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滿目擔憂的看向安陵恪,可是恪卻是恍若未聞。
淑妃癡癡的笑了起來“尊貴的太后娘娘,您是害怕臣妾說出當年靜貴妃之死真相吧”
“你給哀家閉嘴”
太后不敢去看安陵恪,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對靜貴妃之死耿耿於懷。
今日淑妃這般說……
“淑妃,說下去”安陵恪的目光讓所有的人都害怕,雖波瀾不驚,卻殺機暗涌。
就如大軍逼近一般,青山翠水都失去了顏色。
“恪!”她感受到了恪冰冷的手指,和力度。
他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她知道的。那種唯一疼愛自己的親人被人害死了,多年來卻始終無法親手報仇雪恨。那是怎樣一樣的恨和無奈。
滿腔都被仇恨填滿,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就在面前,卻無可奈何。
“我沒事”恪鬆了鬆手,扯出了個笑容,示意他沒有事情的。
縱然是如此,畫兮依然看的很清楚,他眼底的動容。
“淑妃,你說,朕保重你會相安無事,有朕在沒有人敢殺你”就憑着她是金光的女兒,他就不會動她分毫。當年,金光是否叛國,還有待查清楚。
“皇上,淑妃意圖抹殺哀家……”
“淑妃,說!”
太后被嚇一跳,皇上從未用如此凌厲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心地慌亂的不得了。皇后臉色差到了極點,賢妃面無表情,看着這場鬧劇。
“當年太后還不是皇后,只不不過是個普通妃子。先帝寵愛靜貴妃,立其子爲太子。太后嫉妒靜貴妃便合謀其兄謀害靜貴妃。爲了掩人耳目,他們用了慢性毒藥,可是靜貴妃一早就察覺,並未中毒。後來他們竟然誣陷靜貴妃與人苟合,皇上一怒之下廢了靜貴妃和太子”
這些事情,安陵恪都是知道的。
他登基之後就徹查過此事,這些事情都是老太監告訴他的。
“家父一直對靜貴妃和太子稱讚有加,和月老將軍耿耿於懷便暗中徹查,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當年的滿門忠烈就是因爲這般罪名就誅殺,如此讓人寒心。
“你一派胡言,哀家不曾謀害過靜貴妃,皇上你切勿相信了她的一派胡言!”太后沒有想到抓住了一個淑妃卻牽引出了這麼多事情來。
她苦苦隱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道了出來。
“她的話是真是假,朕自由定奪”
“淑妃,你以爲你的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們相信嗎?告訴本宮,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皇后不顧不了那麼多了,這一次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住。
失去了這一次機會,就不會有下一次的。
淑妃輕蔑的看一眼皇后,這個愚蠢的女人,就只會爭風吃醋。
“皇后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呢”
“是嗎,那就好,告訴太后是誰指使你的”畫兮瞧過去,這個皇后太過愚蠢,這個時候還誘導淑妃來誣陷自己。難道她不知道她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了嗎。
淑妃笑起來,好不張揚“皇后!”
“你說什麼?”
“我說,這一次指使我刺殺太后的是皇后娘娘”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皇后的身上,就連太后都隨着淑妃的指認看向皇后。
皇后一下子慌亂起來“你胡說什麼”
“呵呵,皇后你膽子做,怎麼沒有膽子承認?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將沁蘿公主傳來,問問她那日皇后對她說了些什麼?”
沁蘿公主那日的行爲所有的人恪都是有目衆睹的,她說出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可是這又何太后被刺殺有什麼關係?
“淑妃,你給本宮閉嘴!”
“怎麼皇后娘娘您不敢說是是嗎?那臣妾來說,那日皇后您對沁蘿公主說,當年皇上就是爲了宸妃纔會將她許配給大良太子毀了她一生的幸福。不僅如此,您還說,白大人傾心宸妃,被宸妃迷得神魂顛倒。皇后娘娘,是不是?”
安陵恪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皇后。
如此大逆不道到的話她怎麼可以和沁蘿說,怪
不得那日沁蘿會如此任性妄爲。
“你胡說”皇后搖頭,撲通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姑媽,嫣兒沒有,沒有的”
“皇后你嫉妒皇上的心裡只有宸妃,你恨不得殺了她。所以是你讓我去找人在太后的宴會上刺殺太后,然後再嫁禍給宸妃,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淑妃的話字字如磯,敲擊着每一個人的心。
所有的人都因爲淑妃的話震驚了。
太不可思議了。
“姑媽,你不要相信淑妃的話,您不是說是皇上要殺您的嗎?”皇后已經口不擇言了,根本就沒有意思到了她自己說了什麼。
她不能讓太后相信淑妃的話,這樣一來就什麼都完了。
衆人冷吸了一口氣。
賢妃搖頭,皇后此時恐怕已經是衆矢之的。
她如此挑撥太后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任是誰都不可能輕易饒過她的。
“皇后,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太后亦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后會這麼說,她是懷疑過是皇上爲了報殺母之後,可是琴心彙報皇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切。
皇上到底清不清楚當年是怎麼一回事還不一定。
“姑媽,您忘記了嗎。是您說的,說皇上恨您當年殺了靜貴妃……”看着太后鐵青的臉,皇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臉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渾身發抖起來。
“姑媽,姑媽,嫣兒錯了,是嫣兒口不擇言……”
“夠了”太后一下子推開皇后,大聲道“來人,將皇后壓下去”
“太后!”
安陵恪和畫兮都靜默不語,看着皇后被帶下去。
“把皇后給哀家關到罪園”
罪園是宮裡所有犯了事情的女子去的地方,去了那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
皇后自然是在清楚不夠的。
畫兮亦是沒有想到太后會將皇后關在那個地方,她是要捨棄皇后而保秦家嗎?還有淑妃,淑妃竟然是金家長女,原來她潛伏宮中這麼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