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呵、阿哈帶着衆人走下臺去,剩馬大爽一人站在臺上,他覺得再沒興趣唱歌了,正準備離去。
一位身穿大紅色衣服,下穿綠色裙,身材高挑的少女走上臺,爽郎地對馬大爽道:“我想和你對歌。”
馬大爽即驚訝又興奮,高興得有點合不攏嘴道:“姑娘是……姑娘你媽叫什麼……姑娘……錯了……哦!不……是……姑娘錯了……是我錯了……你叫什麼名字?”
看到馬大爽語無倫次,姑娘笑開了嘴,露出上下二排潔白的牙齒。
馬大爽見她大大方方,高高的額頭,秀氣的眉宇間透出一股靈氣,靈氣的還有雙眼,如荷葉上的水珠,自然地滑動。
鼻子隨笑容微微上擡,露出小鼻孔,鼻孔下那雙嘴脣也是如此有靈氣,就算她還沒開口說話,你都會有吹氣如蘭的感覺。
她很美!美得讓馬大爽心動,情急之下又習慣地開始咬自己的手指甲。
姑娘見狀又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邊笑邊介紹:“我叫黃麗,今年十八歲半了,家住東山鄉,不知哥哥你多大了?”
馬大爽趕緊伸出手掌,在空中立起二個手指說道:“我……我……我二十有多,住在僰都王府裡,我……我喜歡……我喜歡看你笑的模樣,你笑起來真好看!”
黃麗忍不住又笑了,只是這次笑得更加燦爛。她開始唱道:
翠屏山下雨初晴,
天空晚霞明,
一片祥雲,
一片笑語,
宜居總相迎。
四海來賓,
相聚僰都城,
共建和諧溫馨,
啊!……
啊!……啊!……
啊!……
青山青,
流水清,
每天都是好心情!
每天都是好心情!!
每天都是好心情!!!”
黃麗的歌聲時如百靈鳥,時如黃麗鳥。
大家不約而同地跟着唱,臺上臺下其樂融融,直至反覆三遍結束後,臺下還有人情不自禁地哼唱着。
是啊!誰不想每天都有好心情,誰不想每天都是好心情?!
黃麗唱完,上前主動牽住馬大爽的手道:“現在輪到你唱了。”
馬大爽心跳急劇加速,問道:“可以不唱嗎?”
黃麗反問道:“爲什麼?”
馬大爽不好意思說道:“我現在心跳太快了,我怕會唱跑調,而且我只準備了對情歌的歌詞,你這歌我對不上。”
黃麗呵呵一笑道:“算你坦白,可以不唱,但你要吻我一下,然後抱我回家。”
馬大爽一楞道:“什麼?!……”
黃麗呵呵笑道:“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保守!”
馬大爽困惑道:“什麼年代?”
黃麗看着馬大爽道:“都已經是僰王阿古寧太平盛世二十五年了,你還如此保守!”
馬大爽愣愣地站在那裡。
黃麗接着道:“我都不怕,你個大男人還害怕?!自由戀愛嘛!”
馬大爽還是不敢在衆人面前吻她,遂轉移話題道:“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世面,是嗎?”
黃麗呵呵笑道:“是的,我去年去過殷墟,見過紂王帝辛,他聽過我的歌,還邀請我留下做樂師和歌者,我沒有答應他。”
馬大爽聽了極不相信道:“你爲何不留下?”
說完,看着黃麗的眼睛。
黃麗水靈靈的眼睛依舊一塵不染,只是突然變得嚴肅了許多。
她嘆了一口氣道:“紂王帝辛的要求太高了,他要求每個人都要沒有了衣服,爲他享樂!可他身邊已經有很多、很多女人了,所以我是不會留下的。”
馬大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摸了摸有耳朵問道:“紂王帝辛會放你走??????你會捨得宮裡奢侈的生活?”
黃麗擡頭看了馬大爽一眼道:“起初帝辛不肯,我對他說,你是個明理的君王,懂得我爲什麼要走。
當時他也像你現在一樣,摸了摸耳朵。我對他說,我要去尋找真愛,找到了,我就嫁給他!
紂王帝辛思考了良久,還是讓我回來了。”
馬大爽不信道:“就這麼簡單。”
黃麗點頭微笑不語。
馬大爽道:“傳聞他是個蠻不講理的人,難道不是?!?!?!”
