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暴富的秘密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拜神九交貴人十養生。俗語有云,富不過三代,自然有它的道理在。其中原因一項就是風水輪流轉,轉的法則就是命,一個人有大富大貴的命,那錢會拐着彎往你口袋裡鑽,沒有那個命,官位或錢財,即使到你手裡還沒捂熱,莫名其妙又溜掉。
靈魂是可以燃燒的,有一種巫藥,可以將一個人畢生身體機能,集中在某一時刻爆發至極限,最終魂飛煙滅;生命是可以濃縮的,有一種法術,可以將人的八字中應得財富,集中在某一時間擁有,最終死於非命。
人只要活着,一切都尚有希望,貪慕虛榮的人,沒幾個不貪生怕死。等到臨近死亡,垂死掙扎之際,發現還是健康活着最重要,偶然的一時起念,都會導致終生後悔,何況平時執着於邪術修練,柴老道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不惜耗費真元,真的把柴桑做成一個小鬼,送給時亨。
幾乎是畢生的奮鬥目標,眼看着就快達成,就在那眨眼之間化成泡沫,不管對任何人,亦好或壞,都彷彿是在瞬間被挖空心肺。突然間,就不知道以後該做些什麼。
人與生懼來的很多特性是很難改變,柴老道也一樣,他迷茫的不知所措,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雖然以前也曾預想過,但真正發生,還是讓他難以適從。
壞人的暫時迷茫,對絕大多數人來說,興許是件好事,包括對時亨,柴老道至少這段時間,不會和她發生正面的衝突。如果壞人,能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改頭換面,那自然再好不過,可萬一迷茫之後,變本加厲,也是身邊人苦難和悲哀的繼續。
柴老道要的是什麼?一個邪術修行者,能要什麼?他無法擺脫作爲世俗之人的貪念,他索要的無非是財富,珍奇異寶,更高強的法術!有野心的,會想控制操縱身邊的一切,從其中得到成就感和滿足感。
在商言商,與柴老道有瓜葛的人,絕對不會純粹的交往,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相互創造被利用的。大家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心知肚明,自己說個條件交換。
總有些人,莫名就暴富,而且富的一發不可收拾,陳道富就是其中之一。細心的人會發現,他家的別墅是座北朝面,沒錯,是很多房子坐北朝南,但絕對沒人敢輕易朝正南方位建。
當初,這宅子的風水,是蜂人給長的眼,單說宅子開工時間,每道工程的進度,所有格局的佈置具體尺寸,那個麻煩勁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是房子四角,請的四大金剛鎮壓,費的上天遁地的八勞子事。
蜂人一再說,雖然陳道富八字能用此風水,神也請得到,但最後仍建議,這房子最好還是不要建的朝正南,萬一日後出個什麼差錯,後果是不堪設想,覆水難收。
心如平原放馬,易放則難收,不管是放縱自身慾望,還是放縱對金錢的追求。即使已得到的地位、金錢、名譽,卻還想要更多,陳道富原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他根本不滿足,常期處於高端人羣的他,心裡那杆衡量人際關係的天秤,已完全被物質化和利益化。他不滿足,酒席間當作別人的陪襯,話題中心圍繞的是最大金主。
陳道富幾乎懷着質疑的心裡,一步步爬上市、省城首富的名錄。蜂人使用暴富的秘法,足以讓他如期實現願望,但陳道富的急切求勝心裡,心急如焚,蹺首以望仍舊等不到那天。爲了加速暴富的步伐,他瞞着蜂人,讓柴老道再施風水秘法,柴老道是不考慮別人生死的。暴富秘法的靈驗,讓陳道富又驚又喜,可雖然莫名的暴富,躍然登上省富榜首,卻是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
蜂人在風水上施的暴富秘術,是結合天地人的規律,即使再怎麼樣,也就逢合風水輪流轉,家道自然漸不中落,不會家破人亡。哪怕萬一中途被破壞,也就碰傷磕傷,不會有生命危險。柴老道明明知道,陳道富已請正神壓宅,卻沒點破其中要害,依陳道富要求,再加個邪鬼給他助陣,怪誰呢?
違背自然法則,得到一切再失去,逆天而行,賠上往往不止生家性命。並不是誰都有足夠的心裡去承受這樣的後果,這也成爲陳道富事心中的一個死結。
人類對未知充滿恐懼,陳道富當初不知道蜂人所指的覆水難收,具體指什麼樣的下場,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蜂人是另有所指,或者已知道自己瞞着他供養邪靈,才送那張萬能的符咒,卻被自己輕易用掉的符。
依蜂人的修爲,怎麼會看不出,陳道富是求勝急切心之人,在後來,看到陳道富整個陽宅氣場變化,和他身體周圍氣場,雖有大富大貴的紫氣縈繞,卻有股時強時弱,時有時無的陰邪黑氣,只是,既然此人執着於一心求勝,他也就盡到點拔提醒之責,原本給的那張符,是讓陳道關鍵時刻保命所用,不想,被他輕易焚化使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神,漸漸,陳道富身上的貴氣越發稀少,蜂人知道,當初請來的正神已離他而去,而且連陳道富自己生命中的保護神也離他而去,關鍵時候此人沒能醒悟,依舊執迷不悟,利用邪靈的力量做見不得光的事,謀求一己之私,倘若他能早些醒悟,或許正神會拉他一把,死裡逃生。
陳皓尾隨時亨,走出咖啡廳,他內心說不出的煩躁不安。
時亨突然停下腳步,站在街邊,看一眼川流不息的來往車量,回過頭溫和的喚一聲:“陳皓——”
“嗯?”陳皓記憶中,時亨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而且眼神變得這麼溫和,似乎有事情對自己說,彷彿是最後的告別,更像在疼惜自己
時亨擡頭,看一眼咖啡廳的窗戶,正是剛纔自己坐的那個包廂,五個人頭趴在窗戶上,看着他和陳皓倆個人。
“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很感激。可你爸爸反噬的煞氣太重,我真的無能爲力。”時亨有些無奈的說
陳皓內心依舊煩躁不安,他想知道,時亨這句隱藏着什麼,難道剛纔那疼惜和欲言又止的眼神,陳傻笑一聲說:“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就在陳皓撒腿狂跑出去的時候,一輛車“嘎!”接着“嘭!”他整個人被撞飛,然後跌落幾十米外,滾幾圈後,停在路邊那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