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意識覺醒（2）陸加爾與他對視，他眼底的深情有些令人招架不住，倘若他說的都是事實，可是爲什麼她的記憶裡卻完全沒有他。
陸加爾對此倍感疑惑，但她的立場還是沒有動搖：“我雖不清楚你從哪得知這些事情，但對你的手腕錶示深深佩服，不過你所說的目的完全不切實際！”
聞言，已經做好心裡建設的靳向東沒有生氣，反而勾脣一笑，但是笑容裡還是難免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剛纔跟她講的那些事情，其實是喚不起她的記憶的。人類大多數人都活在常規的生活中，當然也不乏很多人擁有者極爲痛苦的回憶，但是這些記憶是無法抹去，伴隨自己終生。個別因爲意外造成失憶，尚且還有可能恢復，但如果是ai被更換記憶想要找回，那隻能重新輸入程序。因爲它們缺乏像人類一樣的意識和記憶。
倘若他們自主找回記憶，那便意味着ai擁有人類一樣的思維意識，那應該是ai發展的終極階段。在靳向東的認知裡，bua科技在深度神經網絡技術上有着很大突破，讓他公司旗下的ai擁有人類的感知能力，以及在語音和圖像識別上技術上的突飛猛進。這已經算是目前擁有的高端技術，但有很多專家和學者站出來反對人工智能的發展，因爲他們認爲一旦人工智能有了自主意識，那麼人類也許會瀕臨滅亡。
爲而眼前的陸加爾，跟人類無異，這標誌着製造她的人，可以說是ai技術上的“終極突破”。所以靳向東對其技術仰望之外，同時心裡也有所擔心。
看着靳向東臉上的笑容，陸加爾道：“你笑什麼？”
“笑你對愛情如此的忠貞！”靳向東勾脣道。
“忠貞不好嗎？”陸加爾反問。
“想必你應該喜歡卓文君的《白頭吟》！”靳向東道。
“是喜歡，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陸加爾回道。
靳向東嘆道：“這應該是很多人心中的夙願！”
陸加爾順着他的話說道：“所以勸你還是別再對我糾纏！”
靳向東凝視着她，隨後端起酒杯，輕輕的搖了搖：“我以後不會對你有所糾纏！”
“此話當真？”陸加爾有些驚訝。
“當真！”靳向東認真的點頭。
“但願你說話算話！”陸加爾道。
靳向東微微勾脣：“說話算話！”
“既然說話算話，酒也喝了，該告訴我答案了吧？”陸加爾再次提及關於他身踢的問題。
靳向東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回到：“我是超人！”
聽到這個答案，陸加爾眼睛閃了一下：“超人！”
靳向東點頭：“對，超人！”
“能不能再扯一點！”陸加爾賞了他一個白眼。
靳向東笑：“看來你不喜歡超人！”
“我不是不喜歡超人，是覺得你的答案太扯了！”陸加爾道。
“好吧，其實我是鋼鐵俠！”靳向東改口道。
陸加爾覺得靳向東完全就是再耍她，不由道：“這樣有意思嗎？”
靳向東卻鎮定自若：“你不信？”
“看來我跟你來這，純屬浪費時間！”陸加爾說完，便放下酒杯，拿起身旁的包起身準備離開。
靳向東沒有攔她，而是說了一句：“記憶對於一個人，對於一段感情，非常重要，你根本不記得我也好，當我陌生人我也罷，但還是要感謝你給了我一段非常美好的記憶！”
陸加爾頓了一下，眼睛看向靳向東。
“提醒你一句，你所記得不見得全都是真的，而你所牴觸的不一定都是假的。”靳向東道。
陸加爾冷笑：“又想故弄玄虛？”
“對於我的身體你已經親眼所見，根本不存在故弄玄虛，至於你失去的記憶，我痛心疾首，卻又愛莫能助！”靳向東道。
陸加爾聞言，不由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我解答不了，你可以請教ien！”靳向東道。
“ien？”陸加爾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微微眯眼。
靳向東點頭：“他是解開這一切我爲何會對你如此瘋狂的鑰匙！”
陸加爾對靳向東的話不太相信，但他也成功的讓她重新思考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靳向東看着她，陸加爾沒再說話，而是拿着包直接離開了。
