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臨池在黑牢打了個哈欠,他過的還行,並沒有被大昭夜衛過多刁難,拷問了一番後就被扔下去了。
說是等着過兩天拿去給貴人陪葬。
至於其他人,就慘一點了,比如東州武大的校長毛胥,前兒個進來的,現在已經不成人形了,拷打的確實是兇狠。
還有就是東州鎮地司的司主,三天前就扛不住,死了。
整個東州和欽州兩個大州都陷入了戰戰兢兢之中,夜衛黑牢裡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被投進來,不乏一些大人物,而死亡也每天都有發生。
堪稱是兩州黑暗之時。
藉此,王臨池也知道了貴人們的來歷。
據說貴人們都有世界垂青,具備了某種意義,並且所有貴人都是長生不老,還是天地孕育。
每死亡一個貴人,都會導致極爲惡劣的後果。
這給王臨池的感覺就像是神神叨叨一樣,總覺得有點神經質。
再多的情報,就不知道了,貴人好像是天生高人一等,並且一切都是秘密。
不止是昭國,武道世界裡的其他國度也有貴人的存在,只不過數量不如昭國多,所以昭國纔是最強大的國度。
他們隱於黑暗之中,是無冕之王。
現在死了一名王者,不僅僅是昭國震怒,其他國度也是同步入駐,準備掀起一場大案來。
王臨池他也沒有想到,貴人的身份居然會這麼貴。
甚至有武神親自下場監督,武帝跑前跑後作爲輔助,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這讓王臨池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死一個貴人都這麼大的動靜,這要是多死幾個,那豈不是得翻天。
貴人的蹤跡並不是什麼大秘密,隱瞞的也就只有底層普通人,在其他地方,一個比一個高調,並且行事也極爲張狂。
王臨池殺了貴人,並不是除害,而是爲了讓整個局勢繼續亂起來。
死一個就能直接滅掉這麼多人族戰力,多死幾個,牽連廣一點,說不定能夠讓整個人族武者死傷慘重。
想想好像就有點樂,沒能死於異族之手,反而因爲自己人的動手而死,簡直就是黑色笑話。
“咳,小王,你沒事吧?”毛胥掙扎着爬了起來,滿臉的血污,四肢也是不規則的扭曲着。
“校長,我沒事,不過你這情況”王臨池看了眼住在他隔壁的毛胥,他知道,對方這是撐着最後一口氣,顯然是要說遺言了,說完估計也得死。
不過死了也好,省的繼續受折磨。
“我怕是要不行了,這羣黑皮狗根本就沒有想過讓我們回去,他們在抓人殉葬!”毛胥的聲音來帶着怨恨。
王臨池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這話不是跟他說的,而是跟黑牢裡的所有人說的。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武者,並且實力也不低,一個個自然是耳聰目明的,因此自然能夠聽見毛胥的話。
“如果能夠離開,記得千萬不要出現在城市裡,一定要躲在深山老林裡,否則被這羣黑皮狗抓住,必死無疑。”
“他們是貴人的狗,不管我人族死活,只會給貴人效力。”
“溫司主一死,我東州無人應對地窟異族,也莫要回東州,我來之前,東州已經”毛胥話說到這裡,卻沒有了後文。
王臨池認真看了過去,而後說道:“斷氣了。”
這讓被關在黑牢裡的所有武者也是臉色一變,其他不說,單單是東州怎麼了,就搞得他們心癢難耐和焦急萬分。
從對方的語氣來看,東州必然是受到了地窟異族的侵襲,只是不清楚到底怎麼樣了。
“所以,貴人不是人族,是吧。”王臨池又嘀咕了一句。
這話讓所有武者都是一愣神,他們沒有想到王臨池會這麼說話。
可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作爲人族,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黑牢裡面,因爲這件事而受到牽連的武者,最少也有十萬人在裡面了,最高的武者是一名武帝,這般強大的人物都能夠被迫害到重傷,而其他人也都是各有傷勢,時至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活着出去。
而且就這種情況,活着出去也是廢了。
相當於是因爲一名所謂的貴人,直接廢掉了人族的十萬武者。
就這種行徑,你說這所謂的貴人是人族,可能嗎?
