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靈怡回來了,她表情有些尷尬的坐在邊上看手機。
我把之前想的事跟她說了,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想起金鐘罩問了董老頭,不知道這個董老頭會不會就是舅公,要是的話很可能就跟舅公有關了。
“既然他們先找的你,而且也沒討到便宜還損失了一個人,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夥人這麼厲害,要真找上來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行。”靈怡擔心的說道。
我想也是,一個金龍就這麼厲害,要是金鐘罩那還得了。而且這次全虧木偶娃娃擋住了金龍的刀身,不然我可就被剁成肉泥了。想來很是奇怪,這木偶娃娃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連金龍的刀身都砍不壞。靈怡把木偶娃娃拿出來研究了好半天,這木偶娃娃身體都是木頭雕刻的,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是普通的絲綢,怎麼會那麼結實呢。
第二天一大早蘇楠兄妹就來了。蘇楠可能聽蘇瀾說了事情的經過,一見到我就表現得滿是崇拜。
“石帥!原來你不是普通人。咱倆同桌這麼些日子你竟然也不告訴我,太厲害了,等你好了可得教教我啊……”見蘇楠喋喋不休的說着,蘇瀾就不高興的打斷了他,“人家還要不要休息了!”蘇楠嬉笑着說等我好了再說。
我看着靈怡腫起來的黑眼袋,昨夜肯定沒睡過,就讓她先回學校休息,可她擔心那夥人找來不肯去,就在旁邊的牀上睡了。
其實那些人要來的話,靈怡怕是根本擋不住的。在舅公走後,靈怡看我每天練習傀儡術,沒事就跟着練。她沒有木偶娃娃,就修煉了木遁術。而且沒有經過儀式與五行正式建立聯繫,只能用些簡單的法術。那天金龍體力耗盡,又不知道她的實力,纔會那麼快離開。
我跟蘇楠商量了下,看能不能再找幾個人來。人多的話那些人總不敢在醫院這種地方亂來吧。這樣靈怡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蘇楠當即就出去打電話,隔了一會兒就來了幾個人,還有一個我認識的,但不是很熟,只知道他叫王曉陽。蘇楠介紹了一一下,跟他們說我是爲了救蘇瀾跟好幾個大漢打了一架,教訓了那些人一頓,也受了點傷。怕那夥人找過來,就讓他們過來幫個忙輪流着照應一下。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胸、義不容辭的樣子,我感緊對他們道謝。
王曉陽馬上就擺着手說道,“蘇楠是我們兄弟,他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你既然做了他的妹夫當然也就是我妹夫。“這王曉陽怕是腦洞大開,以爲我能爲蘇瀾受這麼重傷,關係一定不一般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滿臉的黑線,這誤會鬧大了,我什麼就成你們一羣人的妹夫了。蘇瀾在旁邊聽得滿臉通紅,卻也沒要解釋的樣子。眼看這黑鍋就這樣背上了,旁邊牀上躺着的靈怡一骨碌爬起來。
“誰是誰的妹夫,別胡扯,這是我……我的弟弟。”靈怡說着,臉上還有些緊張。
衆人看着這麼一位校花級的女生,皆是眼前一亮,進來這麼半天,竟然沒有發現還有這麼一位美女,都自嘆眼瞎。都競相着自我介紹起來,妹夫啥的也早忘一邊去了。
本來說讓王曉陽他們輪流來照應的,可這些傢伙竟然一個不拉的天天來,一來就圍着靈怡轉,把她煩的都快發火了。其實別說靈怡了,天天被他們吵得我都煩了,醫院的護士也找過好幾次了。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都平安無事,那些人都沒找上門來,我也出院了。蘇楠怕我在學校的宿舍休息不好,就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我剛搬過去就聽蘇楠說了件怪事。
學校裡的很多師生都生了種怪病,很多人去醫院檢查都是重金屬中毒。這事引起了校方很大重視,對食堂的水源和食材都做了檢測,並沒有發現重金屬超標的跡象。更怪的是其他的幾所學校也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件。目前,**也介入了事件的調查。ht縣教育局也發佈了讓學校暫時停課的文件,至於什麼時候開學還要等候通知。
