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語看向了茶茶,“以後見面,我們,可能就是敵人了。”?
茶茶淡淡的一笑,笑得有了幾分悲愴的味道:“我知道。”她頓了頓,接着緩緩、低低地道:“如果,非要面臨決戰,那麼,請不要手下留情。”一字一頓,字字擲地有聲。?
月語微微一怔。?
“月語。”茶茶認真地看着她,水凝成的眼睛裡有着月語不曾見過的堅韌,“以後再見面,我不會再是現在的我。絕對不會。”?
那是一個,現在的我也完完全全不認識的自己。?
“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茶茶的語氣有些冰冷與凜冽。?
“茶茶……”月語看着她,叫出了她的名字,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我們再見,必定……已是陌路。”茶茶眼裡有寒光一閃而過。?
她做了這個選擇,也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了。?
茶茶再一次看了月語一眼,然後起身:“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嗯,正好是要零點了。”她轉向了矢心:“矢心,你要準備些什麼麼?”?
矢心站了起來,手中只有一本書。書的封面的又厚又硬的木頭製成的,書狠厚,看起來也狠老了,書頁略略有些泛黃,狠古老的書籍。?
他淡淡的一笑,就像是晚風拂過了海天相接處的白色弧線一般:“不用。”?
“那好,我們走吧。”茶茶的對着矢心微微一笑,她笑的時候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欒日一樣。?
這個笑容只有矢心纔看得懂。?
矢心明亮、清明、澄澈的眼睛只是望着她。?
她的悲愴與壯烈。就像是要上刑場的革命烈士。卻是依舊微笑,笑得可以流淚。?
茶茶。?
茶茶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微微一怔。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矢心。?
她攝魂的眼瞳好像是透明的鏡子,倒映出了矢心的臉,他依舊是淡淡的表情。那樣的不染一絲凡塵,讓人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怕是沾染了他。?
他的手就像是他本人一樣,儘管是在夏日,依舊是冰涼、清爽。帶給她安全、溫暖的感覺,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至始至終。?
他一直都在。從來不曾走遠過。?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有些熾熱的溫度有些些地降了下來。淡淡的清涼薄荷味道。?
在茶茶微微發怔的時候,月語把一把雨傘遞到了茶茶的面前:“已經下雨了。帶傘吧。”?
就算是以後要陌路,現在也還是朋友啊。?
茶茶沒有猶豫,接過了傘,對着月語綻開了最後一個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冬日最燦爛、絢麗、溫暖的陽光一般,又像是在陽光下綻開的花朵:“謝謝月語。”?
最後一個笑容。?
最後一次。?
一陣白色濃厚的煙霧霎那間瀰漫了開來。?
這是like?fondness慣用的伎倆。這一次也不列外。?
她拉着矢心,已經離開了。可以說是逃離的。?
她知道,她一走,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但是,她卻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因爲,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反悔,也不會反悔。這是她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的選擇。?
不管是爲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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