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說啊。”
“不用學了唄!”兩句話,季君九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
斂太后再一次強硬的低喝:“不行,一個女人沒規沒矩成何體統,哀家已經同意你帶她回去做你的王妃,可你也得聽哀家一次,把這個女人交給哀家,由哀家來教導她宮規儀式。”
“不!”季君九直接拒絕。
“你……”斂太后瞪大雙眼,指着莊傾城吼:“那就不準娶她。”
“兒臣已經與傾城有夫妻之實,也許此刻肚子裡已有了你的小皇孫,兒臣若不娶她,豈不是要落得一個拋妻棄子的罵名,你忍心將兒臣的名聲搞臭,那就儘管把她趕走,但你想讓兒臣回宮,就再也不可能了。”季君九說完後,便低下頭,將脣瓣貼在了莊傾城的耳邊,低喃:“傾城,我們回房。”
他當着衆人的面,將莊傾城打橫抱起。
當然,這一齣戲,季君九沒有事先跟莊傾城打招呼,所以把莊傾城給驚嚇了一跳。
她雙手環抱住了季君九的脖子,稍稍擡頭,她的臉便與他的下巴離的很近,他呼出來的炙熱吐息,灑在她的臉龐,撓得她有些癢癢的,臉一陣燥熱。
她趕緊低下頭,不去看他。
可季君九卻將她臉上的微表情捕捉的一清二楚,在邁開腳步回房時,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說:“你臉紅了。”
她聽到這話時,趕緊擡頭,可是季君九剛好低下頭,所以在她擡頭的時候,她的脣瓣正好貼在了季君九的脣瓣上,炙熱的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她瞪大雙眼看他。
他則配合的深吻下去。
莊傾城這才緩過神來,挪開了臉龐,看向院子裡站着的斂太后、雲卿浣,臉龐卻紅熱的不行。
快踏入房門,斂太后嘶吼道:“哀家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立刻隨哀家回宮。”
季君九腳步頓了頓,側過身子,看向斂太后問:“那就回宮吧!”
響午一過,斂太后便派人過來叫季君九出發!
大批的雪狐從寺裡涌出來,嚇的坐在轎攆上的斂太后面色蒼白,斂太后身邊的宮人大呼一聲:“太后,好多狐狸。”
斂太后喘了幾口粗氣,雙手死死的攥緊手帕,目光狠狠的掃過那些狐狸,可是當她看到那從寺裡走出來的季流風時,斂太后便又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道:“留着,一個都不準殺,這些都是小世子的寵物。”
季流風坐上了斂太后的那個轎攆,莊傾城與季君九則坐在另一輛馬車上。
兩個人對立而坐,中間隔着一張茶桌,季君九親自爲她泡茶,莊傾城道:“九王,回宮後,我要見皇上。”
季君九眼眸一沉,往茶壺裡倒水,聲音輕淡的說:“傾城,你認爲……我們還能再這麼輕易的見到皇上嗎?”
“什麼意思?”莊傾城語氣沉重。
季君九將倒好的茶,輕輕的放到了莊傾城的面前,才緩緩道來:“本王的人,從宮裡收來消息,皇兄的御景殿,佈滿了巫蓮的人,在母后的掌控之下,皇兄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經得母后的同意,他想見誰還要經得母后點頭,你認爲,本王還能再如從前那樣,輕易到御景殿。”
莊傾城沒想到局勢會變得那麼糟糕。
“季君九,那是你母后,你真的要幫助皇上對付你的親母。”
季君九端起了茶水喝了幾口,脣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笑意:“你認爲,將一個把孩子扔到外面,卻在孩子長大成人後,又將之接回來,只是爲了鞏固後宮之位的母親,我會稀罕嗎?”
莊傾城微微一怔,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男子:“可她再怎麼說也是生你的母親,在你回宮之後,將自己一半的權力給你,她一心想讓你成爲皇帝,她有什麼錯。”
“你以爲她是爲了我好?”季君九反問:“傾城,你不是這麼蠢的女人,如若今日我死,她便會立刻將流風接到自己身邊來,將他培養成一個像我一樣的人,然後做她鞏固地位的棋子,對,我與流風都是棋子,流風是一顆備用棋,是爲了防止我發生意外的棋子。”
莊傾城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放落在了茶杯上,指尖輕輕的點了點茶杯口:“我不會那樣對待我的兒子。”
“這世間,沒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傻女人。”可以爲了孩子,放棄自己的生命。
季君九突然擡手握住了莊傾城的手腕,莊傾城猛地擡頭對上他的眸子,他道:“傾城,你聽好了,我們回宮之後,要對付的敵人不是我的母后,而是雲卿浣,她纔是我們幕後真正的敵人,外面的人只看到我母后重用雲卿浣這個女人,其實,一直是這個女人在利用我母后的權利,在後宮爲所欲爲,只要拔掉這根刺,母后還是很好對付的,沒有了羽翼的鳳凰,飛不高!”
季君九說的很明白,莊傾城也聽的很清楚。
雲卿浣那個女人,從她一入宮開始,就跟她作對。
明面上斂太后是個做盡壞事的人,或事實上,雲卿浣纔是那個最精明的人。
她利用了斂太后與鳳景蕭。
斂太后爲了得到她的幫助,暗許苗族族人入宮,助雲卿浣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這個女人,狠毒!
不除不快啊。
“我知道了。”莊傾城突然拿起了五個空杯子,放到了空地處。
兩個杯子分爲兩組放到對立的位置,中間再隔一個杯子。
季君九擡手拿走了中間的那個杯子說:“這個是雲卿浣?”
莊傾城點頭“嗯”道:“如果拿掉雲卿浣,皇太后手裡就會失去一支有萬人以上的苗族勢力,但皇太后現在很信任她,我們不能強行除掉雲卿浣,而需要慢慢來。”
“你有了自己的想法。”季君九突然感覺有些熟悉,這畫面,似曾相識。
她爲他出謀劃策,打破了一個又一個的陰謀陽謀,現在他感覺他的卿塵又回來了。
“有,就是需要九王好好配合。”莊傾城說。
“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