裳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吶”
柳秦看着柳雲裳憤憤的說道,柳雲裳聽着他的話不由的一怔,她好狠的心?她能狠的過他嗎?
雖然她對他還念着父女之情但是不代表她在相府受到的那些屈辱她又能輕易的忘記。
“……”
“你連爲父都不管不顧了嗎”
“父親你位居高官,有兒有女一家子幸福美滿,想必我在與不在對你來說也無大礙吧”
柳雲裳聽了柳秦的話不禁也是來了脾氣,她看着他沒好氣的說道。
“你放肆”
柳秦看着柳雲裳竟然這般和他說話他拍桌子怒道。
“……”
柳雲裳看着他發怒也並未由着性和他吵,她忍着心裡的怒氣看向遠處,她明日就要離開京城了她不想在節外生枝。
“在你心裡你就是這麼想的”
柳秦指着柳雲裳陰沉着聲音問道。
“不然呢?在相府我過的什麼日子你難道不記得了嗎?你不記得可我忘不了”
柳雲裳一壓再壓心中的怒火,可還是忍不住與他對峙了起來。
“……”
“在相府我就連最卑微的奴婢都不如,你貴爲一國之相享受着榮華富貴世人誰又能想到你的女兒住的是破屋爛房穿的是粗衣麻布,這些我若說出去又有幾人能信”
“……”
“若不是爲了你的寶貝女兒柳雲煙不嫁給一個傻王,你怎麼能讓他嫁給皇室翻身做了這人上人”
柳雲裳眼睛裡滿是絕望的但仍舊是嘴角含笑的看向柳秦,柳秦被她的話怒懟的啞口無言“……”
“我要離開京城前往揚州你又有什麼臉面來阻止”
柳雲裳看着柳秦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你……”
柳秦指着柳雲裳氣的直哆嗦他從未想過柳雲裳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
“我知道你想罵我,想罵就罵吧別憋着了”
柳雲裳看着柳秦氣的直髮抖的樣子不由得冷聲說道。
“……”
柳秦看着此刻已經不屑與他裝模做樣的柳雲裳還是止住了怒火,他狠狠的瞪了柳雲裳一眼便拂袖大步離去了。
她想離開京城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
柳雲裳看着柳秦的憤怒離去她的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獨自生悶氣,直到院子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她這才緩了過來,她走到門前瀟灑的拉開了門只見那人舉着雙手儼然是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柳雲裳看着秦寶祿沒好氣的說道。
“我當然是來看望你的”
秦寶祿看着柳雲裳陰沉着一張臉,他方纔看見柳丞相也是黑着臉離開了王府也不知道這父女兩方纔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能看着柳雲裳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回京的事是不是你傳播出去的”
柳雲裳沉着臉語氣不善的質問着秦寶祿,秦寶祿聽了柳雲裳的話不由的一驚,他心裡暗想道“她怎麼知道?”
“沒有啊我沒有告訴柳丞相此事啊”
秦寶祿沉思了一下看着柳雲裳鎮定自若的說道。
“你少裝了我知道一定是你搞的鬼”
柳雲裳看着秦寶祿氣咻咻的說道。
“我哪裡裝蒜我說的就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這屎盆子也扣不到我頭上來”
秦寶祿淡定自若的說道。
“若不是你倒的鬼,太后怎麼都會知曉此事”
柳雲裳見他裝某做樣的不禁更是生氣,這個秦寶祿爲了不讓她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還告狀告到太后那裡去了!
“什麼太后都知曉了”
秦寶祿聽過來柳雲裳的話也是不由的一驚,他只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爹秦太師,這怎麼還能傳到太后的耳朵裡,他爹這才太不靠譜了吧!
“你少裝蒜”
柳雲裳指着他的鼻子叫罵道。
“怎麼太后方纔也來了?”
“你說呢?”
柳雲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秦寶祿看着她陰沉着的臉心裡暗想“她肯定是沒少挨太后的罵吧”
“你受責罰了!”
秦寶祿看了一眼柳雲裳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倒沒有”
柳雲裳小聲嘟囔道。
“既然沒有受太后的責罰那你爲何這麼大的火氣”
“我……你少管我的私事”
柳雲裳正要和他吐吐苦水但一看到他的臉立即又沒好氣的說道。
“你稀罕管你的私事!”
秦寶祿看着猶如一個炮仗的柳雲裳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到底來找我所爲何事?”
柳雲裳知道秦寶祿這個難纏的很所以便問道。
“本少爺願意來自然就來了,難道你不歡迎”
秦寶祿在柳雲裳的身旁擠進了她的臥房,他打量着柳雲裳的屋子整潔又精緻的模樣,還時不時的能傳出些香味來,他很享受的吸了一口氣讚歎道“真香”
“……”
柳雲裳看着他這幅流氓地痞的模樣不由的嫌惡的皺起了眉頭。
“雲裳妹子你這臥房真是不錯,本少爺倒是喜歡的很”
“你若是喜歡我送你便是了”
柳雲裳想到明日就要離開京城了以後只當是見不到這個討厭鬼了她便豪爽的說道,反正這宅子是皇帝賞賜的,日後還是會被朝廷收了去的。
“你此話當真?”
秦寶祿聽了柳雲裳的話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
柳雲裳還在暢想離開京城之後的生活,當她一回頭時便發現秦寶祿卻大剌剌的躺在了她的錦被上,她突然想到她收拾好的行囊現在還在牀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