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真的要訂婚了嗎?”程瑤迦抱着膝蓋,突然問道。
“怎麼,不願意啊?”劉志恆笑看着程瑤迦道。
“不是,只是感覺想做夢一樣,這太快了。”程瑤迦囔囔道。
“我倒是覺得還好,不過結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之前一樣過不就好了,你依然叫我師兄,我叫你師妹。”劉志恆聳了聳肩壞笑道。
程瑤迦看見劉志恆壞笑,就知道他起了壞心思,不禁嬌羞的用拳頭輕輕的錘了他兩下。
劉志恆也不躲,只是偏着頭悄悄的在程瑤迦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使得她更加含羞了。
只聽他悄悄說道:“師妹,別擔心,你若是不想生孩子的話,咱們和之前一樣,我用內力把它逼出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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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揚州寶應縣,寶應縣地理位置較爲特殊,它處在揚州腹部,周邊有湖泊河流,地勢平坦,氣溫溫和,非常適合種糧,又因爲靠近海岸,交通勻速方便,於是來自五湖四海各種物資都能在這裡看見。
所謂有人就有江湖,而寶應縣的霸主,不是別的就是程瑤迦所在的程家。
說起程家,就不得不說下如今的程家家主程志安,也就是程瑤迦的父親,劉志恆的準岳父,程志安少時好學,但屢考不中,後父親不幸去世,身爲家中老大,只能挺身而出繼承家業。
也就是這個時候,程志安的商業天賦被髮掘出來了,經商說起來複雜,但不過也就是買賣二字,想要生意好,口碑很重要。
而程志安的優勢在於面相憨厚,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再加上爲人機靈懂變通,善於抓住機會,最終在一次大的瘟疫中,獲得善人的名聲,更打響了程家樂善好施、價格實惠的招牌。
從此程家一炮而紅,賺的錢那是相當多,在程瑤迦還小的時候,她每一次過生日,都是賓客滿席,各種名貴的禮物不要錢般的往家裡送。
隨着家族積攢的錢財越來越多,程志安不禁開始擔憂自己是否會被人盯上。
於是在詢問了程瑤迦的意向後,花重金搭上了全真教的關係,將自己唯一的女兒送上全真教交給清靜散人孫不二做徒弟,和全真教成爲了盟友關係。
要知道在江湖中全真教那是有名也有實力的大教,別的不說,五絕第一,中神通王重陽,但凡是江湖中人都有所耳聞吧。
更何況全真教又不是後繼無人,全真七子算得上是中流砥柱,各個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
有着全真教的保駕護航,程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不過程志安卻是越來越低調,畢竟年紀大了,不像當初年輕氣盛......
寶應縣城內,劉志恆揹着包袱牽着程瑤迦的小手,有些意外的打量着四周繁華的街道。
“沒想到寶應這麼繁華啊。”劉志恆感慨道。
“那是,咱寶應可是揚州最繁華的縣城。”程瑤迦面帶着微笑,無不自豪的說道,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眼中不禁追憶起了小時候的光景。
從十二歲那個樣子上終南山,拜入全真教後,程瑤迦回家只有兩次,而且都還是自己尚小的時候,如今回想恐怕有三年爲歸家了吧。
“師妹,這都到家了,還不給師兄好好安排下美食?”劉志恆笑着捏了捏程瑤迦的小手。
程瑤迦回過神,嗔道:“我家不是你家啊,師兄走吧,咱們先回家,我娘肯定爲我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
“期待中!”劉志恆笑道。
程府,劉志恆和程瑤迦並肩走在小路上,腳步飛快,程瑤迦臉上的笑容掩飾都掩飾不了。
一路抵達廳堂,劉志恆兩人意想不到的見到了師父,孫不二。
“師父。”劉志恆見到孫不二,特別高興道。
程瑤迦也是一樣,不過她在叫師父後,乖巧的對孫不二身邊的中年美婦人喊道:“娘。”
劉志恆也是機靈,在見到孫不二挑眉後,對着美婦人恭敬的行禮道:“晚輩劉志恆見過伯母。”
“哈哈,這就是志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這些年還多謝你照護瑤迦了。”胡馨月很是和善道。
不過劉志恆有點汗顏,倘若伯母要是知道,自己已經把師妹照護到牀上去了,恐怕想抽刀砍死自己。
“不麻煩,不麻煩,師妹對我的幫助也很多。”劉志恆放低姿態道。
此時的劉志恆沒有穿着全真教的道袍,而是一身繡着雲朵白袍,再加上人五官端正,精神氣特別足,相當的帥氣,可謂是一表人才。
這讓胡馨月對劉志恆的感官很好,可能受到了顏值的影響,也有可能是女兒經常在書信中經常誇他的緣故。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是俗話說的那句,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吧!
不過這個時候胡馨月可不知道,劉志恆師徒特地來程家是爲了訂婚這件事情的。
好事不怕磨,孫不二並未在這個時候將訂婚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讓胡馨月母女盡情的享受親人團聚的溫情。
是夜,程志安從商鋪回來了,其實孫不二登門拜訪,程志安本該早就歸家迎客的,但被孫不二拒絕了,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虛榮之輩,再加上現在正是海貨上市的好時機,程志安身上事務繁忙,沒有必要打擾他。
程家大廳裡,程志安雖滿臉疲憊,但眉目間多了幾分深沉之色,比起六年前的器宇軒昂,已然成熟了很多。
程志安和善的向孫不二拱了拱手道:“孫仙姑大駕光臨,志安有接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
孫不二笑着擺了擺手道:“哪裡,哪裡,程老爺客氣了。”
說起孫不二,程志安內心是感激的,感激她收了自己的女兒爲徒,同樣也感激她把自己扯上了全真教的大船。
程志安轉眼看着堂下的劉志恆,誇讚道:“這位想來便是志恆賢侄吧,小女之前幾次返鄉,對她師哥那是誇讚有佳,如今一見確實是儀表堂堂,氣宇軒昂。”
劉志恆可不會在自己的準老丈人面前做出什麼無理之舉, 臉上謙遜道:“伯父謬讚了。”
程志安笑着點了點頭,對着孫不二道:“令高足可比當初我謙虛的多。”
孫不二含蓄的笑了笑,突然道:“既然程老爺這麼喜歡志恆的話,不如將他招爲女婿如何?”
孫不二話中真假,讓程志安一時間猜不透,不過程志安不愧爲老狐狸,只聽他爽朗的笑道:“若小女與志恆情投意合,老夫自無不可。”
孫不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程老爺,實不相瞞,貧道此次下山正是爲了我徒志恆和瑤迦的婚事而來。”
“想必程老爺有所不知,他們二人自終南山從小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時間一轉,兩人皆是到了婚配的年齡,我想不如就讓二人喜結連理如何?”
程志安心中大驚,他看了看堂下站着的劉志恆,眼神突然有些不善,“他喵的既然想當豬,拱我家的小白菜!”
程志安不好惡了孫不二,思索片刻道:“這樣好是好,不過還請孫仙姑給我一點時間,家妻和小女母女關係甚好,這突然說小女要出嫁了,我怕她接受不了。”
“當然可以,程老爺夫婦捨不得女兒乃是人之常情!”孫不二微笑道。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後,程志安告退,讓下人帶着孫不二師徒在程府參觀。
等程志安走後,孫不二臉色微變,劉志恆雖然看得出師父在笑,但這笑容確實假的。
“師父怎麼了?不舒服嗎?”劉志恆問道。
孫不二搖了搖頭,一掃拂塵將下人打發了,帶着劉志恆出了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