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走這麼快做什麼?”曾晟羲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扳向他。
我挑了挑眉,“晟羲,你這是做什麼,剛纔的事我已經謝謝你了,你現在應該可以回家了吧。”
“行,我走是可以,但是,你不能總是這樣躲避我這個男朋友啊!”曾晟羲徹底憤怒了,將我往他懷中一扯。我一個踉蹌倒在了他的胸懷。
我懷中的文件已經散落一地,手提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的手中拿着。我無視着他的憤怒,儼然掙扎在他的強有力的臂彎中。“放手,你放不放手!”我一字一句咬牙說着。
我提起右腳,重重地往他的右腳一踩。只見曾晟羲臉色刷白,不一會兒,又轉爲紅色。我感覺他的手臂鬆了,快速從他的懷中掙脫。“晟羲,你別再說瞎話了,什麼時候我成你女朋友了!我的男朋友是,應該是梓洋!”傲然轉頭,撿起地上的文件,奪過他拿住的手提包,離開。
曾晟羲氣的直咬牙,閉上眼,深呼吸。“走啊!你走!你走了永遠別想知道你的真正男朋友是誰!哼!”曾晟羲冷冷地說,然後向着反方向走去。
“哼,說什麼笑話,我真正的男——朋友,究竟是誰?”我停下了腳步,開始努力想着,頭腦閃過一張圖片,是我和一個男人在親吻。“啊……究竟,這,是誰?是誰?!”我蹲下,雙手抱住腦袋,雙眉緊鎖。
“我,…烽…”我緊緊擁住男子,和他熱烈的親吻着。
“烽,究竟,是誰?”我頭痛欲裂,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烽,看,這是我新買的裙子,好看嗎?”我轉動着身子,在他眼前舞蹈。
“好看,琳琳穿什麼都好看,呵呵。”他溫柔地牽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舞蹈。
“烽,我愛你!”我擡頭,深情地對上了他同樣深情地眼睛。
“琳琳,我不能給你婚姻,但是我可以給你全部的愛……”他捧住我的小臉,目光灼灼。
“烽……”我離開他的懷抱,坐到窗邊,窗外的海景絲毫引不起我的注意,我垂下眼簾,濃密的眉毛閃着淚光。
他走至我身旁,將我摟在他的懷裡,“別哭了,琳琳,我們是因爲愛才走到一起的,所以我不會斷送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愛的,即使是付出沉重得代價。”他沉重得語氣變得越來越輕。
“那,我該怎麼辦?”我抽泣着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將頭趴在他寬大的肩上。
背後傳來輕快地拍打聲,他又在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對我了,看來我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孩子,他根本都沒愛過我!沒有!我咬着他的肩頭,吃力着咬着,知道口中一股鐵鏽味,那是濃濃的鮮血透出來的味。耳邊才聽到他隱忍的悶嗯了一聲。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再次離開他的懷抱,從無名指中慢慢地取出戒指,然後往地上一扔。
“小夕,你怎麼啦?嚇死我了!”我睜開眼,看見媽媽擔憂地握住我的手,而我躺在了那再熟悉不過的牀上了。
“媽,”我嘶啞地喚着媽媽,對她微微一笑,“沒事。不擔心。”我看了看周圍的人,都是些熟悉的人,爸爸、梓洋、明男還有他。我別過頭,沒有再說話。
“醫生,我女兒沒什麼是吧?”媽媽追上剛踏進病房的男醫生焦急詢問。
男醫生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我的牀前,仔細地觀察了我一會,“沒什麼嚴重的,只是不要再讓你女兒回憶起令她痛苦地事就好了。”男醫生說完,走出了病房。
大家都看着我,看着我的一切,讓我不知所措的只得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們。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我用着嘶啞的聲音說着,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令得嗓音都沙啞了。昏迷期間,似乎有一些記憶的碎片在不斷地拼湊着,想要以完整的形式讓我知道,但,最終都沒法拼湊成。
“你們都先回去吧,夕兒現在醒過來了,也算是熬過了,你們這些天都辛苦了啊。”爸爸對着三個男子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三個男子也跟着出了房間,留下媽媽陪着我。
望着潔白的牆壁,我平靜地問:“媽,我昏迷了多久?”
媽媽站起身,給我掖了掖被子,微微一笑,“傻孩子,能有昏迷多久,才一下子而已。”
“媽——你就別忽悠我了,我自己也知道,已經躺了很久了。”我無奈地訴說着,轉過頭不去看媽媽,佯裝生氣。
“哎喲,我的寶貝呀,你就別生媽媽的起了,媽媽真的沒騙你呀!”媽媽拿起桌上的果子懶籃中的一個蘋果,開始認真地削起來。
“不理你了。”我賭氣說。然後有探頭,“媽,是不是削給我吃的?我渴了。”
媽媽點了點頭。
看着媽媽的熟練地手法,我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呵呵,你這是幹嘛呢,討厭!”我嬌嗔着。
“來,給我的琳琳吃,到時候琳琳可要給我生個健康寶寶哦。”他笑着,將一塊蘋果肉送到我的口中。“甜不甜,琳琳?”
“嗯,甜,很好吃,我還要,呵呵。”我撒嬌着說。
“還想要啊,那你要不要給我生個寶寶啊?”他哈哈笑着問,然後跳離牀邊,“你說,答不答應,不答應就沒得果吃。”
“呵呵,討厭!一個蘋果就想要人家給你生寶寶,人家不是虧大了嗎。”我轉會正經的樣子,然後趁他愣住的一會,奪過他手中的蘋果。“嘿,我搶到了呢!”
“媽,我頭疼。”我痛苦地對媽媽說。
“怎麼啦?媽這就去找醫生啊,先躺着。”媽媽放下手中剛削好一半的蘋果,然後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連門都忘記掩住了。
“疼,死我了!”我發了瘋一樣,在牀上翻身輾轉不已。
“琳琳,你可真調皮,看我不收拾你!”他挽起袖子,看陣勢似乎真的要行動了。我看着,眯上了雙眼,“不要!”
感覺身體騰空了,雙腳不着地。“討厭!不要啦!現在是白天!”我輕輕捶打着他的胸,又夾有幾絲掙扎。
“嘿嘿!害怕了吧!看我不收拾呢!”他將我輕輕放下牀,我閉上了眼睛,像一隻等着被宰殺的獵物一樣。久久不見動靜,睜眼一看,哪裡還有他的身影,只聽見廚房飄來陣陣的炒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