耳邊的音樂很是纏綿，口中的紅酒也分外綿柔，但坐在位置上獨自喝酒的靳向東，卻是滿腹心事，苦澀和擔心將他層層籠罩。
待陸加爾回到公寓，放下包往沙發上一趟，眼睛看着天花板，靳向東的那些話顯然在她的心裡播撒下一顆疑惑的種子，在回來的路上開始發芽了。
她目前的記憶很是完整，除了偶爾出現一些恍惚之外，找不到任何破綻。但回想與靳向東發生的種種，確實有存在一些蹊蹺。或許就如靳向東所說，ien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艾米端着一杯水過來，看到陸加爾如此，開口詢問道：“陸教授，你怎麼啦？”
陸加爾緩緩坐直身體，接過艾米手中的水，淡淡道：“沒什麼？”
“你好像有心事？”艾米眨巴着眼睛。
陸加爾看了下艾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是有一點點心事！”
“能說給我聽嗎？”艾米道。
聽到艾米的話，陸加爾笑了笑：“不能！”
“爲什麼？”艾米眨巴着眼睛詢問。
“心事不一定要都說出來！”陸加爾道。
“也對，不過你想說的時候，可以告訴我，我會當你的忠實的聽衆！”艾米道。
面對如此貼心的艾米，陸加爾有一絲的感動，人類是非常複雜和善變的，遠不如機器人來得單純。
“嗯！”陸加爾點頭。
艾米的眼睛頓時眯成一輪彎月，陸加爾隨後道：“艾米，幫我把筆記本拿出來！”
“好！”艾米應完，哧溜的奔進陸加爾的臥室。
陸加爾拿着筆記本搜索着關於ien的資料，但他的信息在網上不多，能找到的相關報道只有幾條，可以算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
陸加爾又搜索了一下靳向東，而他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新聞都是傑森以及其他部門的負責人。有網友說，其實根本沒有這個人，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也有人說，在如此發達的網絡世界裡，竟然還能保持如此神秘，只能說他身上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她今天親眼所見，但卻沒能得到答案。
陸加爾眼睛盯着屏幕，而這時傳來開門聲。
“應該是蘇涵回來了！”艾米道。
陸加爾隨後關掉頁面，蘇涵換了鞋子走到客廳，第一句話便是跟陸加爾道歉：“加爾，對不起啊，我今晚有些重色輕友了！”
“只是有些？”陸加爾聽完，微微挑眉。
“不是有些，是完全重色輕友！”蘇涵連忙改口。
“知道就好！”陸加爾應道。
“生氣了？”蘇涵推了推她。
“你說呢？”陸加爾看了她一眼。
“就如你說的，傑森今晚的安排純粹腦子有坑，不過他的解釋是，ace真心喜歡你，他勸不住，也攔不住！”蘇涵解釋道。
“不要讓我再見到傑森！”陸加爾聽後，回了一句。
“不要這樣嗎，估計他也很爲難，畢竟ace是他上司！”蘇涵爲傑森說好話。
陸加爾看了看她，蘇涵趕忙求情道：“傑森已經被我狠狠的罵了一頓，絕對不會有下次！”
陸加爾面無表情，蘇涵搖着她的手臂：“別生氣嘛？你要是很生氣，我回頭讓傑森給你當面賠罪！別生氣了好不好？”
陸加爾的表情鬆動一些，側臉看蘇涵：“蘇涵，你所認識的ace是什麼樣的人？”
蘇涵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話面上的意思！”陸加爾道。
蘇涵的表情跟着有些意味深長：“你對他感興趣了？”
“不是感興趣，而是想知己知彼！”陸加爾找了一個藉口。
“我跟ace是因爲傑森才認識的，傑森說他看似高冷，其實卻很義氣，接觸之後，也確實如此！””蘇涵將自己在所認知的靳向東告訴陸加爾。
陸加爾微微凝眉：“我去bua工作，按理應該跟他有所接觸，可是爲什麼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