黃麗淡淡地一笑,什麼也沒說。
兩人沉默片刻,黃麗笑道:“你這人還是很聰明,想把我拉跑題。”
馬大爽故作不解的表情看着黃麗。
黃麗用嚴肅的微笑,幾近穿透人心的眼神道:“你吻我嗎?”
馬大爽一陣慌亂,又覺得無法抗拒地拉了拉衣領道:“我……我……你別生氣,我吸一口氣再說。”
說完就深呼吸,提氣……呼氣……提氣……呼氣……
哪想黃麗手一用力,一把拉過馬大爽,突然用嘴吻住馬大爽的雙脣。
馬大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被一陣暈闕帶到九宵雲外走了一圈。
就在他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黃麗已抱住他的脖子,跳入他的懷裡,命令道:“走!抱我走!”
馬大爽本能地伸手抱住黃麗,慢慢地朝臺下走去。
黃麗用嘴貼着馬大爽的耳朵道:“從今後,你要好好愛我,只准愛我一個人。”
說完吻了一下馬大爽的耳朵,溫柔地像只波斯貓。
馬大爽瞬間感覺體溫在升高,他有點支撐不住,腳步開始凌亂,身體開始搖晃,鼻血從鼻孔流了出來。
黃麗邊擦邊笑道:“你應該坐懷不亂,像個真正男人那樣。”
馬大爽喃喃自語道:“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黃麗又開始吻馬大爽的耳朵,馬大爽哪經得起這種吻,急得低頭想去吻黃麗。
黃麗呵道:“只准我吻你,不准你吻我,這是規紀!”
馬大爽委屈地道:“這是誰定的規紀,太缺德了!”
黃麗呵呵一笑:“我定的,將來你一切都得聽我的,懂嗎?”
馬大爽一臉無奈道:“這……這……這……這這……”
這時他腳一軟,站立不穩,單腳下跪在臺上。
衆人見了哈哈大笑,有好事者大聲嚷道:“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如果要行禮的話,就雙腳脆下吧,那纔有誠意。”
黃麗揪了馬大爽耳朵一下道:“給我站起來,繼續往前走,不準下跪!不準東張面望!不準回頭!”
馬大爽“呣”了一聲道:“我能像李利文那樣嗎?”
黃麗用小指頭撅向馬大爽的胸口道:“不行,你娶得是我,又不是羅喜子,一切得聽我的。”
馬大爽嘀咕道:“我希望我能像李利文那樣,我情願……”
黃麗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只要你聽話,我會好好愛你的。”
說完又用命令的口氣道:“現在我們去河邊走走,釣只魚上來吃燒烤。”
馬大爽哭喪着臉道:“我不會釣魚,也不會燒烤,我只是個宮廷樂師。”
黃麗又揪着馬大爽的耳朵,有點生氣地說道:“不會!不會可以學嘛,以後煮飯洗衣服你全包了,聽到了沒!”
說完又準備揪馬大爽的耳朵,馬大爽像委曲的孩子抱着黃麗,離開了人羣,消失在轉彎角。
接下來又上去了幾個人對歌,都未成功,人們開始有些焦慮了,大家議論紛紛。
這時,一位大叔抱着把三絃,走上了對歌臺,只聽他唱道:“
長相思念伊人,
傷離別,
易消魂,
傷感傷心傷自身,
此情景,
有誰傾聽?
有誰傾聽?!
是我太多情,
是我太衷情,
爲何海誓山盟,
經不起飄零,
爲何真情實意,
經不起飄零,
呵爾呵,
喝爾喝!
一瓶烈酒飲儘儘傷神,
今夜月色太冷,
夜深人靜草蟲鳴,
愁腸比天星,
夜夜思你情,
夜夜念真心,
念你心太疼,
想你夢不成,
往事卻隨風飄臨。
念你心太疼,
想你夢不成,
往事卻隨風飄臨,
往事卻隨風飄臨……
隨風飄臨!
隨……
風……
飄……臨……”
歌聲很傷感,配上三絃彈唱就更加讓人愁腸,只是他唱完後並沒用掌聲。
大叔見沒有人來對歌,把三絃往懷裡一抱,獨自一個人走了。
只是他一路哼着剛纔那首歌的旋律,沒有回頭。
阿哈對瘦猴子小聲道:“此人很有才華,而且很真心,你去了解了解,行的話,請他來王府坐坐。”
瘦猴子心神意領地慢慢跟在大叔身後走……
此時,一男子跳上對歌臺,只見他身高一丈,身穿藍色短衫,腰繫繩帶,非常搶眼的腰,細如楊柳隨風擺,和身高極不般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上下。他哭喪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