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畫聞言,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只不過,說出的話,卻是禮貌而疏離:“對不起,阿九。雖然很想和阿九一起走,但是,今夜我已經有約了。”
“有約?是誰?”九公主激動的質問,然而下一秒卻趕忙的改口:“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非畫哥哥。”
見九公主這態度,墨非畫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是紅蓮神醫。紅蓮回來,正巧有事情要與我相談,所以,今夜我不會參加花神節。”
“原來是這樣,那,非畫哥哥現在可以陪着我嗎?”九公主一臉期待的看着墨非畫。然而,還不等墨非畫回答,只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恭敬的女子聲音:“九公主,花神節已經開始了,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去了雲天閣前,只等公主前去。”
九公主一聽這話,臉色沉了下來。
墨非畫見此,則是借坡下驢道:“阿九,別任性。花神節上是少不了皇家的人的。你身爲皇家的公主,怎能不去呢?”
第一百零三章
墨非畫都開口了,九公主心中雖然不願意,但是也只好是憤憤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捨的看着墨非畫,最終卻被宮女拽走。
雲天閣前臨時搭建的臺子正前方,皇帝皇后正襟危坐在特意爲兩人設置的高位上,與臺子持平,表示高人一等。雲千染則是站在臺子之上,準備主持今夜的花神節。
此刻,雲千染的臉上,帶着狐狸面具,一身暗紅色,上繡着梅花的錦繡長裙,手中拿着一把紫骨扇,長髮披開,隨意的束成了馬尾狀,可以說是頗具英姿。
只不過,這模樣在有些人的眼中看上去,則是有些不男不女的古怪了。
“這就是西街的主人?”高臺之上,皇后看着臺上帶着面具的雲千染,總覺得很眼熟,令人討厭。
而一旁,玉紫宸聞言,則是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她。看起來和傳聞中一樣,不拘小節,大方的很。”玉紫宸對雲千染此刻形象有着很高的評價。平日裡習慣了宮裡那些溫婉女子的玉紫宸看着雲千染,就好似新奇的玩物一般很想探究。
皇后本不善妒,但是,今天經過南宮長蘇的那一說之後,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在看皇帝對此刻作爲西街老闆的雲千染如此的高評價,皇后乾脆的,將這西街的老闆也記在了心上。看着雲千染的身影,目光變得生冷。心道:看起來,孃家那邊也該多走動走動了。
“每年都要舉辦這花神節,真討厭。”在這雲天閣的血蓮藤蔓之中,九公主一臉鬱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邊一羣人只爲了來看血蓮盛景而瘋狂的樣子,不屑的很。
“不管喜歡與否,花神節是祖宗定下來的,若是連這都捨棄了,那麼我們作爲皇族,還有何顏面面對祖先?”一旁,玉落王爺不滿的看着九公主,教訓道。
“是,是,二哥說的是。”九公主一向是看不慣玉落的做派,有些不耐的應承道。
“那個瘋子和那個傻子不準備來了?”一旁,夜闌公主掃了一圈兒,沒見到雲千染與夜隨風,有些奇怪。
“注意自己說話的用詞。”玉落皺眉,對於九公主和夜闌兩個人,着實是無奈了。
“夠了吧玉落?我好歹還年長於你,你不要過分了。”夜闌公主不滿的看着玉落王爺,冷聲道。
“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那好歹也是三弟,不管是癡傻也好,還是別的也罷,你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玉落看着夜闌公主,語氣越發的不滿道。
夜闌公主聞言,美眸之中劃過一絲陰狠,但是卻只是一瞬。
臺上,雲千染看着來的人也都差不多了,終於開了口道:“各位,感謝大家來參與今年的花神節活動。承蒙聖上厚愛,今年的花神節將在西街舉辦。我們會爲大家奉上西街的特產,讓大家享受其中。另外的,按照花神節的古老傳統,當有女子成爲今晚的花月女神,我們便會將今夜準備好的血蓮盛景,全部送與她。並且可以免費通過神路。”
雲千染的聲音中氣十足,甚至是用了內力在對衆人說。而在場的人,也是紛紛驚喜不已。血蓮盛景,要知道,如果能將這些血蓮弄到手的話,那可真的是發財了。
衆人在聽到雲千染的話,躍躍欲試。
別說是衆人了,甚至連剛剛還不屑的九公主以及夜闌公主,也都有了興致。
“雖然這花神節沒什麼好玩的,不過,血蓮倒是不錯。”九公主有些興奮。之前她便很喜歡血蓮,只不過因爲墨非畫沒有給她而作罷,如今有機會能得到,怎能不爭取?
“花月女神,這倒是個不錯的名頭。”夜闌公主饒有興趣。
“這就算了吧?皇姐你已經嫁了人,何必爭取這名頭?”?九公主對着女子嘲諷一笑。而玉落則是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沉默了下來。
不管是此刻的血蓮盛景,亦或者是這兩個姐妹之間的對話,他都沒有在意,只是淡漠的看着一切,好似與世無爭,與他剛剛多管閒事的態度,完全不符。若是剛剛他多管閒事的時候看起來令人覺得很溫暖的話,那麼此刻的玉落,則是高不可攀了。
很快的,在雲千染的一聲開始之後,雲千染先一步退下,然後衆人紛紛開始報名。自然的,雲千染?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早已經設好了報名費用,並且已經有人在準備收費了。
當雲千染下了臺之後,沒有在人羣中觀看,而是直接衝進了雲天閣內。
雲千染上了雲天閣的二樓,二樓中,明月早已經在那兒等着她了。見明月在那兒,雲千染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臉上的笑容,過於奸詐。
明月看着雲千染,臉上掛上了靦腆的笑容道:“雲姐姐,爲何我覺得你摘不摘面具都一樣?”
“恩?什麼意思?”雲千染一臉不解,這邊已經將身上的外衣脫掉,然後拿過了在男子手中拿着的一件月白色的長裙,將束起的長髮放下來,梳了個簡單的流雲髮髻,整個人好似換了個氣質一般,看起來冷清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