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既然是來看王爺的,那翊王府當然是歡迎的。鬼離,去,到大門外,將越王帶來的禮品擡起來!”夏雪笑着說道,又對着身後的鬼離吩咐道。
其實,在皇甫越來的時候,鬼離就知道了。因爲沒有感應到他身上的殺氣,而自己也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有理他,如今既然王妃發話了,那自己就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是,王妃!”鬼離彎腰抱拳,恭敬的說罷,擡腳就要往門口去。
“慢着,”越王伸手示意,阻止了鬼離的步伐,又對着夏雪抱歉的說道,“三弟妹,本王來的匆忙,並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請三弟妹見諒。改日,本王定然會帶着重禮再來看望三弟的。”
說完,對着夏雪一抱拳,貌似很抱歉的樣子。
夏雪一聽,秀眉緊緊蹙起,頓時誠惶誠恐,扭頭看着翊王,一臉委屈的說道,“王爺,雪兒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真的不知道,我南朝的人去看望別人都是不帶禮物的,又唐突了二哥,這可怎麼是好啊?‘
翊王聽了夏雪的話,好看的眉也緊緊地蹙了起來,隨即又一臉的釋然, 看着夏雪,一臉的笑容,安慰道,”娘子,你別擔心,這不怪你!“翊王說着, 又扭頭看向翊王,一臉埋怨的說道,“都怪二哥!”
翊王的話,讓越王一臉的疑惑,這夫妻兩兒唱的是哪一齣啊?
“三弟,你這是何意啊?這怎麼怪起本王來了?”越王看向翊王,不解的問道。
“你看,娘子都難過極了,她覺得唐突了你。若是你帶了禮物來,那不就不唐突了,娘子不就不用糾結了,不糾結,我娘子就不會難過了,你說,不怨你怨誰?”翊王說着,還不忘賞給越王一個大大的白眼。
慷慨的賞過白眼,翊王拉着自己娘子,慢慢的走到椅子邊,扶着她坐下,又很貼心的問道,“娘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我是不是很聰明啊?”
說完,他蹲在夏雪的面前,俊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一臉期待的看着夏雪,等着她的肯定,就像是小寶寶做了什麼好事之後等着大人的誇獎一樣。
“呃……”夏雪心中暗笑,不禁私下給翊王豎起了大拇指,把他狠狠地誇了一番。雖然心中讚賞,可臉上卻是萬般無奈的樣子,看着站在幾步之外的越王,很是歉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翊王這樣的舉動自己也無能爲力,隨即又看向翊王,笑着說道,“你說的對,你也很聰明。”
翊王的話讓越王無法應答,再加上夏雪一番誇獎翊王的話,讓他更加的丟臉了,他們這不是明擺着說自己不對嗎?可自己又不能和一個傻子計較,臉色瞬間就變了,一會紅,一會兒白,一會兒綠……變換莫測,都快趕上四川變臉了。
今天下了早朝,自己一個人在街上閒逛,卻看到徐管家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去抄幾個掌櫃的家,心裡覺得很好奇,於是就決定要來湊湊熱鬧,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財迷,會用禮物的事來將自己一軍。無奈只得順口鄒了一個藉口,更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借題發揮,將問題擴大化。
自己是知道皇甫翊是個傻子,否則的話,今天自己真的會認爲是這兩夫妻在唱雙簧,一個白臉,一個黑臉,配合的倒是默契。
不過,看今天皇甫翊的幾句話說的倒是有模有樣的,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個傻子,難道是娶親,將傻病治好了?
自己已經來了,現在說走是不可能的,還會讓這個女人更加的借題發揮,從而冷嘲熱諷,可自己若是不走,他們夫妻兩兒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驚世駭俗的話來呢,倒時候自己的臉就更沒地方放了。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越王的頭更大了,好奇心害死貓,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錯啊!
就在越王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顫抖的聲音傳入了衆人的耳中,也化解了越王此刻的尷尬。
“越王殿下,您可要爲小的們做主啊!嗚嗚……”
越王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翊王府名下古玩店的錢掌櫃,他正一臉悲慼,淚流滿面跪爬着如一條爬蟲般朝自己而來,樣子十分的狼狽。
另外的兩人,一見錢正朝着越王而去,眼神閃爍,也紛紛效仿,彷彿越王的出現就如同水面上那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若不抓住,自己就真的完了。
也許他們認爲此刻只有越王可以救他們,顯然是已經忘記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翊王府,不是越王府,而他們的主子也是翊王,而非越王,更是忽略了翊王妃的手段。
眼看着錢正就要到自己跟前了,越王突然一個靈巧的轉身,擡起腳朝着一邊的椅子而去,這是翊王府的家事,自己不能過多摻言,再說了,翊王妃的伶牙俐齒,自己已經領教過了,好不容易有個臺階可以下來,把自己摘乾淨了,可不能再自找麻煩。
來到椅子邊,一揮衣袍,瀟灑的轉身,帶動那墨綠色的衣袍,劃出一圈美麗的弧線,又緩緩的落下,溫順的依偎他的腳邊。
錢正摸爬滾打,混跡商場多年,那也是老狐狸一隻啊,他一看翊王擡腳離開了自己的眼前,就知道越王是不想管自己的事,可現在只有他在,自己若是不找他幫忙,還能找誰啊,難道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等死嗎?
不行,既然他來了,就不可能讓他全身而退,一定要借他的手逃過此劫!
想到這裡,錢正壯着膽子,繼續跪爬着,朝着越王所在方向繼續前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邊跪走着邊哭訴道,,“嗚嗚……越王殿下,您可要爲小的做主啊,您不能看着小的就這樣被人冤枉死啊!嗚嗚……”
錢正一聲悲慼的哭訴,再配着那雙手顫抖着擦着眼淚,讓人看起來不禁有些同情,但這些人裡同樣也不包括夏雪和越王。
身在皇家,自然是見慣了那些生生死死,早已對這些生離死別司空見慣了,別說同情了,就是都看一眼,他都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放肆!你是翊王府的掌櫃,又有誰敢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