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陶然便心滿意足的回了屋。吃貨的思維就是這麼神奇,一頓飯就能滿足了。
在牀上盤膝坐下之後,陶然便心神入定,繼續適應自身的修爲了。同時出神入化境界的神識散開,籠罩了整個洞府,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便能發現。除非來人修爲比他高,否則不可能隱瞞的過他。
靈力在陶然的體內順着經脈運轉,最後又迴歸丹田,如此周而往復、生生不息的進行了三百六十個周天。靈力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陶然對靈力的操控亦是更加的熟練。
“照這個速度下去,最多七日我便能完全熟悉這身修爲。屆時還需想辦法弄到一門適合的功法神通修煉,不然一則修爲增長緩慢,二則戰力也受到限制。”陶然喃喃自語道。
由於之前不能修煉,素清真人除了傳他醫術之外,便只有一些煉體的外門功法。如今有了修爲,陶然便亟需一部修行功法了。否則不僅修煉緩慢,甚至在對敵時也會吃大虧。
“也不知今晚會有怎樣的好戲!”陶然冷笑一聲,繼續閉目盤膝,仿如入定。屋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然而陶然終究是失算了,錢楓此夜並沒有來暗殺他。陶然自結束脩煉之後,便一直全神貫注的注意着洞府外的情況。然而一夜過去,並無異常的動靜發生,錢楓也沒有趁着夜間無人前來此處欲行不軌。
“倒是小瞧了錢楓,我倒要看看他能忍住幾天!”陶然有些出乎意料的說道。隨即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倒不是要採取什麼特別的行動,只是天亮了不得燒早餐啊?雖說以陶然現在的修爲已經可以辟穀了,但作爲一隻吃貨,要是沒了吃食,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陶然喜滋滋的走進廚房,暫時將錢楓的事拋在了一邊,滿心滿意的開始準備豐盛的早餐了。
如此過了三天,就連陶然都以爲錢楓也太能沉得住氣了,都以爲他暫時不會來了,而是要等陶然外出落單的時候才動手的時候。錢楓竟然又一次出乎了陶然的意料,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了陶然的洞府。
在錢楓進入的第一時間,盤膝坐在牀上的陶然便立即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危險的目光。心中冷笑一聲,便立即取出了三隻裝着陰羅香的竹筒……
“砰”錢楓進了陶然的洞府之後,便沒有多少收斂,直接便破門而入。錢楓的身影如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房間,正好對上盤膝打坐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的陶然的。
“師弟倒是臨危不亂,見到我進來竟然沒有一絲慌亂。”錢楓說話的同時已然將房門重新關上,並在四周設下了禁制。如今在靈藥園之內,出去陶然不算,錢楓的修爲便是最高的。他在此設下禁制,自然無人能察覺到這裡的動靜。
陶然見狀,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冷笑。錢楓倒是迫不及待,不過他此時設下的禁制反而要成爲自己的墳墓了。到時候不論發生什麼事,外邊都不會有人知道。而錢楓夜間潛入陶然的洞府,更加無人知曉,最後出了事,除了離塵知情之外,其他人誰都不會知曉。這算不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本以爲你會在我回來當晚便忍不住過來殺我,想不到你還是等了三天,我也小瞧你了。”陶然幽幽的說道,絲毫不見驚懼之色,這倒讓錢楓有些驚疑不定了。莫非他有什麼底牌能保他不死,故而才這般有恃無恐?還是根本就色厲內荏,只是在唱空城計?
“原來師弟這麼想早死?如此,師兄我倒是不好意思不成全你了。”錢楓心中一發狠,暗道:我倒要看你搞什麼鬼!既然來了,斷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錢楓目中閃過一絲兇光,毫不掩飾的殺機全部顯露。只見他猛然擡起右手,正要運轉修爲出手擒殺陶然。忽然心中咯噔一聲,繼而面色大變——他驟然發現,自身的修爲竟然無法運轉。每當他強行提氣想要運轉修爲之時,修爲都好似散沙一般四處泄開。
“你!”錢楓驚懼的指着陶然,恍然大悟道,“陰羅香,你怎麼會有陰羅香?以你的等級根本進不去道藏殿!”
陰羅香無色無味,在錢楓進來之前,陶然便已經將三支陰羅香全部散到了房間裡。而錢楓進來的架勢又十分的猛烈,瞬間帶動屋內的氣流流動,加快了陰羅香的散佈。而他又和陶然廢話了那麼幾句,待真正動手之時陰羅香依然發生作用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憑修爲戰鬥,我可不是你的對手。若是不想辦法廢了你的修爲,我又如何敢明目張膽的等你來此?我可沒有活得不耐煩。”陶然嘲諷的說道。
錢楓冷冷的盯着陶然,咬牙切齒道:“是離塵,一定是他,否則你不可能拿到陰羅香!你們竟然狼狽爲奸,莫非你這兔子對他主動獻身了?”最後一句極盡嘲諷之能。
“本以爲你只是陰險狡詐,想不到內裡還如此骯髒齷蹉。你也不用刻意口出污穢之言來激怒我,此時性命攸關之時,我可不敢大意。”陶然戳穿了他陰謀。
錢楓此言並非泄憤之舉,而是想趁機激怒陶然,令他失去方寸,如此即便沒了修爲,他也能佔一份先機。只是如今已然被陶然拆穿,此計謀便無法實施了。
“哼!你倒是看得起自己,即便暫時無法運轉修爲,你便以爲我奈何你不得了嗎?”錢楓在與陶然對話之時,私下嘗試了許多次去運轉修爲,然而都失敗了。此時見計謀被識破,索性放棄了。
錢楓身形猛然一動,直接朝着陶然衝去。右拳也隨之擡起,臨近陶然之時便猛地砸了過去。
陶然也是練過的,身手也不差。在錢楓衝過來之時他便做了防備,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拳。同時雙腳頓時反擊,一隻踢向錢楓面門,另一隻則是朝着他的胸口踢去。
錢楓左手立即向着側方擋去,抵住了陶然踢向他面門的腳。右手則抓向陶然的另一隻腳,生生攔下了陶然這一踢。
陶然立即雙掌撐着牀板,一個翻身擺脫了錢楓的桎梏。整個人也隨之翻身而起,繼而又朝外衝了出去,手腳並出,攻擊錢楓。錢楓與他對了一招,順勢向後退去,避過了陶然的數道攻擊。
二人又來到屋內的空地上你來我往了數個回合,一時難見高低。錢楓修爲暫時無法運轉,陶然自然也是如此——這是一場以性命爲代價的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