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如此嚴厲的處罰,幾個小隊長都慌了,慌忙向凌山求情。
有四個是凌海軍團的,它們紛紛轉頭向凌海求情,痛哭流涕的表示這次犯錯都是因爲受到小人挑撥唆使,它們本心是忠誠不二的,請大隊長給一次贖罪補過的機會。
凌山凌海卻是早就商議好了,自然不會被小隊長們的求情打動,此刻更不會心軟,這一批小隊長,它們早就想踢走了,趁着這個機會清理團隊中的不穩定因素,對它們來說是絕不能猶豫婆媽的。
“我們要申訴!我們抵抗的是不合理的戰鬥安排,不是故意違抗軍紀命令……”最後求恕無果,小隊長帶着核心隊員,又換了一副嘴臉,表示要跟紀督委申請,直接越過軍團團長,向戰區軍紀督察部申訴這次處罰不合理。
這樣事件又有鬧大的趨勢,一般各戰線軍團團長都具有很大的處置權,下面的團員不敢輕易違抗指令。現在十六戰線出現這種情形,那意味着軍團內部的威服力不足,團長壓不住下面的團員,鬧開了對團長的威望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果這些小隊長,是來自某些強族,在戰區上面也有靠山,這事情到最後損失最大的,可能還是人族。這是要硬生生把正在迅速崛起的人族壓制下去,打擊葉空的聲望,甚至可能會對他統領整個軍團的能力產生質疑。
指揮部大廳,看到現場這個情形,葉空搖搖頭,“看來凌山還是缺少一點氣魄,恐怕難成大帝,十三級可能就是它的極限了。”
總參也笑道,“看來最後還是要神侯出手,不知用哪個理由出手更好呢?抗令還是反叛?”
抗令導致友軍傷亡慘重,這肯定是重罰,但還有個限度,而後面圍攻指揮部,卻可以做一做文章,宣一個反叛也是上面無話可說的,這個團長就可以直接行使滅殺權,當場處死。
“鑑於是第一次鬧事,那我們就立下威吧。”葉空無奈的嘆息道,“本來不想造殺孽的,不過總有不知死活的東西來煩擾。”
他身影一淡,下一刻出現在訓講臺上。
羣情激動的七位小隊長,以及它們的核心團隊八百餘高手,現在都擠在訓講臺前,高聲呼喊着申訴,另外的三千多,反而是跟它們拉開了距離,表明劃清界線的意向,它們受到的處罰還可以接受,就不想再跟着鬧事了,誰知道鬧大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果?它們能成爲牆頭草,不就是因爲沒有後臺靠山嗎。
“誰要申訴?”葉空身影從臺上一冒出來,臺下的呼喊聲忽然一停,別看他站在凌山身前,只有它半身高,但隨着他身影出現,下面十一級的小隊長,都有些怯意,腦中不由自主就浮現他轟殺蛇王的滅世場景。
只有力量,才能讓這些獸形種族真真正正的拜伏,什麼文明等級,智慧道德,規令法條,都是隻有在絕對的力量支撐下,纔會有作用。
“葉,葉團長,我,我們要申訴,請給我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一個狼形種族的小隊長,硬着頭皮開口說道。
“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嗎?”
葉空在臺上俯視它們,淡淡的說道。
在他第一次處理的時候,已經給過它們機會,但那時它們還沒有意識到力量的壓迫感,還一起恥笑人族的處理手段太軟了,對它們違抗指令是不敢吭聲,放任自流。
“再給一次機會。”狼頭小隊長顫抖着再請求。
“有些錯誤,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現在,讓我們看看你們這次犯下的幾項罪行。”葉空手一指,臺後出現一片投影,播放的正是戰鬥現場,因爲它們抗令不出手清理蟲族方陣,導致後面的一些普通高手團損失嚴重,數十段防線被沖垮。
這些錄像早已經編輯好,把最慘烈的鏡頭都收集在一起,統一播放出來,就顯得更加損失嚴重。這種側重宣傳的手法,自然是宣傳部的正常操作,反正又不是捏造的事實,全是真實的記錄。
隨後,就是它們數千高手集羣闖指揮部,營地多處被它們隨手破壞,有些後勤軍團戰士,被它們打飛擊傷,它們中不少隊員是直接從運輸船上裡抓取物資……總之每一件壞事都沒有漏下,剪放一起,就好像它們專門來圍攻指揮部的。
葉空掃了全場一眼,徐徐說道,“這次戰役取勝,多得各位戰士奮勇戰鬥,立下大功,我身爲十六戰線總統領,對旗下立功戰士,一向也是不吝於獎賞的。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軍令如山,違者重罰,指揮營部是代表了我軍最高核心,亦是本人的顏面代表,你們違抗軍令在前,圍攻指揮營在後,所以,你們是在造反,還想要什麼申訴?”