果然,下午的時候,王曉陽來我這裡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中毒的症狀,只是不太嚴重。我們都勸他去醫院,結果他說,醫院裡現在早就人滿爲患,很多居民也出現了中毒的症狀。他的症狀不嚴重就做了下檢查,而且聽說醫院雖然知道是重金屬,但對此做的治療好不見效,他在那裡呆不下去就跑出來了。他還聽說,許多人見醫院治不了就去了附近的廟裡求符水,有人在河西的娘娘廟和河東的姑姑廟求了符水喝下病就好了,現在人們都不去醫院反而去廟裡燒香。他也準備下午去姑姑廟呢。
聽他這麼說,我就覺得這事似乎和金鐘罩脫不了干係了,他們之前就在娘娘廟裝神弄鬼演出神打的把戲,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真是他們做的,要讓這麼多人中毒,肯定就顧不上報復我了。
想到這裡我讓王曉陽脫去上衣,見他身上的經脈裡隱隱運行着一股細小的光線。只是除了我,包括靈怡他們都看不見。果然是金遁術裡的噬金咒,這種普通的咒術雖然能讓人中毒,但五行中人對此卻是能通過簡單的五行相生術而轉化,甚至成爲自身的力量。五行相生術也是再普通不過的法術了,民間一些精通養生的人也能輕易做到。
他們聽我說出真相都對金鐘罩這夥人咬牙切齒,當即有人說要去報警揭發他們,被我攔下來。畢竟這事讓警察去辦是弄不到證據的,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而且他們費這麼大力氣做這件事肯定是有目的的,目前應該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看看他們有什麼目的。至於中毒的事,到現在爲止人們都是不太嚴重的症狀。不是說他們在廟裡散符水嗎,應該不會弄出人命。
王曉陽說了下午要去姑姑廟求符水,我便決定跟他一塊去看看。靈怡擔心我,也要跟着前去。蘇楠兩兄妹本來也想去的,又怕像上次一樣拖後腿,就囑咐我要有什麼事就跟他們打電話。做了決定後,靈怡先獨自離開了,說是要去練習木遁術。經過了這件事,我和她現在都感覺到自身力量的不足,我現在還未完全恢復,不便修煉。靈怡卻是一有空就在修煉,刻苦的很,不過現在也未免有些抱佛腳的感覺。我看她現在既要修煉又要照顧我,這些天來憔悴了不少,讓我心裡很難受。
靈怡走後,房間裡就剩下蘇楠、蘇瀾兄妹和王曉陽三個人。我們又商量了會兒去姑姑廟的事,蘇楠和王曉陽就像約好了似的說是出去抽菸,讓蘇瀾留下照顧股我。
他們兩人走後,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蘇瀾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我就覺得氣氛莫名的尷尬起來。我擡頭看向她時,發現她也正看向我。她面若桃花兩腮緋紅,顧目流盼雙眼一片明光。四目相對下,我竟然有些緊張,呼吸都急促了。我尷尬的乾咳了幾下,想掩飾自己的不適。
“你渴了吧!”說着她就倒了杯水捧過來。
我靠在牀背上雙手去接,卻不知是她還是我的手一抖,杯子沒接住,掉在我身上,水撒了一片。她趕緊慌慌張張的用手去擦,就碰到了褲襠處,我用手去擋,跟她的手接觸在一起,兩人都愣了一下,竟然就鬼使神差的互相握住了手。
我之前雖然拉過她的手,在樹林裡的時候還抱過她,但那時候情況特殊真的是沒什麼感覺。現在兩個人在一起,身邊沒有別人,不知怎的就一陣心神盪漾了。
房間裡靜的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她隆起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漸漸的朝我靠過來……
“啊!”不知怎的我胸口突然猛地疼起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她趕緊放開了我,“對不起,弄疼你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我。
“沒事,這傷一陣兒一陣兒的,時而沒事時而突然就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