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者,這三個字,代表着的,不是什麼光榮,也不是什麼所謂的利益,只有責任。南宮長蘇目光生冷,比往常要更冷。看着雲千染,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只是希望借用你的地位來幫我打開方便之門啊。要知道,想去科舉考試的話,難於登天,但是神職的話,就可以輕易辦到了吧?”雲千染眨了眨鳳眸,一臉的冷靜。
南宮長蘇聞言冷冷的笑了一聲:“可笑!爲何我要幫你?”
南宮長蘇人美,而笑起來,則是更甚,一如那雪蓮綻放,嘲笑着世人的不潔。雲千染是第一次看到南宮長蘇的笑容,如此的聖潔,也是如此的令人討厭。
南宮長蘇這個 人,和她也好,和夜隨風也好,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她想做的事情,卻除了南宮長蘇以外沒人能幫忙了。除了南宮長蘇,沒有人能在科舉考試之中加一個職業的選擇,更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她。之所以選擇南宮長蘇,原因不只是他有權利,更是因爲這個人一旦相求與皇帝,皇帝必然會在朝堂之上爲他建立起一股自己的力量。
當然,代價也是有的。至於具體是什麼,大概是南宮長蘇和皇帝自己的事情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雲千染很自私。但是她的自私,只會體現在她討厭的人身上。
“就算姑娘你再怎樣抹黑我,我也不會答應的。神職並非兒戲,我怎能讓人褻瀆?”南宮長蘇的態度變得越發生冷了起來。看着雲千染,冰冷的眸子中,雖然沒有表現出厭惡,但是卻也多了一抹疏離。雖然依舊淡然無波,可是雲千染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怒意。好似被侮辱了一般。
“失禮了,沒想到原來你真的是愛着你這個職業啊。但是南宮長蘇,你當真覺得只有你自己可以做神職者嗎?南宮家的一家獨大 ,真的會讓玉紫宸安心?別小看了那個皇帝啊。我這樣做,也只是幫你而已。”
“花言巧語。”南宮長蘇淡淡的評價了雲千染的話。
“是不是花言巧語你自己清楚。如果你增加了這個神職的科舉,我相信玉紫宸絕對不會再強制你住在皇宮裡的。不信,我們打賭。”雲千染看着南宮長蘇,淡淡的說道。
南宮長蘇聞言,毫無波動的眼中,起了一絲波瀾。
“當真?”
“哈?你不會真的不知道玉紫宸爲何會讓你住在皇宮而不允許你入住夜王府吧?”雲千染看着南宮長蘇,好似看到了奇葩一般。
南宮長蘇聞言,搖了搖頭。
“那你看不到你自己未來會因爲皇帝猜忌被處死這種悽慘的未來?”如果說剛纔是驚訝,那麼此刻,雲千染則是有些鄙夷了。這貨,真的沒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活到今天的啊,竟然一點兒也不懂得朝堂爭鬥!
“我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我只能看到別人的未來。”南宮長蘇的語氣很淡。然而,也正是這句話,讓雲千染再度驚訝了。
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嗎?那麼,他是以怎樣的心態去給別人看未來的呢?所有人的未來他都能掌握,卻唯獨不能掌握他自己的,這種無助的心情……和她們不知道未來那是完全不相同的。
南宮長蘇這個 人……是個怪人。
“神職者的這個科舉就算是真的加了,也不會有人能過考過的。這一點,你可以不用抱着任何期待、”南宮長蘇的語氣冰冷。
雲千染聞言,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在:“這個嘛,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 我還當真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你增加了那個神職考試,我就會讓你看看,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真是個怪人。”南宮長蘇看着雲千染,淡淡的說道。
“你難道看不到我能成爲神職者的未來?”雲千染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
“與我有關的事情,我是看不出的。不過,我可以看得到,你的未來,充滿了荊棘。你選擇了一條你最不該選擇的路,相信了一個你最不該相信黨人,在好自爲之吧。”南宮長蘇的語氣變得空靈了起來。好似過去在看她和明月未來的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南宮長蘇就並未將她的未來說全,而這一次,還是第一次仔細的描述了。她的未來。
充滿了荊棘嗎?
雲千染笑了。這正合她意啊,這世上,若是少了挑戰,若是少了荊棘,也便沒了意思了。她所期盼着的,便是一段艱難的未來。
這麼想着,雲千染朝後退了兩步,語氣變得充滿歉意道:“真是,真是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多和您說說話,所以纔會做這種事的,以後都不會了。”雲千染的話,讓衆人不解。
但是很快的,就不用不解了。因爲雲千染很快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額,一個枕頭。
衆人看到這一幕,真的是驚訝的連下巴都會掉下來了,一時間,所有人的不滿全都爆發在了雲千染這邊:“你這人怎麼這樣!”
“就是就是!你怎麼能騙人!”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竟然敢騙了我們。”
“你竟然敢誣陷我們的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人羣中,各種聲音再度傳出,不過卻都是對雲千染的不滿。
而此時,夜隨風看着一臉笑意接受衆人不滿的雲千染,環着她的腰身,在衆人的譏諷之中,逃走了。
夜隨風將雲千染帶走後,直接將她帶回到了王府。回到王府自己的院落,夜隨風狠狠的門關上,看着雲千染,目光有些陰沉。
“恩?又抽風?”雲千染看着對門不友善對自己也不太友善的夜隨風,笑開了。
夜隨風聞言,丹鳳眼裡一片幽暗,走到了她的身邊,壓低身子,將雲千染壓在了桌子上,聲音有些沙啞:“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爲什麼要被那羣人罵?”
“我說有趣你相信嗎?”
“你覺得呢?”夜隨風的語氣冰涼。
雲千染聞言,笑的更歡了:“怎麼?你該不會以爲我喜歡那個南宮長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