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兮醒來的時候,映入眼裡的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
這裡是……?昏迷之氣的面畫閃過腦海,那個男人?環視了一圈,卻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唯一肯定的是,這裡已經不是在大新朝的境內了。
那麼這裡是……
“娘娘,您醒了?”見牀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一個藕色衣裳的小丫頭面露喜色,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歡喜的瞧着畫兮。
畫兮倒是被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如果沒有聽錯,剛剛這個小姑娘是喚自己娘娘的,莫非安陵恪已經找到她了?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您昏迷的這幾日皇上天天都來咱們棲梧殿呢”藕色衣裳的小丫頭並未回答畫兮的話。
畫兮瞧着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人。
可是,她明明是被……
“你到底是何人?”見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話,畫兮辭色溫怒,復問“你究竟何人?”她掀開被子,想要離開這裡,可是去發現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雙腿痠軟,足,剛剛碰地便碰的一下摔倒了。
眼底流出驚訝。
“娘娘,您無礙吧?”
“滾開”畫兮推開她,怒視着“叫你的主子來見我!”
“娘娘,您怎麼樣?要不要去叫太醫來瞧瞧?”那小姑娘好似並沒有聽見畫兮的話,沒有瞧見她臉上的怒色,走過來扶起畫兮,聲音柔細“娘娘,今日皇上的登基之日,前殿諸事繁忙,皇上交代過,若是娘娘醒來便爲娘娘梳洗,着裝”
皇上?登基之日?呵呵,真是好笑,他抓她來做什麼。難道是要看着她如何位及九五之尊嗎?可是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你家娘娘,你若在如此喚我,我定當剪了你舌頭,看你還如何爛嚼舌根!”畫兮厭惡的瞟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小宮女。
嗤笑,看來她亦不是個普通宮女。
“奴婢的舌頭算什麼,在皇上的眼裡,若是娘娘一不高興,一把火燒
了這棲梧殿,皇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凡娘娘高興了,奴婢的命才保得住”
不卑不亢,低眉順眼。
可是,看在畫兮的眼裡卻厭煩至極。
“他爲什麼會是皇帝?不是應該是三太子木邑嗎?”木邑不遠千里,隻身犯險去了大新,不過就是爲了篡權奪位。
看來以前那個兩袖清風,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三太子不過是虛張聲勢,掩人耳目罷了。
“娘娘這話從何說起?皇上是太子,先帝駕崩,太子登基理所應當。三太子,居心不良,欲篡權奪位,雖乃皇上手足,亦不可姑息”
“怎麼,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那又如何?自古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大新皇帝爲了皇位,還不是嗜父殺兄,皇上不過是圈禁了三太子,已經是仁義儘自。皇上不殺三太子,乃還念着手足親情”
安陵恪?
他豈能和安陵恪相比,那皇位本就屬於安陵恪,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害他失去一切。不過,有幸的是,安伯爲安陵恪畫了一個圈,然後慢慢收緊,讓他安心坐穩皇位。
“哼,恪豈是他所能比的”畫兮嗤之以鼻,她本對木輕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只覺得這個男人過於陰厲。沁蘿當衆耍潑,他只是譏笑,不置一詞。
眼底的算計太深。
木邑又怎麼會是腹黑的木輕所能對付的了的。
“娘娘,您現在身爲大良的皇貴妃,口中豈能念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深宮陰暗,娘娘還是小心隔牆有耳,若是皇后娘娘聽見了,怕是要刁難娘娘了”
畫兮眼底的厭惡之色加重“你叫什麼?”
“回娘娘,奴婢傲心”
“傲心?”畫兮揚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傲心對畫兮眼底厭惡之色忽視不見“皇上登基,太子妃爲皇后,娘娘爲懿夫人,位同皇貴妃,一品”
“本宮乃大新宸妃,不是什麼懿夫人,去叫你的主子來見本宮”
“娘娘,奴婢稟告過娘娘了,皇上今日登基,事物繁忙,稍晚些,皇上會給娘娘舉行冊封大典。
娘娘還是更衣的,若是時辰到了,娘娘還未穿戴好,怕是有失禮數,皇后娘娘也會怪罪的”
傲心將朝服呈了上來,畫兮卻是瞟都沒有瞟一眼。
“拿開,本宮是大新宸妃,不是你的懿夫人”
“娘娘,何必如此,如今您身在大良,皇上對您全心全意,皇后之位指日而待。忍忍,就可以母儀天下”
“本宮要母儀天下也要母儀大新的天下,這大良的天下……本宮不稀罕”畫兮眼底盡是嫌棄之色,這天下?真好笑,若是她想,何止這母儀天下?
她不過是不願意罷了。
此生只求在安陵恪身邊,別無所求。
“如今已經不是娘娘稀罕不稀罕的問題,皇上已經昭告天下,西寧公主西寧畫兮,晉封懿夫人”
“昭告天下?呵呵,真是可笑,本宮同樣是恪昭告天下的宸妃”
恪,你是否知道我被禁錮在這裡?你什麼時候纔來救我?
眼底閃過沒落,恪一定會知道的。傲心不是說了,木輕已經昭告天下了,西寧公主只有她一人。
還好,還好有……
東西呢?
她記得那個香包她一直放在身上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難道是……
“還給我?”
畫兮瞪大了雙眸,狠狠地瞪着她“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畫兮想要伸出去搶,無奈渾身都無力。
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還有解藥,香包,解藥,趕快給我”虛弱的將手伸出來,儘管沒有力氣,可是眼底依然一片厲色,寒氣逼人。
傲心微愣,懿夫人的眼神太過凌厲,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
這個懿夫人,果然不簡單。
“這,還要皇上做主”
“那讓他來見我”
“皇上豈是你這個賤人想見就能見到的”門,被推開,一身明黃鳳袍的女子衆人擁簇,款款而來。
臉色帶有諷刺之色,畫兮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人。
無外乎就是剛剛母儀天下的沁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