“我,我們沒有……”幾名小隊長好像意識到不對勁,慌忙申辯。
“證據就擺在眼前,你們還想狡辯?凌山大隊長以前對你們太縱容了,也太仁慈了,導致你們今次如此放肆,竟敢陣前反叛,我身爲軍團總統領,絕不容許爾等謀害我全軍戰士性命安全,現在我宣佈,處斬所有叛亂主謀團隊。”
“斬?”凌山和凌海都有些發懵。
“處,處斬?”鬧事小隊長和它們的核心團隊成員,都懷疑自己聽錯了,葉空團長,說要把它們全部處斬?
當頭的幾名小隊長,呆了一下,反而放下了心中的恐懼,各自仰頭哈哈怪笑起來。
一名鷹身小隊長怪叫了一會,沉着臉仰望葉空,叫道,“葉空,之前我們尊你爲統領團長,纔給你面子接受處罰,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大家意思一下,走個場子,讓你保留一點臉面,但你偏偏這麼不懂事,竟敢大言不慚要斬殺我們,誰給你膽子了?你知道我們來自哪裡嗎?”
葉空掃了它一眼,回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來自哪裡,但我知道你們馬上要去哪裡。”
“因爲你們馬上要去死。”
葉空很乾脆,懶得跟它們打嘴架,手一擡,“劍起!斬!”
一千多柄飛劍忽然憑空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劍陣,把所有的核心隊員都圍在陣中。
飛劍橫切穿梭,幾百名各族戰士頓時身首異處,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它們的防禦護盾鎧甲都如同虛設,紙一樣被飛劍一切就破開。
剩下一百多個實力稍強一些的,開始反抗,各種護盾法盾撐起,同時使出位移想衝出劍陣封鎖,但劍陣本身有一個劍網切割,即使它們硬闖過劍網,還有一層扭曲的空間封鎖。
雖然沒有領悟出領域,但一些空間的封鎖技能,葉空還是隨手拈來,對付同級的強者可能威力不行,但對於實力差得遠的低級對手,卻能輕鬆封鎖住。
沒能衝破扭曲空間,這一百多人,在飛劍追殺之下,幾回合後還是倒下了。
抵抗最長的就是七名小隊長,在劍陣中,它們看着一個個隊員倒下,瘋狂的叫喊着,搬出自己的靠山,報出自己身後的強族,但沒用,自己沒實力,靠山又不能整天看着你。
五分鐘之後,一個個小隊長也倒下了。
現場各路強者都一臉露驚的看着臺前的一地屍首。
團長殺心一起,還真的是殺戮盛宴的綻放,平時看他還和和氣氣,很好說話的樣子,想不到動起手來,真如殺神降世,毫不手軟。
滿場的飛劍消散,訓練場已經是血腥沖天,葉空還揹負着手,淡淡的環視一週,最後目光落在那三千多牆頭草的身上,這一羣異族戰士,沒有一個敢擡頭直視,有些還兩股顫顫,心跳加速。
“此事,就到此爲止吧,你們的處罰,就以凌山隊長之前說的爲準,但若再有下一次,跟它們的下場一樣。”
說完,他的身影又消失在臺上,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只留下一地的血腥。
凌山羊臉扯動了一下,心裡有幾分不適,更多的卻是驚駭,這位隊長的行事風格,可比傳聞中的要嚴酷得多,一出手就是大場面。它跟團長比起來,可真是太軟弱太仁慈了。
但是站在它這個位置,又能怎麼處置呢?之前已經是它能處置的最嚴厲手段了,以它的實力與地位,不可能說出處斬這樣的懲罰。
要真正說起來,還是怪這些鬧事的小隊長,真的沒看清形勢,好好的接受處罰就行了,要是背後有靠山,自然是淪落不到炮灰軍團中去等死,總會有它們自己的軍團接收它們。結果呢,鬧什麼申訴,它們又不是真的佔了理,硬要往團長臉上踹,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雖然心中震驚,但凌山也有幾分安定,畢竟一個強勢又殺伐果斷的團長,可比那些軟弱又多疑善變的團長要好相處得多,並且能扛事,之前它從其他戰線轉過來的,可以說已經得罪了原來的團長,要是原團長來拿捏它,難免是一件煩心事。
但看葉空這次的表現,它反倒是安心下來。當然前提是它也要做好自己的事,這一次整頓團隊是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