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不知身是客

“李煜”,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道不盡的傳奇人生,我只是突然想起,這個我喜歡了七八年的詞人,然後發現,其實我一點都不懂他:當我還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卻讀着他的“無限江山,別是容易見時難”,“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年少的我,該怎麼去領會其中心酸?十四五歲的年紀,不懂愛情的我,卻愛上了他的一篇篇情詩,從”夜長人奈何”再到“暫時相見,如夢懶思量”,我似乎只偏愛他寫給大周后的詩詞,所以我一直固執的認爲,他最愛的一定是大周后,其實,我錯了。

李煜的一生,有三個摯愛。

一是生命,他愛自己的命,也愛他人的命,如果生在亂世連善良也是一種過錯,那他就錯的不可原諒。

我可以叫他李煜,可以叫他從嘉,卻唯獨不願叫他李後主,亡國之君,於他何其不公?南唐亡在何時?它就亡在趙匡胤建宋的一刻,亡在它向宋稱臣的一刻,也亡在李璟遷都,李煜監國的一刻……亡國之君,李煜不過擔了罵名,早在趙匡胤稱帝之時,李煜亡國就已成定局,這就是開國皇帝的霸業與野心,是天下一統的必然步驟,世人只說李煜無能而導致亡國,卻不曾想他也曾固守金陵十五年,讓宋虎視眈眈卻堅守了十五年。

李煜是亡國,但他並不昏庸,他是比不過趙匡胤的雄才大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入主中原,可他卻有與生俱來不可推卸的天命,所以他只能承擔,生於亂世,卻不忍枉動干戈,不願以戰息戰,悲天憫人造就他仁愛寬厚的個性,也註定了他悲劇的命運。

他深信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他深信佛祖慈悲,所以他誠心拜佛,以求度化衆生,免動干戈,但宋還是以兵戈攻破了他的城門,以他所不能諒解的武力滅亡了他的國家。

他深知亡國之君若是投降不過自取其辱,卻還是不忍背城一戰,若是亡國已然註定,何不放蒼生一條生路呢?

他怕死,所以在燒書自.焚的一刻動搖,他貪生,卻不苟生,在國破家亡的一刻,他本想殉國,卻最終沒有,也是在那一刻,他更多的想到的是他的子民,而非他一人。金陵十萬百姓的身家性命此時都在他一人手中,慈悲了一輩子,最後關頭又怎麼能只顧着自己解脫,而棄全城百姓於不顧呢?

所以他最終選擇的投降,接受了他這一生中最恥辱的命運,當他卑微的跪在勝利者腳下的時候,他的靈魂卻沒有因此而卑賤,也是從那一刻起,他傲立於文人騷客之間。

他生命中第二個摯愛便是詩詞,這也是我最初喜歡他的原因。

上天傾你一座城,只爲得你一闕詞。

躲避半生的戰禍,卻不單只是文人的懦弱,還有如佛祖般的慈悲,所以當他含淚寫下《破陣子》之時,他終於接受了殘酷的命運,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容不下他的慈悲,“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遠去了刀光劍影,黯淡了無限江山……

我喜歡李煜在亡國後所寫的詩詞,那個悲傷而孤獨的靈魂,帶着文人特有的傲慢和自尊來到了我的生命裡,成爲我人生的一部分。

如果當時他真的殉國了,也許,他就再也走不進我心裡了,因爲讓我心動的正是我年幼時讀不懂的亡國之痛、故國之思,雖然那時的我讀不懂,但真情無價,就貴在它動心起念那一刻的純真與無邪。

宋國以刀劍滅亡了你的國家,你卻用詩詞征服了整個宋國。

千百年後,依然有人讀到你的“多少恨,昨夜夢魂中”時會如你當初一般,潸然淚下,“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多美的金陵啊,我彷彿也看到了。

“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文人之所以高雅,是因爲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即使歷經風霜,依舊一塵不染,文如行雲流水,而不矯揉造作。

“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也許我讀不穿你的愁思,解不了你心中苦悶,於這世間相隔千年之遙,我無緣做你的知己,卻也是這紅塵中摯愛你文詞的女子。

而在這世上,你曾真摯的愛過兩個女子,大小周後。

“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你與大周后琴瑟和鳴的十年之久,這份相知相愛,不言而喻,十四五歲的年紀,我愛過你寫給她的長相思,雖然我讀不懂,但當時我想,如果這詞是寫給我的,那該多好啊!

我把她看做是你的最愛,也是此生唯一的愛,可是我錯了,因爲之後的你又愛上了她的妹妹。

而你最愛的大周后卻因爲幼子夭折還有你和妹妹的背叛而一病不起,這就是真實的李煜,也是我最不願認識的李煜,雖然這種思想奇怪的連我自己都不能領會,但這就是我,一個真實的不加掩飾的我,我不願意看你寫給小周後的詞,因爲那裡寫滿了對另外一個女人的背叛與傷害。

我無法看穿,一個人靈魂深處分裂出來的兩份愛,如何共存?

大周后連氣帶怨的過世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至死都沒有回頭再看你一眼,但我深信你那份傷心欲絕,痛不欲生是真的,之後我更願意把小周後想做是大周后生命的延續,至此諒解了這無法共存的兩份愛。

這兩人之中,無疑小周後更愛李煜,她嫁李煜之時,亡國已成定局,卻還能與他同甘共苦十年有餘,李煜亡國,她不離不棄,李煜被毒殺,她緊隨其後,她愛了姐夫一生,擔着後世不盡的罵名,只爲愛一個人,一個讓她背棄姐姐而堅守了一生的愛。突然,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去責怪她。

李煜何其幸運,在情竇初開之時就遇到真愛,相知相惜,在國破家亡之時也有人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從嘉,儘管不盡完美,但這世上總有人真心愛他,一如當年。

而李煜呢?李煜愛誰多一點呢?我無法評斷,但卻相信他的愛毫不虛假,就如他的詞,他的人一般,真實自然,即便是在千年之後的今天,依然有人用心去體會其中滋味。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夢裡浮生。”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李煜一生寫夢,記夢,夢迴江南,春光正好,你依舊如同當年的從嘉……

夢裡不知身是客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夢裡不知身是客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夢裡不知身是客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天涯何處是芳草夢裡不知身是客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獨角戲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爲什麼而寫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爲什麼而寫
夢裡不知身是客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夢裡不知身是客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夢裡不知身是客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如是我聞爲什麼而寫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獨角戲天涯何處是芳草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天涯何處是芳草夢裡不知身是客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如是我聞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獨角戲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獨角戲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夢裡不知身是客天涯何處是芳草爲什麼而寫夢裡不知身是客爲什麼而寫天涯何處是芳草天涯何處是芳草如是我聞有一種執着叫做從一而終爲什麼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