就算是人族,那也是叛徒。
大家在前面打生打死,結果就死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貴人,牽連了兩州十萬武者,不,現在是十萬,再過幾天就不一定了,數量還在持續增長。
這使得所有人心思都在躁動。
“小兄弟,你是怎麼進來的?”王臨池對面的一名老者語氣平靜的問道。
對方剛來三天,身上的傷卻也非常的嚴重,只剩下頭顱能夠動彈。
“不清楚,來了就先挨一頓拷問。”王臨池搖搖頭。
他猜測,大昭夜衛抓的人,大多都是捕風捉影,比如某某武者曾經經過該地,可能有嫌疑。
然後可能兩個字就被去掉了,變成有嫌疑,既然有嫌疑那就抓。
抓完之後發現,這名武者剛剛從某個朋友家喝酒回來,既然武者有嫌疑,那麼一起喝酒的朋友肯定也有嫌疑,一起抓。
就通過這種邏輯運轉,被抓進來的武者數量就越來越多。
好在這種事情對於大昭夜衛來說屬於正常抓捕和審訊的過程,所以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大量的黑牢監房,別說是十萬人了,就是一百萬人也能夠塞得下來,甚至擠一擠一千萬人都可以。
足以見他們平時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囂張了。
“那你家校長所說的,真假有幾成?”對面牢房裡的老者又問道。
周遭的武者都豎起耳朵聽,校長死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王臨池了。
“我不知道,我比校長還要早進來,他說不定就是被我牽連進來的。”王臨池也嘆了一口氣,一副無奈的模樣。
衆人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卻也感覺正常。
他們也是這麼稀裡糊塗的就被關進了黑牢裡,先是用刑,再是拷問。
能不能問出來是一回事,得動手讓他們怕才行。
“不過可能和地窟異族有關,要不然我們東州溫司主怎麼會死。”
“而且不止是溫司主,整個鎮地司都被抓拿了進來,我之前見過的不少隊長,他們的屍體就被拖出去了。”王臨池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實際上瘋狂拱火。
對面牢房的那名老者不由得眼中一凝,王臨池說的太有誘導性了,要是換成在黑牢外面並且還沒有受到折磨和迫害,那他還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官方在應對地窟異族的時候,各種措施非常的完善。
可是現在,由不得他不信。
王臨池說的是假話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在場可是有不少東州武者,他們肯定認識東州鎮地司的成員,如果王臨池說謊,必然會有人開口反駁。
如今沒有,就說明是真的。
沒了鎮地司,誰去對付異族,那豈不是東州的地窟異族長驅直入?
至於東州的其他部門嘛,這麼說吧,也有不少武者被關進黑牢裡面,不僅僅是官面上的人,其他的散人也有。
全軍覆沒不敢說,可是少了大量抵抗力量是絕對有的。
衆人依舊保持沉默,王臨池則沒有進一步的進行語言刺激,因爲已經夠了。
繼續拱火反而會出現適得其反。
‘接下來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王臨池想着這件事。
下毒毒翻大昭夜衛?
這個就算了,還不如選擇地窟異族進攻。
‘不如一起?’
合適的時機不一定要等,可以自己製造出來。
再一個,中毒的大昭夜衛實力必然大幅度下降,肯定會被地窟異族打的節節敗退。
如此便會給所有人一個印象,那就是對內窩裡橫,對外窩囊廢。
屆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可想而知了。
作爲一個不僅沒有辦法打擊地窟異族還故意拖人族後腿並背刺武者的勢力和人員,要是還能夠存在,那王臨池只能表示他要去扶持地窟異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